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高三停更公告(已廢止)

   我只剩下一百多天就要去考學測了,為了我家的未來和我的夢想,我必須付出這些苦去換得。因此,這裡在我上大學以前,該是不會更新了,連回覆或許也沒有。

  近幾月來網誌的單日人次時常近百,確實大大激勵了我著述的心,但無奈高中課業繁忙,這兩年來竟然就打些筆戰而已。

  我是不知道實際在看我網誌的是不是像人次上的那麼多,但一點回文也沒有卻有這些人次,總覺得挺詭異的

  雖然我曾經寫過灌票程式(爆),但我根本沒在開,這些人不是我灌的,如果是我自己灌的那我就不會覺得詭異了.......

  如果真的有人在看的話,請回個文吧!雖然我知道多半是看看小說或筆戰文章而已。

  唉~就算是孤客,也是想看見人的。孤客不是避人之士,只是尋無知己,說不定哪天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我就不再是孤客了。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異途──拾六章,平魔八卦(完)

  但是有一點騙不了人,滅本就蒼白的容貌,此刻已然更加蒼白,剛才的攻擊並不是完全無效的。消失過一隻手就是一隻手,即使生的回來,他也是失去了一隻手的力量。



  「即使反抗是無謂的,我們也必須反抗!」文君喝出聲來就要再出招,滅回頭一眼望去,一股強大無匹的意念便瘋狂的攻進文君的心智,要讓他魂飛魄散。此時另一個極為強大的意念及時出現,擋住了滅的入侵。



  意念僵持間一陣狂風吹過,滅的衣襬晃了兩下,一道深達脊樑的刀痕橫過了滅的胸口,從裡面炸出黑、紫兩色之氣,夾雜的是滅噴出的一口鮮血,看去就像滅被砍成了上下兩截,滅的精神攻擊也因此被迫中斷。



  「血涅狂風不顧回。」一名白袍男子隨著語音出現在滅的後方,收紫劍還墨鞘。



  「三...三洲之長...聯袂...阿...哈!哈哈!」滅一口鮮紅的說,然後大笑著伸手亂斬,百千道無匹氣勁狂放,任他砍下去十字星就要變成幾百道海溝了。



  「鎮天下太平。」一黛袍老者出現,起手間,氣勁灰飛煙滅,化為片片綠林植下焦黑的大地,使之恢復生機。



  「巽、震、坤,你們終於到了。」坎立空飄來向白袍男子說道,龍王已經回歸海中。



  白袍男子素巽擲出了那把劍,紫色的劍化為紫袍老者紫震,黑色的劍鞘化為黑袍女子墨坤。



  「八州長全來了,卜司已經開啟了『遯世界』隔絕空間,九州都沒事。」素巽望向坎道。



  「天法這小子果然出事了,這下可不好善後啊…挨我們三人聯袂的一斬連脊骨都沒斷,一對一來說,這個星球上還真無人能敵了!傳說中的滅者。」紫袍老者說著一閃身已將滅一手擒來,一片靛紫電芒閃出,馬上將滅給電昏過去。



  「呵!真的難以善後呢!」墨坤說著伸手將天空的那層灰暗吸到手中集成一粒墨珠,把剩餘的藍火集成另一顆藍珠,日食開始出現缺口,不久恢復光明,天下人心中那塊彷彿有千鈞重的陰霾終於消散。



  黛袍老人拋出一粒金珠化為一名金袍少女,正是童顏不老的金兌,黛袍老人自然就是黛艮了。



  「白乾與赤離最早到,他們在你們大戰的時候暗中壓制地火,不然天下早就變成岩漿海了。」艮說。



  「再難也必須處理啊!坎姊,我們善後一下吧!」金兌微笑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坎笑著點點頭拿出小木劍,艮也拿出青石,巽拿出扇子......



  坤將墨藍兩珠擲入了天池未縫合的地嶄,接著艮的青石發出青光,大地縫合。



  「澤被蒼生。」兌和坎同聲道,木劍指上,瓷瓶傾下。薄雲凝聚空中下起甘霖,瓷瓶瀉下玉露。



  巽把扇一揮,微風吹起,送甘霖玉露到世界各地,救活將死之人、重青將槁之木,彷彿一股暖風拂過心中,撫慰眾人傷痕纍纍的靈魂。



  坤則暗中抹掉了天下人對這一個大戰的記憶,但對個勢力的首長只留下一句話在他們心中道:「凡人諸王,我不取你記憶,如何予人民交代,自行定奪。」,這些首長中自然也包括了文君跟玉景。



  此時一身紅袍的青年赤離及一身白袍的慈祥男子白乾分別乘紅光及白光而來,八卦終於完聚。



  土地公與逐天、耀踏雲飄到此處。土地公道:「你們是此星的八卦?」



  「正是,珍奇的使者。」艮回答,而逐天已望向震手中的滅道:「把他交給我。」



  「不行,交給我。」土地公擋到前面道。



  紫震看兩人在那對峙,便道:「不然…交給他吧。」震說著指向最大的受害者──文君。



  話說文君面臨精神攻擊被救,天城翼便乘鵬出現道:「你還真拚啊,欠合。唉!還是出手了啊!」



  翼駕鵬在文君的前面,一個手勢,文君身體上的傷害瞬間痊癒,但文君耗費了太大的精神,此刻竟昏了過去。



  「喂!你……」封策看向文君,趕緊將他拉起。一旁沒了手腕的空跟被割了半個手腕還多中兩腳的坦門都是傷兵,只能癱在那看著乾著急。



  「那人你們處置就好,至於今日之事,代文君謝之!」天城翼回了心訊。



  「唉~這樣該交給誰,才能給人們一個交代呢?」紫震一副思考的樣子說著。



  「我!」逐天與土地公同時伸手叫道,隨即互看了一眼。



  空在一旁怕牽動傷口,只能偷笑道:「呵!怎麼那麼可愛啊。」



  「先回易州再說吧,我想,凡間的人民不會想再看見這樣的他出現在世上的。」白乾說。



  「我先回去,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土地公!」耀說著還裝逐天的樣子叫了一聲土地公,結果他當然是當場就被逐天打飛到外太空去,再也沒有回來了。



  乾、坤兩人化成一把能斬開空間的劍,土地公接過一揮,一道通往遯世界的空間通道便形成在半空中。八卦、逐天跟土地公走了進去,這條通道隨即消失無蹤。



  至於那專門旁觀的威廉,早在八州長到齊前便不知行蹤。而玉在一切結束以後,抓起在地上炸昏的松下及一旁的樂、盈,趁聖派、仙霞嶺來玉泉來亂以前,一群金國人胡亂的跑回老家了。然而實際上,看見白道被炸成焦炭飛回去,仙霞嶺的人也不敢來了,只有那些聖脈人撲了空,在玉泉演了齣「我不伊」鬧劇,最後悻悻然離去。



  然而此戰消耗了大量的天地靈氣,不論是滅與闇王的滅世行為,或是各人放出的大招,都嚴重消耗天地靈氣,這將使後人再難使出強大的法術,因此這神話般的終極之戰,再也不會重演。



  這次差點滅世的大戰「闇滅之危」完全改變了後世的世局,以後,就是凡人的時代了。




───────後記───────




  一天一夜,震州那間小屋不時傳出「爆炸聲」,隔了一日,早上小屋的門終於走出了天法的身影,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都不比胸口那道怵目驚心的刀痕,那自然是消不掉了。



  滅者之鎖已經不用再上了,土地公和逐天幫天法的心性修到漠視一切的地步,算是替甘寧把課上完了。滅與天法也就合而為一了。



  「混沌氏總是生出一堆滅者,唉!天意啊!」土地公自語了聲,看了看送行的八州長及著玄端的卜司,一片光暈罩住了他與逐天,升上宇宙,離開這個星球。



  天法身上的烏青迅速復原,望向天際自語道:「看過感動過就好,沒什麼好計較的,是嗎?」



  「這樣的場景沒一句話真不好玩,前輩都偷用神訊道別。」行涅在一旁說,眾人大笑。



  而易仍扮演著海外可遇不可求的蓬萊仙島……



  昨天被隕石砸得坑坑洞洞的金帳汗國,竟然一夜之間全部恢復了,但死去的人不可能復活,許多空屋變成靈堂,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們。



  「你還躺在這裝什麼死!都躺第三天了,還不快跟我出去玩!」皇宮中,盈大喊的聲音傳的老遠,房內的床鋪上躺了玉跟松下兩兄弟,相對於盈在松下旁邊吵,玉旁邊的樂倒是安靜許多。



  「金國那麼大一個,要展開畫卷當然會累死人啊!再讓我睡個七天七夜吧……」被吵醒的松下無奈的翻身。



  他們當初就在這裡攤開金國畫卷,恢復全金國的地貌,然後就躺到了現在。



  現在金國不只群龍無首,甚至謠傳光之象徵被毀,各方霸主蠢蠢欲動,眼看就要進入群雄割據的時代。



  三天後,十字星回覆了過往的樣子,只是玉泉周圍是沒法復原了,成了廣大的玉泉天澤。



  天澤西方山麓,澤畔新都,沁水直隸州。



  「人們沒有問題嗎?翼兄?」十字星從城邦改製成首長制,身為副首的封策問向天城翼。



  「欠合手上化成意念的人們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八州長除去了他們使用魔法的能力、記憶和陰霾,而我也切斷那些失蹤人們與倖存者間的關係性。至於你們,魔力尚存,但已經沒辨法把魔力傳給下一代,這點你們應該很清楚。」



  文君略為點頭,他知道現在天地已然建構新的平衡,凡人如果再有那些術法,傳承下去,只會讓脆弱的世界崩潰。打從一開始如果沒有凡間的強大靈氣,又怎會招惹地冥的逆襲,天人的干涉?或許讓術法永遠失傳是最好的結果了。



  「五百年後的事那就是未來的四人必須解決的,切記未達時機不能洩露預言,之前已然犯下錯誤,不能再讓未來搖擺不定。那麼欠合,剩下的便是你們的事了,在下先行告辭!再會!」天城翼四周出現一圈氣場,接著一陣強光,隨後消失在首府廳室。



  道別以後,文君轉身看著藍色的天澤,他知道,這一切還沒結束。



  十字星就如此度過三百年太平,直至星元十六世紀下葉,遠東改朝換代,被壓迫的德克烈等蠻族開始西遷,再次把西方帶進下一個亂世。



  最後十字星成了少數人知曉的名詞,守密者依然護衛著那連繫未來的預言,直至五百年後……



  五百年後,大陸的版圖已然改變,而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他鄉月圓

人多弊捨近求遠,長在己鄉,便覺他鄉好。

  我身為高雄人,卻近幾年才曉得高雄有個名產叫旗鼓餅,但很久以前我就會吃嘉義火雞肉飯了

  我表兄,嘉義人,說他平常幾未吃過火雞肉飯,是有客人來才跟著去的

  我堂兄,是個台中人,他說太陽餅很難吃,旗鼓餅很好吃

  另一個住高雄的堂兄,說太陽餅很好吃,旗鼓餅很難吃

  在高雄常聽人說台中的太陽餅好、嘉義的火雞肉飯好;就是沒人說旗鼓餅如何,搞得我們自己高雄人卻不知道旗鼓餅為何物

  人怎麼都這麼奇怪呢?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異途──拾伍章,蒼天已死

  「你不想玩啦?」看著玉走了回來,(只留下分身,)松下好奇的問著。



  「玩?這可是很危險的耶!」樂一旁不悅的說。



  「也不是不想打啦...只是等一下聖脈那票人和仙霞嶺的人來了,不知道該怎麼交待,總要想個台詞嘛!」玉不耐煩的搔著頭。的確,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大陸上的高手豈有不來之理?



  「沒差啊!等一下大家聚一聚,亂打一團,爭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豈不妙哉?」松下呵呵笑著,淨出一些白痴意見。



  滅起腳把耀踢進了七個化身的包圍,讓他脫不了身。隨後一揚手道:「天狗食日!」。



  馬上陽光便缺了一角,漸漸被黑暗吞噬,而且,再也沒有恢復了......



  「殺吧!讓一切回歸。」滅將手一放,化身便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到世界各地屠殺去了。



  十字星、金國、甚至北方寒地、海外群島、大陸東方,轟鳴陣陣響起,那是滅的化身與各地狂魔、瘋精打鬥的證明,而那些在滅的意念下魔化的的生靈自然不敵本源的化身,一一被擊敗,那些化身甚至會吸收他們的精神、力量來壯大自己。



  「叮!」耀身周滅的化身四散去了,他壓力頓消,便再度攻上,與滅交了一刀。



  「你的極限也快到了。這股爆發的力量終究是會耗盡的...」滅道。



  見耀果然氣喘如牛,渾身緊繃,硬撐的模樣仔細的人都看得出來。



  「砰!」滅伸手接下逐天突擊的一拳,這拳威力絲毫不弱於盈的那拳,卻凝而不散,打入滅的護體真氣內才整個爆發,但就算如此也才將滅的護身真氣打破一個洞而已。



  「第一次有人能在我的護體真氣上打洞呢...」滅說著同時另一手兩指已經夾住了一柄刺來的小刀,延著小刀看上去才發現,這把小刀是裝在逐天另一手所拿之槍的刺刀。



  「轟!」逐天扣下了板機,將滅伸去夾刺刀的右手肩膀打了一個洞,逐天則藉後座力退開,被土地公的雲接住。



  「...憑這個就想叫我不殺」滅說著露出冷笑,這是在回應剛才存在子彈中的訊息。



  「就拿你們人類來說好了。」滅說著肩上的洞迅速復原,耀卻早已撐不住身體的疲勞退開了。



  「為了你們人類活命,殺牲畜、伐植物。與其如此殺千百個養你一個到死,不如我現在就把這千百個連同你一起殺了,不是更快?」滅冷冷的說。



  「所以我才說,天下生靈都該殺。每個都是一樣的道理。」



  土地公雙掌一合,剛才分成兩半的板塊竟漸漸的靠攏、縫合了。



  「看吧!滅者要是能被你說服,那他就不叫滅者了。」土地公道。



  「哼!反正我不准你殺他,我一定可以說服他。」逐天回。



  「想說服他?真是天真的想法。」威廉悠閒的坐在逐天後方的空中,輕輕啜飲著杯中鮮紅的液體,彷彿打從一開始就在那裡。



  「咦?你從哪跳出來的?」逐天轉頭驚呼道。而威廉只是接著說一句:「你有犧牲性命的覺悟了嗎?」



  「我不會讓任何可能存活的人死去的。」逐天回答的堅定。



  「那你還真是悠哉呀!」威廉將手朝上一伸,空中數團能量聚集,夾雜著無數悲鳴「二千三百二十一條靈魂,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逐天說著撇過了頭,開始專注在手上聚力。



  此時,在土之域外,蔓藤似的巨樹竄圍在四周,空腳下的鷹發出的靈氣不斷注入土裡,而睡著的人們便隨著藤蔓被抬升起來,外圍出現了溫和的光暈,但這光暈足以讓這些人們免去了被滅吸取精神及魔化的命運。



  「開界!」坦門一聲,土之域出現了裂縫,足以伸入中心點,文君和封策隨之進去了裂縫。



  「這樣可以嗎?」封策擔憂道。



  文君沒有回應,兩人駕著水龍和鳳凰,逐漸靠近逐天一群。



  土地公揮手在土之域中牽引出幾千條常人肉眼根本看不見的鋒利金屬細線,在滅身上就是一陣狂舞。然而滅一凝神,在土之域的黃氣中引起一陣震顫,將絲線全數震碎。



  「是該讓你們回歸了......」滅說著,土之域瞬間被瓦解,巨樹盡被一股力量震碎。頃刻間,諸城主、耀、土地公、威廉、天上的每一個水界全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人紛紛被打落地面,水界一一爆開,只是滅的最後一擊,卻是被逐天擋下,兩拳相交,不分勝負。



  然而滅一沾即走,反身追上被擊落的人,手伸劍罡便斬,還刻意挑著用術多於用武的城主們砍,一樣是砍砍就走,速度快得難以看清。土地公也是被刺了一劍,阻擋用的左手被生生貫出一個洞,摔落地面。



  「該死!」坦門在地上起了身,玄武則被強大的力量變回土之銖錢,而坦門過去因為曾被闇王控制,稍微可以見到刀影,但仍不免有些微擦傷。在一旁的空就稍稍嚴重了,一個手腕就這樣不見了,但說來奇怪,竟毫無血狂噴的情形,但也還好在鷹變回權杖插入土後,和其他已蔓生在遠方的藤蔓結合,生長速度又加了數十倍,更把從空中掉落的空和被光暈包圍的人們重新接了起來。



  此時四周開始出現強風,方才藤蔓的碎片隨之散佈到幾里之外,再度生長,倖存的人又被救起,周圍生出光暈,隨著人被藤蔓撐起的越多,光暈更顯得明亮,有如人間的星星一般,有種仍不放棄活下去的力量。



  而文君和封策在光暈及本身發動的光護中被保護了,但文君和封策的身上仍被劍罡的氣打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封策,直接點燈!」文君向封策道。



  「可是藤蔓不是還沒...。」封策說到一半,文君回了一句:「沒時間了,直接開始。」



  突然間,一道藤蔓迅速的抽起,直上雲霄,而且不斷加粗,最頂端開始纏繞成類似鳥巢的碗狀物,封策閉上雙眼,接下從天上掉下來的炎刃,刀刃一劃,無色的焰火就這樣飛去了碗狀藤蔓,點燃了起來。奇怪的是,頂端的藤蔓不但沒有燒燬,而且火越燒越旺,原來陰暗的大地被這火光照亮了起來,而人們身旁的光暈更亮了,而不知何時,天再度下起了雨。



  「用土拿回鞏固的土地,用風拉回迷惘的人們,用水滋潤乾涸的世界,用火照亮黑暗的未來。光之復!」再一次的光之復,所有的象徵又再次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光柱注入十字星杖中,一個光球從十字星杖散開,包圍了四周的人們,更隨著藤蔓的蔓延途徑照亮整個大陸。



  「純化,讓本質改變吧。」文君比了一道手勢,地面開始出現的小顫動,似乎一個力量正在壯大,而光芒在過程中逐漸消失。



  「失敗了?」封策看著文君,但文君沒有回應,而眾人眼前的藤蔓此時也逐漸模糊了,樹上的人們也隨之模糊了起來。此時天上突然出現了無數個水界、火界、土界、風界,並夾帶狂水、狂風、烈火、巨石開始瘋狂的向滅而去,可以說是奇觀了。



  然而滅行蹤飄忽,這各式的攻擊只能在他後方留下恐怖的破壞。此時滅正好殺到金國四人那頭,滅幾乎是瞬間出現,往樂的咽喉便刺了一劍,後面城主們的攻擊此時卻正好全向金國四人猛砸下去......



  「疑?你沒事?」逐天自捲軸拉出一朵浮雲站定,才發現威廉竟然也沒事人般的浮在那裡,剛才滅的攻擊看起來並沒有傷到他。



  滅的劍確實已快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但他快別人也不慢,因為就在剎那間,玉已閃身到了樂的前面,單手握向了那無堅不摧的劍罡。



  劍是檔下了,但它同時也貫穿了玉的胸膛,玉一向自信的臉閃過一片錯愕,隨即化成了光帶著三名同伴離開了這危險的區域。



  然而,似乎並不是每個人都將危險當一回事。



  「你起癲喔!在旁邊看戲也要砍,有病喔你!」盈當然不是罵一罵就了事,只見她一腳便向滅踢去,滅卻閃身走人,反而踢到隨在滅後的一個風界。



  此時的天空,兩條光畫出了一個陣形,四元百界突然全數停下了對滅的攻擊,開始全向天上的陣打去,而「天陣」隨著四元百界不斷的壯大,而且範圍在短時間內擴大了千餘見方。



  「立斷!」文君喊道,一手下擊十字星杖,另一手揮舞著水之力,坦門、封策、空也隨著呼喊中揮著象徵繞了一圈,強大的力量全數齊發。火焰受到強力竟開始把滅的護體真氣作為燃料,數道隕石全以和滅同等的高速向滅狂追,而風刀也是對著護體真氣狂殺,而天上降下的暴風雨,竟是另一形式的藥草雨,原來文君居然學會了。



  「極烈!」數道似光非光的光柱從地面竄了出來,如藤蔓、如巨樹,全數開始包圍滅的本身,不斷冒出的刺與枝枒,一齊開發,全灌入了滅的身體,而這招對於一個喪狂者來說,痛苦他恐怕感覺不到,但是對身體來說是最大的折磨,因為這正是倖存者和四城主合成的強大意念。



  「會不會太拚了點?對付這種妖魔鬼怪何須如此?」一個乘在白雲上的白袍道人,無奈的看著文君與滅的拼鬥。玉遠遠的傳音來道:「你是仙霞嶺派來的吧?」。



  「當然,順帶一提,你這西方霸主也未免太遜了吧!連個小鬼也搞不定。」白道冷笑的看著玉,神色睥睨。玉不以為然的說:「不然,你來啊!死小子。」



  白道冷笑不語,拔出了木劍。「滅!」白道低吼一聲,一道震波瞬間自木劍散出,然而尚不及散播到整塊大陸時......



  「轟!隆!」所有的攻擊瞬間被一股紫黑光芒炸出,化作狂暴紫雷的一部份,道道紫黑巨雷當即覆蓋了整個玉泉,在此所有人都被多方巨雷同時轟擊。玉泉澤的範圍都被炸的向東南推進了幾十幾百里,就是氫彈都沒這麼恐怖。



  「鎮!」土地公把耀跟逐天都拖進了坎降下的水界中,他在水界外撐起一道凝如實質的金黃色結界,最後仍是被眾多強大的紫雷打穿,但此時覆蓋玉泉的大片狂雷也漸漸在減弱、消失,水界才撐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光』。」雷消雲散,天空不剩一朵雲的玉泉上空,只有抓著一根光刺的滅。他身上早已找不到傷口,大概在剛才就復原了吧!此時他將光刺隨手一扔,竟直直射向遠方早已受傷的玉,而且以光速精準的朝著玉胸口那個傷口便去......然而這個光,註定是被動過手腳,只可能殺人不可能救人的光。



  實際上,全世界的意念已經完全聚集了,自然除了一些微弱的意念被紫雷打散,基本上人們的意念因為城主們的加強仍有九成九。玉的那道光在滅發出時便早一步被文君分解成小光刺,刺的一部份就這樣被文君接住了,不過文君還是被一些小光刺打到,身上顯得傷痕纍纍。



  「主子,接不住了還掛采,也真夠倒楣的,哈哈!」松下一邊亂笑一邊將剩餘的光刺導引開去。



  「哼!對了,這瘋子都鬧這麼久了,記得之前聽過威廉短暫提起他們的鬼來歷,那些首長難道不知道他嗎?也不出來管管!」玉說道。



  「就是說嘛!」樂在一旁附和著。



  「誰知啊!反正維護世界和平又沒有錢領,那些首長當然能拖就拖啦!」松下還是那嬉皮臉兒,而玉則是三條線。



  「對了,剛那個令人非常不爽的傢伙呢?」「是說白道?」「剛剛他被紫雷亂劈一通,變成一塊黑炭飛出去了。那幕超令人爽快的!」「真的這麼討厭他?」「對!」.........



  而另一頭開始出現了騷動,似乎是闇王敗北之處,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接著一個黑壓壓的杖型物品就此飛來,途中竟從黑色態轉化成無色態,而且發出微微弱光,就這樣飛到文君那去。



  另外三個城主同時回到文君的身邊,看著那杖型物體這樣飛來,坦門就這樣毫不猶豫的接下,而那權杖瞬間化為有形,安分的在坦門手上。



  「銜尾蛇?」空叫道,似乎對這景像感到訝異。但緊接著坦門就隨著銜尾蛇杖消失無蹤了,而且幾乎在幾毫秒之間就飛到滅的附近,權杖就這樣把護體真氣打出洞來,穿入體內,而那威壓照理來說無法讓一個人停留太久,但坦門和權杖卻什麼事都沒有。



  「贖罪嗎?克伊?那麼風險你自己要承擔了!」接著坦門竟以滅的等級速度瘋狂穿刺滅的護體真氣,而且全部都有刺中他的軀體,緊接著注入滅的是比一開始滅的波紋還更強烈的衝擊波,而那衝擊卻只以護體為介質,也就是說,他只在滅體內擴散!



  滅微微揚起嘴角,任由權杖刺入身上,甚至伸出左手把它刺得更深一點,然而滅此時的重生速度卻加快了好幾倍,刺穿的破洞瞬間補起,卡住了杖。同時滅右手刀挾巨大刀罡便砍入坦門持杖之手,且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坦門腹部上。



  「噁!」坦門持杖的那端終究沒放手,儘管有一時血流如柱,但權杖似乎又讓傷口自動復原了。但接下去的一腳卻是直接打了下去,坦門吐了口血,這樣的被彈回了文君附近,而權杖留在滅身上。



  把杖抽出,滅的傷不留一滴血的復原了。然而他總算是皺了一個眉頭,看來跟克依的精神戰凶險不少。



  「冥界的闇,十字星的光。」隨著語音的結束,滅伸杖指文君,出劍指指玉景,黑白兩道洪流瞬間淹沒兩方人馬。然而克依殘存的那股意識,竟然被硬生生撕裂、改造成兩個強大的凶魂,分配在兩股洪流之中,他們都只剩下一個念頭:「吞下所有的靈魂!」



  文君發出異火燒滅了凶魂,然後光之護一喝令下隔開了那可怕的洪流,四個象徵在各自的操控下和十字星杖融合,外圍的洪流全數堆積在光之護外,接著夾帶著方才吞噬凶魂的異火全部反向滅而去。回彈的洪流正好抵住了威壓,而在保護在其中的異火隨著洪流的增強長驅直入攻進護體真氣。



  另一邊,洪流就這樣衝了過去,松下看洪流也就一根粗光柱而已,便直覺性的發動了「黑斥無極」來閃避,結果來的力量太強大,斥力也變得超級強大,因此松下閃是閃開了,也把它的主子跟同伴們撞飛出攻擊範圍了,然而自己卻慘叫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進了玉泉澤深處......



  玉滿臉黑線的拉住樂跟盈安全落地,他無奈的搖搖頭,連罵松下也懶了,罵了他也聽不見。倒是盈正罵得起勁,抓著皮鞭滿地抽,看來松下待會有得受囉!



  玉盤算了一下,也只好正式加入這場惡鬥,不再有所保留。



  「天羅神征─曉天劍」玉看著已燃燒的滅微笑著,炫目的白光瞬間充滿了整個天池,一道詭異的光采登時從天而降,擊穿了滅的護體真氣也打中了他的軀體。



  而滅被擊中的同時,一隻黑色的怪物同時到了他的身旁,張開大口竟是想把滅吞下肚去。



  「主子,我吃了喔,嘿嘿!」怪物叫著,那聲音依稀和松下有些相似。



  「喂!喂!吃他會拉肚子,還不快住手。」玉誠摯的建議他,不過鬆下卻不怎麼當一回事。而滅也無暇回顧,一顆高度壓縮的紫電球瞬間形成,以閃電之速射進了怪物的大嘴,然後炸開......那威力,沙皇氫彈等級的。



  「轟!」滅伸手就引異火向上抵住了光,當然這火在經過他的導引後早就全被改造了,變成了藍色的通天火柱,光芒更勝上方白光,把下面大地映的一片幽藍,無形中一股陰鬱的氣息擴散開來,彷彿一柄無邊龐大的巨鎚重重的壓在每個生靈的心中,意志稍有不堅,就會魂飛魄散。



  龍王此時口吐紫金祥雲化解四溢的藍火,但緩不濟急,藍火成雲已然覆蓋十字星,往金國、北方跟海外去了,甚至下起火雨,每一點的藍色火苗,都能在地上炸出一個坑!



  「狂瀾!」坎木劍一指,玉泉澤掀起巨浪。同時土地公揮手間,十把巨大的土色光劍穿過浪牆,全化為近乎實質的灰色巨劍。可能是因為那股陰鬱氣息的緣故,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但這其實就夠了,因為其中兩把巨劍上分別站著逐天與耀兩個人!



  硬扛著精神上的龐大壓力,一把巨大光刃與一束紅光同時攻向了滅,隨後是耀與逐天的身影撲上。而後方十把巨劍匯聚成了一把,恢宏的氣勢把滅身周的威壓打出一個洞,減輕兩人壓力的同時也攻向了滅。



  「你還真是不受歡迎呢!」空中威廉隨意閃躲著這些火雨,對滅說著,另一面將見底的酒杯重新注滿鮮紅色的液體。「相較之下,那個天法就受歡迎多了。」



  「這傢伙!」封策叫道,撐著那沉重的精神攻擊,一隻手握緊了十字星杖,而身上開始發出了紅色光芒,文君則在一旁念起咒來,原本該落在十字星的火苗從藍色化成金紅色,掉到地面前一刻竟回升凝聚在空中,而且越來越大,有如一顆人造太陽。



  同時,綠色的光、黃色的光就從十字星杖發出,兩種光都在助長力量。那顆火球原來就是滅發出的實質藍火,但在文君的改造以及封策的控制下,竟比原來聚集後的藍火還強。突然間原來巨大的火球竟縮成小光珠,穿過滅的威壓和護體,並打中了滅,雖然火球小,但是炙熱程度不亞於艷陽,足以把身體的每個部位成為核融合的燃料。但是這番改造卻讓文君的手開始滴血,不過還不至以撐不住那令人不快的氣息。



  滅的胸口就這樣被打出一個洞,然而他卻不甚在意,本該瘋狂炸開的高壓火球竟然沒有炸開,轉了方向變作一把火劍,與那把灰黑巨劍相擊,火劍只折了一段尖頭便打散了黑劍,然後分成兩道光柱直攻向坎和土地公去。



  光刃被滅起腳踢散,費十粒仙凝彈才打出的火紅光束,滅出指一道紫芒便將之打散。



  曉天劍終究是催毀了滅一隻右手,然而之後卻同那片白光一起被滿天藍火吞噬。



  滅右手及胸口都迅速再生回來,彷彿心臟沒了也不礙事的。隨後一掌接住逐天的拳頭,一拉用她的右拳打掉了她隨後來的左拳,同時把逐天整個拋飛出去。



  另一手巧妙的避過耀的刀鋒,一手刀打在刀面上,耀的刀再度粉碎,然後迅速移高閃過耀接下來的快刀,一掌把耀打落地面。



  坎才掀浪解決掉那兩道火光,土地公下一招還沒完成,滅已經飛掠過玉身前,一陣驚天動地的碎裂聲響起,天下唯一的光之象徵被滅打碎了......



  至於坎的木劍,滅知道那只是坎的力量所具現化出來的東西,坎並不靠木劍賦予力量,反而是坎賦予木劍力量,所以毀木劍根本沒有意義,滅便不打算理會她了。



  「無謂的反抗。」滅冷冷的說著,彈指間已經飛掠過四城主,又一陣驚天巨響,十字星杖連同四城象徵同時碎裂。現在整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兩股力量都隨著這兩聲脆響自世上消失了,即使那兩人依舊有著強大的力量,也不足以往的三成,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力量再也無法傳承到下一代!



  絕望!更加濃重的絕望覆蓋了整個世界!

2009年7月27日 星期一

題鳳新電研第一刊

題鳳新電研第一刊 98/潤5/22



明滅盛衰十四載

顯藏升落第十圈

終遇此機成此業

鳳新電研第一刊





鳳新高中電研社,在這個時候,在我們第十四屆九九級,出社刊了!



如此歷史性的一刻,如何能不吟詩一曲?





此祝各位讀者,也祝我鳳新電研

    建不朽之功業,留不滅之偉名

2009年7月12日 星期日

異途──拾肆章,滅者降世

  空氣中一個波紋以天法為中心向外急速擴散出去,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隨波紋傳出,天空上一片死寂的灰色也隨之擴散開來。



  波紋到處,動物猝死,植物枯死,第一個死的就是天法腳下的巨龍。撐過沒死的全都發了狂,不分敵我的攻擊,而且成精成仙。樹木化成樹精全殺成一片,比翼鳥化成鳥怪自相殘殺,人類則墮落成魔仙,從身旁的同伴開始......



  「這就是你的本性,對吧!回不到冥界,把這世界毀了也了得!哈!」波紋就此穿過了闇王,闇王冷笑著,接著就被彈到了玉的附近。



  波紋很快掠過了整個大陸甚至外海,巨龍無力墜落,混沌滅瞬間白髮紅眼,憑空而立。



  「天下生靈,盡當誅。」滅不帶一絲表情的說,傷口迅速復原。



  「滅者覺醒了,剛才的好機會沒了。」耀說,撐過剛才的波紋顯得有些吃力。



  「糟了!那些是什麼人?竟讓天法......。」坎看著驚訝道,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她來不及阻止。



  此時行涅被送回來,幸好有結界,不然行涅的狀況恐怕撐不過波紋的壓迫。支撐結界的亨滿身冷汗,剛才是他在水界外另開一層結界才擋住壓迫,那威力令亨使盡了力。



  「土地公?」逐天看向耀旁邊的踏雲者驚呼。



  「駕霧。」坎說著水界開始迅速移動,似乎要逃離。



  「我還行。」行涅站起來道:「亨,我載你走。藍坎,就不麻煩您了。」行涅說完把亨一丟,自己化成台怪車接住了亨。



  逐天卻更快便一拳打破水界內層的冰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我有朋友在那,我先走了。」



  「唉!好吧!」坎說著,留著水界上逐天打的洞,讓行涅出去,才再度封起。只見行涅一出,便以快的出奇的速度飛向易島,轉瞬間已經化成遠方的一個黑點,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滄海一粟。」坎說著,水界沉入澤底,化成上百個裡面有坎的水界散佈在水中,又浮出幾十個到空中。



  這百多個水界裡,有的裡面只是虛影,有的裡面是具備攻擊力的水假身,只有一個是真正的坎,她就在大澤北端的水底。 



  同時所有坎都有一支小木劍,但全部都施展著不一樣的招數。一時間水龍捲、水劍、水刀......,什麼攻擊都向上飛了出去,有的打滅的,有的打向闇王。



  但水中也因滅的波紋,產生了無數的水怪,所以有些說不定還不是坎作的,這種攻擊是連四城主、金國人都不會放過的。



  「水、火、風、土,聽從我命,護!」文君喝道,十字星杖接收了四元之力,在城主周圍形成了光之盾,成功熬過波紋的威脅。



  就在四人才鬆了口氣時,水怪竟在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圍在其四周。



  「鎮土!」坦門一聲,下方玄武一震,無數的巨石硬是把水怪壓了下去。



  「碰!」一發子彈飛向滅,逐天藏匿在北方山上的林中開的槍。



  「仙凝彈,還附著火術。你的長官就在這附近喔!」耀說著看了那一眼子彈。土地公只是「嗯。」的一聲,沒有多加回應。



  滅只轉頭看了一下逐天的方向,那子彈便突然在半空中炸開成一團火球,那是火術的效果。



  對於底下的水,滅也不多回應,身周的威壓便把水全部壓下。



  「狂火烈!」「狂嵐!」



  封策比下了手勢,其下的火鳳放出了狂火。在一旁的空則令鷹振翅,強烈的炙風便帶著狂火直上。而水龍則把坎的水龍捲吞了下去,經過轉化後,表面上和方才的水龍捲無異,但這不單單是依樣畫葫蘆,隨著上捲的距離,也是不斷的分裂,而分裂後的水龍捲威力卻絲毫不減,原因在於鷹的強風和廣大的水澤。強度隨時間和距離而增加。不論是狂火巨龍還是水龍捲,全是向滅而來。



  ......



  「樂,你還好吧......。」看到抱著頭蹲在地上的樂,盈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看來剛剛的波紋的衝擊還真不小。而盈看似毫髮無傷,然而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卻若隱若現浮著詭異的咒印。



  「繼承羽和邱的殘暴咒印之力是嗎?看來還真不妙啊!」望著起了變化的盈,松下有些不安。



  但眼前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給松下不安了,因為緊接著的另一群的水怪緊接著席捲而來。



  「找死嗎?一群畜牲!」盈冷笑著,也不知盈用了什麼方法,所有的水怪僅僅在一瞬之間崩解。



  「這......」對於眼前的景象,松下有些震驚。



  「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啊!我們還是儘早了斷吧!闇王!」看著垂死的闇王,玉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了斷?別說笑了!」闇王狂嘯著,抓起銜尾蛇杖擋掉方才坎放出的水式攻擊,接著隨身躍起,攻向了玉。



  「真可悲啊!」玉不屑的說著,右手白光乍現,一道「虹天劍」就此發出,闇王只見一個強光擊來,卻礙於回覆真身的限制,瞬間被虹天劍粉碎,消失在空氣之中。



  神奇的是,虹天劍在穿過闇王后的力量絲毫沒有受損,在玉的操控下,劍身一轉,奔向滅而去,凡是實體之物,在虹天劍之下,將盡數被毀滅。



  ......



  「殺啊!每個都一樣。天下生靈皆以殺戮維生,所以你們都是罪惡的,不然你們又為何要施展這些東西呢?」滅說著,兩手一個交錯,虹天劍與水火雙龍俱是一偏,互相打在一起,虹天劍瞬間貫穿所有的水、火龍,射向四城主去。



  而此時自相殘殺的山精水怪正一個個的死去,大陸上的人民也在自相殘殺中相繼凋零,全大陸的生靈將面臨滅絕。



  「所以我才想抹殺滅者啊!」土地公說著劍指一指,一道土黃色的光劍射向滅,緊接著是一大片子彈般飛去的石礫,此時耀一閃身已出現在滅的側邊,出刀便砍向滅。



  同時坎把水自滅那附近抽走,想讓他脫水而死。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震州天法,喜水畏土嗎?」滅輕蔑的說,人已到亂石攻擊範圍外,把亂石都打向金國人去。



  「我知道你剋土,不然也不會這樣來砍我。」滅說向耀,閃過耀的刀氣一指打在刀上,精鋼所鑄的厚刀應聲而斷。



  耀急退而回,身冒冷汗,滅附近威壓迫人,難以久留。



  「災。」滅說著,四處斷續劈雷,晴空之下照樣會突然降雷,範圍覆蓋了整個十字星。



  方才的虹天劍,四象徵聖獸很自然地躲了過去。文君此時開始盤坐在水龍上,儘管雷電四竄,文君仍不急不徐地用十字星杖擋掉一切的攻勢,但他似乎在等待什麼。



  「闇王,還沒消失。」坦門在旁提醒著。



  「那裡有金國人在抵制,暫時不會有事的。」文君道。



  「現在都已經存亡之秋了,你還在坐著幹嘛啊?不是能再用一次光之復嗎?怎麼不用?」封策在一旁急得像什麼似的。



  「光之復又不是隨用隨到、想出招就出招,更何況只要滅還存在,光之復也就不是治本之道。」文君嚴肅地說。



  ......



  然而,就在虹天劍被滅用偏不久,虹天劍卻像有生命一般,自行再度轉向滅的方向砍去,滅這次連頭也沒回,一股力量便把它震散了。



  「所以呢?」看著玉又飛了回來,松下急切地問下一步指令。



  「我瞧盈的極限八成快到了,不發洩一下恐怕撐不住。」玉說著,輕輕抱起了樂。



  「我也這麼覺得。」松下不安地看著盈,因為咒印已佈滿了她的全身。



  「去吧!盈,千萬分之一應該夠了。」



  盈未多作回應,此時盈瞬間化成了殘暴邪神,而且不斷擴張,轉眼間便已和一座小山一樣巨大,接著邪神一聲怒吼,一躍已到了離地表十里的高空。



  「滅月,千萬分之一!」邪神一喝,巨大的拳頭已涵蓋了整座天池,一拳打向滅,而整個半島也因為這衝擊,地層近乎破碎,轉眼間下陷了一公里,接著而來的海水隨之狂灌,整個半島全成了群島。



  「真是太誇張了!」松下看著全新的十字星,嘖嘖稱奇。而在大拳下擊之際,松下在之前把在場的人連同四城主拉到天池之外,好避開這「人為」的劫難。



  「人性本性就是如此啊。」煙霧散去,只見滅伸隻小掌便接住了邪神巨掌,接著道:「你不錯,成為執行者吧!」突然一股狂暴的意念攻入了盈的心中,要將她的理智打散,化為殺戮機器。



  「阻止他!」土地公叫著也衝入了盈的心靈中,阻擋那瘋狂的意念。此時耀藉機又拿出一刀,以刀對了滅一指。



  「太弱了。」滅才以一指阻擋,刀又毀去,餘波尚能震飛耀,但滅這一分心,土地公便把他的意念打出了盈的心靈。



  而不知坎作了什麼法,海平面竟下降了,十字星也浮出了一半。



  「被接住了喔!」在剛剛的一拳後,盈又變回了原形,身上則披著和玉借的披風。



  「死不死啊你,垃圾。」玉不悅的罵著,光劍再現,連砍了滅數刀。



  滅伸劍指,兩指尖向外身出了藍黑色的劍罡,轉眼便向玉交了無數劍,另一手向下一劃,一粒隕石自高空直直落向京城,「隕。」滅冷笑道。



  土地公此時正要再度攻擊,逐天卻突然跳上他腳下的雲,他趕緊把雲擴大。



  「你又要殺人了,對嗎?」逐天問著,卻不等他回答,便逼近道:「不要殺他,我會解決。」



  「你也看見了滅者的德行了,卻還想憐憫他?」土地公問道。



  四城主駕著聖獸浮在上空,看著巨石落下,空一道命語,鷹微微震了幾下翅膀,京城上空天象劇變,數道風刀因為蝴蝶效應成形,在巨石只離城鎮一公里的距離瞬間被化為細沙,飄落在空中,一場危機暫時解除。



  但那顆隕石只是眾多隕石的頭一顆,緊接著是一大片的隕石雨滿金國的狂砸而下,只是沒第一顆那大了。



  「雷!」滅一手與玉交劍,另一手指了一下文君,天上瞬間落下了紫色巨雷,幾乎是十畝粗細,正對著文君而下。



  文君也不是省油的燈,十字星杖一舉,一股力量將紫雷打上一方天際,而文君稍稍看了一下玉,似乎在傳達什麼。



  「喂!人都還沒制伏就在討論殺不殺,你們找死啊!」耀飛回土地公的身旁道。



  「先制伏他。」土地公說著揮手亮出一片土色光劍。



  「對喔!」逐天此時才反應過來,舉槍便打向滅,卻被滅巧妙的引到玉身上,但屬光的仙凝彈反倒增強了玉的力量。



  「時候,還未到。」玉笑了笑看著四城主,緊接著又變了一套劍法,但仍被滅輕鬆破解。



  「化龍。」隨著滅的兩個字,飛向宇宙的巨大紫雷馬上凝成一大隻的紫龍,不斷的引起周圍物質的激發,掀起陣陣電漿波濤,飛到滅身周環繞,使電漿不斷湧向諸人,其他人的情形是不曉得,但滅明顯在吸收這狂暴的電漿壯大自己。



  「土濤萬劍。」土地公畫出的土色光劍越來越多而密,在他的一聲令下,全往滅那貫去,打入電漿,卻只抵銷了紫龍。



  「轟轟轟!」三發子彈被滅一念打成三團火。



  「你爸要出招啦!」耀喊著出手刀成紅光刃便穿越火球,一刀砍去,正好與滅伸來的藍黑罡劍相交,這次力道更強,耀卻沒飛出去了,反倒砍成一片。



  「你終於肯出殺人的實力了。」滅單手擋住兩人的猛攻,原來他方才與玉根本未出全力,如今出劍速度竟加快了三倍,強大的壓迫加上快到足以無視天下劍法奧妙的劍速,天底下怕是無人能獨力阻擋。



  「這啥鬼?充電是吧!」玉隨意的說著,速度也隨著滅連翻了三倍,此時日正當中。



  「唉!毀得還真嚴重!公主陛下,玉那本畫冊麻煩給我一下。」松下笑了笑,順手拿了過來。



  「果然有畫下來,這樣就好辦了。」對於金被毀得亂七八糟,松下絲毫沒放在心上。



  「歹戲拖場啊!」玉說著的同時,也分出了一個殘像,不一會兒功夫,八九個玉已圍住了滅,儘管滅的攻速已上升至這空間的臨界,但也只擋的住四個玉的攻勢,其餘的則分別往他身上打招呼。



  「我想時候到了。」文君才說完,四人駕著各自的聖獸往玉那裡去。



  「你不耐煩啊?那我讓你更煩。」滅當下化出一片人,馬上每個玉都得面對五個滅的圍攻,而耀的火眼金睛馬上就找到真身,再度殺成一片,但他也同時被另四個分身圍攻。



  「土之域。」土地公一術放出,一片土色空間展開,立即罩住整個玉泉的上空,但滅身外的化身卻都是有意識、有形體的,所以不會被湮滅,只是劍罡上的藍色被壓制,完全變成黑色。而雷也打不進去了,讓玉及耀減低了一些壓力。



  「東海龍王。」坎準備許久的大絕技終於放出,一條巨龍自未被土之域罩住的玉泉澤探了出頭,一顆頭便有一座山的大小,身軀才探出一點已有千丈長,隨之而來的是大片的烏雲、大片的雨、大片的波濤、大片的湧。



  覆蓋十字星的雷結束了,落下的是綿綿藥雨。被這雨滋潤的瘋狂殺戮的人們紛紛停下了攻擊,倒在地上沉沉睡去,外傷漸漸被藥雨復原。



  「神也一樣。震!」滅冷冷的說著,接著大地斷成兩半,整個板塊硬生生的分成兩塊,玉泉澤正好被分半,水全陷入大地了裂縫中,玉泉澤很快便要乾涸了。



  龍王飛入了雲層,千丈龍身隱隱沒沒。坎發出的百多個水界全升上空中。

異途──拾參章,叛敗闇王

  「在坎之木劍之前,一切之水唯從其命。」坎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水龍捲就像看到了天敵的動物一樣,自行瓦解倒退,如今玉泉的水已淹到腳踝了。



  玉泉周圍不是高山就是城牆,地層還因為坎超抽地下「黃泉」而逐漸下陷,又在坎有意地滯留下,很快水便越淹越高。此時山洪不斷的沖下地面,河水更是暴漲,冒起的殭屍哪擋得住如此洪流,大概沒被粉身碎骨就很好了吧!



  「我不是提醒過你會破了嗎?白癡人渣。」天法說著把手掌一張,被元老吸入的紫電能量全部同時爆發成亂竄的能量,好像每一絲能量都想搞獨立,化零結界瞬間瓦解,因為結界的能量也被紫電打成亂流,無法維持結界的樣子了。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能量全化成熱引發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連巨劍都倒退了一點點。當然,如果有人已經把部分紫電吸到自己身上的話,也將成為下一個引爆點。



  「狂雷!染著全世界最瘋狂的意念,引發萬事萬物的發狂爆動,天法,你......」行涅撐著說,因為一般的天法是發不出這種雷的。



  爆炸蒸發了一大片水,同時在大水中掀起一波大浪,但蒸發的水很快便加入颱風,再度成雨降下。



  巨劍加強了力道,狠狠的刺入爆炸中,直攻密室而下。



  水界中,逐天跟亨問起了一些天法的事,但亨也說不明白,討論完後沒有結果,亨便盤坐結印去了。逐天卻也拿出槍凝神握著彈匣,闔著眼不知在作什麼。



  就在天法猛攻之際,天法下面的地板突然爆開,數以萬計的靈魂瞬間湧向了天法,打算將難得一見的生靈撕得粉碎,魂群的首端不死已拔出了巨劍,一劍斬向天法。



  一切就在狂雷發生,「轟!碰!」天池的密室塌了下去,只見闇王四周的結界完成了使命,化成了碎片,一道道的落雷,在甦醒結界碎片的牽引下,對闇王一點影響也沒有,此時闇王起了身,開始轉起了他手邊的銜尾蛇杖,四周開始出現不明的黑色粒子,天法四周的黑子更為密集。而坦門不知何時在月光之下出現,看來似乎闇王復甦後便回復了自己的樣子,只是仍然昏迷著。



  不死要斬天法,天法回的卻是黑色巨劍,一劍便砍向不死,至於那些魂,天法一個眼神掃去,一股威壓瞬間讓他們灰飛煙滅了。



  那是多麼狠戾的意念啊!



  「死了都還要害自己的同族,人啊!」天法說。



  行涅隨著巨劍前劈,馭尺前行,瞬間便把所有的黑子甩在後頭,他們根本懶得處理那些呢!



  海水的味道傳來的奇妙,天上隱隱有股莫明的壓迫影響著整個玉泉,此時水深已及腰,山洪還不斷注來,雨也不停下著。



  「兩極。」坎木劍指向闇王,天上下起了冰雹砸向闇王而去,而闇王之下的地面也噴起了幾近沸騰的噴泉噴向闇王,若不是地面淹水,說不定噴出的就是水蒸氣了。



  避開了黑色巨劍,不死的冬霜劍逕自朝向行涅先行遞去,四周的電流對不死而言不見其效,有或沒有並無太大差異。當然最大的原因莫過於不死壓根兒不是人,對電和殺氣等感覺相對於人是較薄弱了些。



  「冥界已開,冬霜劍的力量正好可以試一試。」不死陰沉的想著,劍的前端已經到了行涅的胸前。



  「真是愚蠢!」沒想到,那闇王竟是虛像,而銜尾蛇杖不知又跑到哪去了。



  「兩極」確實打中了虛像,然而冰和熱水如同黑洞噬物般全吸進了虛體,消失無蹤。在外部的黑子此時開始躁動了起來,不時的穿過闇王的虛體,而虛體亦不斷的製造黑子,打向除不死以外的所有人。



  「媽啊!這啥啊!」封策抓住了文君和空要逃跑時,一隻天外飛來一手抓住了他,一個土牆打住了黑子,而那土牆正如此被黑子消滅殆盡。



  「不要動。」當文君一轉頭,整個被嚇到。



  「見鬼了嗎?」坦門不知何時回復了意識,出現在文君之後。



  「是啊!真的見鬼了。」空笑道。



  「抱歉!」坦門道:「就這樣被控制了。」



  「不要說了,道歉的話也等結束了在說。既然回來,我可不喜歡客套喔。」封策說。坦門稍微舒坦了些。



  「開始吧!」空轉起了風權杖,水滴石、炎刃分別發出藍色和紅色的光帶,黃色的光帶也自坦門手上的地之金幣發出,注入發起綠光的風權杖中,權杖開始發出金色的光輝。



  不死一劍刺來,巨劍劍尖卻再度的自不死的下方向上刺到不死的屁股下,劍罡已近其身不到一公分,這竟是巨劍另一個劍尖,因為這劍也不用拿,所以把手也改成了劍尖了。



  而不死的劍也輕鬆地刺入他眼前行涅的胸膛,但還不及收劍或慶幸,那個行涅竟化為墨精!眼不及瞬,墨精已經包圍了不死形成球殼,只有巨劍照樣輕鬆地刺入球殼。



  行涅與天法卻仍持續的衝向闇王,不死所追殺的只是墨精人偶罷了,只是不知道不死的劍被墨精吃乾淨了沒。



  「亨,動手!」坎說著,海水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行涅和天法及腳下的鐵尺突然被一個球形結界包住,南方天際一片高不見頂的巨大水牆顯現逼來,那是從古岩港外海捲來的超巨大海嘯。



  全部都是浪濤的轟鳴,巨浪頭落到天池北方的山腳,淹沒了一切事物,玉泉完全沉沒在水中,浪中間被坎刻意截斷,才沒連岩門也淹了。



  「湮波淼淼。」坎完成布局,整個玉泉成了汪洋大澤。



  玉泉與岩門接壤的城牆下,不知何時已被亨弄成丘陵,玉泉境內又不斷的下陷,「玉泉澤」竟深逾百丈。



  而行涅和天法因結界的保護仍飄在大澤的上空。坎三人還在山上。墨精球殼及巨劍不受影響,卻也間接保住了不死。



  在要被巨劍桶穿的瞬間,不死所幸撞破了黑球,避開了攻擊,一身白甲剎時染成了黑,冒起詭異的煙。但不死才剛突破包圍,這才發現自己已在汪洋之中。



  「少瞧不起人了。」不死爆出水面怒吼著,巨劍一指,綠光一現,偌大的湖竟在短短的幾秒內全結成了冰,連同墨精的產物一同冰封。



  在山頂,玉一群人竟在野餐。



  「松下,那些黑球是?」玉喝著茶,隨意的問著。



  「嗚啥?逆縮啥麼?」松下口齒不清的問著,滿嘴塞滿了食物,活得像難民似的。



  「就只知道吃。」盈不屑的看著松下,同時也發動了自己本身的山之卷,增強了山陣,擋住闇王那些吞噬光明的小球。



  一群黑球仍追著天法跑,如果以遠方來看,就如同一團黑煙般,頗為壯觀。



  一個金色的結界在水尚未上漲、結冰之前成形,護住了四城主的安危,風權杖此時開始分裂,新的金色杖形光芒出現了,而這光芒把身旁的冰全融化成水。



  闇王不斷的讓這世界瀕臨崩潰,四周的黑子開始不斷的擴張,讓世界變得更黑暗。可是就在這道光出現以後,黑子開始不斷的後退。闇王就在這際會之下,本尊終於出現在十字星結界的旁邊。



  「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銜尾蛇杖撞上了正在合成十字星杖的結界,周圍的水因為這股陰陽中和,引起強大的漩渦,四城主和闇王浮出了水面,顯得極為激烈。



  酸雨不停地下,行涅已控制到脫力,墨精失去動力,紛紛崩散,墜回地下,只能勉強地保持飛行,話也說不上了。



  「送行涅回來。」亨聽坎這麼說,把結界往回拉,天法則自己跳出結界,站在化龍的電蚊拍上,飛向闇王,手裡蓄積著一種東西。



  「這東西不錯。」天法說著連圍在身旁的黑子也全吸往手中。



  「海龍。」坎一招,一條巨大的水龍自闇王下的水漩渦中升起,一口便咬在蛇杖上,這水龍不硬,只是有強大的腐蝕力,一顆龍牙一種酸,腐蝕性、非腐蝕性的都有,卻不混合,甚至有些是強鹼或是毒液。



  「好了,一個彈匣滿了。」逐天終於掙開眼說,手上的彈匣似乎變重了。



  「時候到了,小樂,幫我輔助一下!」玉話才說完,變化成一道光奔向闇王。



  「真有幹勁啊!嗝...」松下打了個飽嗝,打趣的望著闇王的方向。



  湖底,不死正盯著冥陣,朗頌著咒文。湖面上的不死則像失去人控制一樣,原地不動。



  「蛇杖就給妳吧!怪物!」只見蛇杖就這麼被水龍這一口吃個乾淨,沒留半點殘渣。而闇王手上則多了一團黑色物質,化成新的蛇杖虛形,繼續對合成中的十字星杖進行攻擊,這也導致在光闇交界處產生七彩雷電四竄,無差別的攻擊附近所有人。



  漩渦上空四城主則專注的使十字星杖合成,同時闇王與城主們開始互相旋轉著慢慢飄升,一切就等合成的那一刻。



  「人民可以隨便弄成喪屍,我可以隨便把他們劈死,城主可以不先疏散人民避禍而先玩象徵,為了殺一個人可以把整個玉泉淹了,一國之主可以不經報備到別國首府野餐,冷眼看他國上層亂成一團,之前甚至可以隨便就滅了別人一整個城......哼!人啊!原來生來就是為了自相殘殺的嗎?」天法乘龍自語了一長串,終於到達闇王正上方,他跳下龍背道:「泯滅。」



  天法張開了手,手中閃動著黑、藍、紫三色光芒的球展現在眾人面前,光球極不穩定的抖動著,七彩雷電此時也被吸了進去,它的顏色變得更加多樣,不穩定性也更加嚴重。隨著天法一個投擲,光球一面膨脹一面直飛闇王,各式的毀滅性能量終於無法共處於一顆小球,就在闇王頭上炸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天法才把它擲出,自己就被炸飛到高空去了;腐蝕了蛇杖的水龍也不及縮回水中,便被毀滅性的能量打成電漿態;闇王與四城主的結界被破,保住了命卻也全被炸到了池界外。範圍之大,水面也凹下一片。



  闇王站定了一地,全身都是流出的黑血,而四城主也都有多處外傷。天法則被巨龍接住,護體真氣盡散,身上滲出的血染紅了袍子,張口便吐出一口血。



  「玩?我們可沒那麼閒。」封策道。文君在旁嘆道:「那你又在作什麼?哪裡知道你們隱瞞的事情可以把玉泉用成這副德性,天法!你不也和世上的惡人,甚至和闇王無異嗎?」



  「是啊。哈哈!人哪用分惡人善人呢?全都一樣!我是人,你也是人,所以我們都會害人...」天法淡淡答道,說著又一口血湧出打斷了話。



  四城主前的正是完成合成的十字星杖,飄至文君面前,象徵著文君成為了新的元老。



  「人民啊!原諒我們先前沒能力幫忙,現在該是回復的時候了!」文君說著接過了杖,然後喝道:「光之復!」



  十字星杖發起光芒,一道金色的光環以杖為中心擴張開來,除闇王所在的原天池之北陰暗無光外,其他地方便隨著光環掃過,死靈消散,僵屍恢復成人,死氣沉沉的土地回復生機,和之前一樣。



  隨著一切的恢復,象徵也解開了封印,化成各自的樣子:水龍、鳳凰、玄武、鷹。



  「只剩闇王了。」空說著,四人駕起各自的象徵飛向闇王。



  儘管闇王受了不少創傷,但他的劫難仍未結束,因為此時玉已經到了他的前方,光劍忽現,便朝他連砍了十七八刀,出劍之快,已非肉眼所能及。



  湖底,不死的咒文已朗誦完畢,冥陣也起了變化,但不是擴大,反而漸漸縮小!



  「永別了,闇王。你在冥界的王位就由我幫你繼承吧!」不死不帶感情的說著,逕自回到了冥界,冥界通道也在不久後關閉,徒留下闇王一人孤軍奮戰......



  不死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整個顛覆世界的計畫跟本是個幌子,那只不過是為了拐騙闇王前來此地,使其戰死於此,如此一來不死便可理所當然的回去繼承王位,其陰險的程度實在駭人,而這一切全在不死的預料之中。



  「這...這就是你的目的?」闇王說著玉最後一刀刺入了他的胸口,黑血如柱的噴出。



  闇王此時頭上浮的正是銜尾蛇虛體杖,杖頓時化成不時發出黑色雷電的一團黑氣,玉靠的近,黑雷便直直打到玉的胸口。



  文君四人在黑氣外繞著,正在抵制黑氣的擴張,他們知道若不控制住它,毀滅便將開始。



  「這契約的意念,太強了。」空道。



  「恨意。是對於世界的不滿。」坦門說完,文君抬頭望向在龍背上的天法,若有所思。



  「雖然不同於克伊與闇王的契約,那人也對這世界充滿不滿。如同遠方天竹國的濕婆,可以毀滅這世界。」文君道。



  「嘖!砍了這麼多刀,還沒死啊...」玉不耐煩的說著,黑雷使玉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



  兩隻奇異的鳥飛近了天法,巨龍見了牠們竟顯得驚慌失措。感覺到巨龍的恐懼,天法轉頭看去,卻認不出那兩隻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震懾到他的巨龍......



  突然,天法感覺自己跟電蚊拍的精神聯繫斷了,好像下面的巨龍忽然死了一樣,天法急撐起身來,巨龍只無意識的揮動著翅膀,維持在原地。



  「你的龍沒死,也不會讓你摔死的,放心吧!」其中一隻怪鳥恢復人形站到巨龍背上道。



  「只有你會被我們殺死。」另一隻也化人站上來接著說。天法聽罷正要回話,腦中卻只聽得「噹!」一聲巨響,是一個強大的精神攻擊被「鎖」接下了......



  「嘖!想不到這個精神鎖同時被設為守魂盾,原本想讓你死的輕鬆的,這下完了...」先來者一副懊惱的說。



  「耀,先退!」後來者一喝,兩人踏雲退開了巨龍。



  「呵呵呵!開始了。」闇王的手一轉,黑水化成道道的衝擊,飛奔而上,而目標是──天法。



  見了闇王的動作,文君內心開始湧出了一股不安感,接著一道意念閃過,文君突然想起天城翼的警告。



  「小心身旁的那人,他將成為第二個末日。」



  天法被噹那一大聲後便整個意識都無法凝聚,只有「噹!」的聲響不斷的迴繞在心,最後只聽得一聲「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