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12日 星期日

異途──拾參章,叛敗闇王

  「在坎之木劍之前,一切之水唯從其命。」坎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水龍捲就像看到了天敵的動物一樣,自行瓦解倒退,如今玉泉的水已淹到腳踝了。



  玉泉周圍不是高山就是城牆,地層還因為坎超抽地下「黃泉」而逐漸下陷,又在坎有意地滯留下,很快水便越淹越高。此時山洪不斷的沖下地面,河水更是暴漲,冒起的殭屍哪擋得住如此洪流,大概沒被粉身碎骨就很好了吧!



  「我不是提醒過你會破了嗎?白癡人渣。」天法說著把手掌一張,被元老吸入的紫電能量全部同時爆發成亂竄的能量,好像每一絲能量都想搞獨立,化零結界瞬間瓦解,因為結界的能量也被紫電打成亂流,無法維持結界的樣子了。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能量全化成熱引發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爆炸,連巨劍都倒退了一點點。當然,如果有人已經把部分紫電吸到自己身上的話,也將成為下一個引爆點。



  「狂雷!染著全世界最瘋狂的意念,引發萬事萬物的發狂爆動,天法,你......」行涅撐著說,因為一般的天法是發不出這種雷的。



  爆炸蒸發了一大片水,同時在大水中掀起一波大浪,但蒸發的水很快便加入颱風,再度成雨降下。



  巨劍加強了力道,狠狠的刺入爆炸中,直攻密室而下。



  水界中,逐天跟亨問起了一些天法的事,但亨也說不明白,討論完後沒有結果,亨便盤坐結印去了。逐天卻也拿出槍凝神握著彈匣,闔著眼不知在作什麼。



  就在天法猛攻之際,天法下面的地板突然爆開,數以萬計的靈魂瞬間湧向了天法,打算將難得一見的生靈撕得粉碎,魂群的首端不死已拔出了巨劍,一劍斬向天法。



  一切就在狂雷發生,「轟!碰!」天池的密室塌了下去,只見闇王四周的結界完成了使命,化成了碎片,一道道的落雷,在甦醒結界碎片的牽引下,對闇王一點影響也沒有,此時闇王起了身,開始轉起了他手邊的銜尾蛇杖,四周開始出現不明的黑色粒子,天法四周的黑子更為密集。而坦門不知何時在月光之下出現,看來似乎闇王復甦後便回復了自己的樣子,只是仍然昏迷著。



  不死要斬天法,天法回的卻是黑色巨劍,一劍便砍向不死,至於那些魂,天法一個眼神掃去,一股威壓瞬間讓他們灰飛煙滅了。



  那是多麼狠戾的意念啊!



  「死了都還要害自己的同族,人啊!」天法說。



  行涅隨著巨劍前劈,馭尺前行,瞬間便把所有的黑子甩在後頭,他們根本懶得處理那些呢!



  海水的味道傳來的奇妙,天上隱隱有股莫明的壓迫影響著整個玉泉,此時水深已及腰,山洪還不斷注來,雨也不停下著。



  「兩極。」坎木劍指向闇王,天上下起了冰雹砸向闇王而去,而闇王之下的地面也噴起了幾近沸騰的噴泉噴向闇王,若不是地面淹水,說不定噴出的就是水蒸氣了。



  避開了黑色巨劍,不死的冬霜劍逕自朝向行涅先行遞去,四周的電流對不死而言不見其效,有或沒有並無太大差異。當然最大的原因莫過於不死壓根兒不是人,對電和殺氣等感覺相對於人是較薄弱了些。



  「冥界已開,冬霜劍的力量正好可以試一試。」不死陰沉的想著,劍的前端已經到了行涅的胸前。



  「真是愚蠢!」沒想到,那闇王竟是虛像,而銜尾蛇杖不知又跑到哪去了。



  「兩極」確實打中了虛像,然而冰和熱水如同黑洞噬物般全吸進了虛體,消失無蹤。在外部的黑子此時開始躁動了起來,不時的穿過闇王的虛體,而虛體亦不斷的製造黑子,打向除不死以外的所有人。



  「媽啊!這啥啊!」封策抓住了文君和空要逃跑時,一隻天外飛來一手抓住了他,一個土牆打住了黑子,而那土牆正如此被黑子消滅殆盡。



  「不要動。」當文君一轉頭,整個被嚇到。



  「見鬼了嗎?」坦門不知何時回復了意識,出現在文君之後。



  「是啊!真的見鬼了。」空笑道。



  「抱歉!」坦門道:「就這樣被控制了。」



  「不要說了,道歉的話也等結束了在說。既然回來,我可不喜歡客套喔。」封策說。坦門稍微舒坦了些。



  「開始吧!」空轉起了風權杖,水滴石、炎刃分別發出藍色和紅色的光帶,黃色的光帶也自坦門手上的地之金幣發出,注入發起綠光的風權杖中,權杖開始發出金色的光輝。



  不死一劍刺來,巨劍劍尖卻再度的自不死的下方向上刺到不死的屁股下,劍罡已近其身不到一公分,這竟是巨劍另一個劍尖,因為這劍也不用拿,所以把手也改成了劍尖了。



  而不死的劍也輕鬆地刺入他眼前行涅的胸膛,但還不及收劍或慶幸,那個行涅竟化為墨精!眼不及瞬,墨精已經包圍了不死形成球殼,只有巨劍照樣輕鬆地刺入球殼。



  行涅與天法卻仍持續的衝向闇王,不死所追殺的只是墨精人偶罷了,只是不知道不死的劍被墨精吃乾淨了沒。



  「亨,動手!」坎說著,海水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行涅和天法及腳下的鐵尺突然被一個球形結界包住,南方天際一片高不見頂的巨大水牆顯現逼來,那是從古岩港外海捲來的超巨大海嘯。



  全部都是浪濤的轟鳴,巨浪頭落到天池北方的山腳,淹沒了一切事物,玉泉完全沉沒在水中,浪中間被坎刻意截斷,才沒連岩門也淹了。



  「湮波淼淼。」坎完成布局,整個玉泉成了汪洋大澤。



  玉泉與岩門接壤的城牆下,不知何時已被亨弄成丘陵,玉泉境內又不斷的下陷,「玉泉澤」竟深逾百丈。



  而行涅和天法因結界的保護仍飄在大澤的上空。坎三人還在山上。墨精球殼及巨劍不受影響,卻也間接保住了不死。



  在要被巨劍桶穿的瞬間,不死所幸撞破了黑球,避開了攻擊,一身白甲剎時染成了黑,冒起詭異的煙。但不死才剛突破包圍,這才發現自己已在汪洋之中。



  「少瞧不起人了。」不死爆出水面怒吼著,巨劍一指,綠光一現,偌大的湖竟在短短的幾秒內全結成了冰,連同墨精的產物一同冰封。



  在山頂,玉一群人竟在野餐。



  「松下,那些黑球是?」玉喝著茶,隨意的問著。



  「嗚啥?逆縮啥麼?」松下口齒不清的問著,滿嘴塞滿了食物,活得像難民似的。



  「就只知道吃。」盈不屑的看著松下,同時也發動了自己本身的山之卷,增強了山陣,擋住闇王那些吞噬光明的小球。



  一群黑球仍追著天法跑,如果以遠方來看,就如同一團黑煙般,頗為壯觀。



  一個金色的結界在水尚未上漲、結冰之前成形,護住了四城主的安危,風權杖此時開始分裂,新的金色杖形光芒出現了,而這光芒把身旁的冰全融化成水。



  闇王不斷的讓這世界瀕臨崩潰,四周的黑子開始不斷的擴張,讓世界變得更黑暗。可是就在這道光出現以後,黑子開始不斷的後退。闇王就在這際會之下,本尊終於出現在十字星結界的旁邊。



  「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銜尾蛇杖撞上了正在合成十字星杖的結界,周圍的水因為這股陰陽中和,引起強大的漩渦,四城主和闇王浮出了水面,顯得極為激烈。



  酸雨不停地下,行涅已控制到脫力,墨精失去動力,紛紛崩散,墜回地下,只能勉強地保持飛行,話也說不上了。



  「送行涅回來。」亨聽坎這麼說,把結界往回拉,天法則自己跳出結界,站在化龍的電蚊拍上,飛向闇王,手裡蓄積著一種東西。



  「這東西不錯。」天法說著連圍在身旁的黑子也全吸往手中。



  「海龍。」坎一招,一條巨大的水龍自闇王下的水漩渦中升起,一口便咬在蛇杖上,這水龍不硬,只是有強大的腐蝕力,一顆龍牙一種酸,腐蝕性、非腐蝕性的都有,卻不混合,甚至有些是強鹼或是毒液。



  「好了,一個彈匣滿了。」逐天終於掙開眼說,手上的彈匣似乎變重了。



  「時候到了,小樂,幫我輔助一下!」玉話才說完,變化成一道光奔向闇王。



  「真有幹勁啊!嗝...」松下打了個飽嗝,打趣的望著闇王的方向。



  湖底,不死正盯著冥陣,朗頌著咒文。湖面上的不死則像失去人控制一樣,原地不動。



  「蛇杖就給妳吧!怪物!」只見蛇杖就這麼被水龍這一口吃個乾淨,沒留半點殘渣。而闇王手上則多了一團黑色物質,化成新的蛇杖虛形,繼續對合成中的十字星杖進行攻擊,這也導致在光闇交界處產生七彩雷電四竄,無差別的攻擊附近所有人。



  漩渦上空四城主則專注的使十字星杖合成,同時闇王與城主們開始互相旋轉著慢慢飄升,一切就等合成的那一刻。



  「人民可以隨便弄成喪屍,我可以隨便把他們劈死,城主可以不先疏散人民避禍而先玩象徵,為了殺一個人可以把整個玉泉淹了,一國之主可以不經報備到別國首府野餐,冷眼看他國上層亂成一團,之前甚至可以隨便就滅了別人一整個城......哼!人啊!原來生來就是為了自相殘殺的嗎?」天法乘龍自語了一長串,終於到達闇王正上方,他跳下龍背道:「泯滅。」



  天法張開了手,手中閃動著黑、藍、紫三色光芒的球展現在眾人面前,光球極不穩定的抖動著,七彩雷電此時也被吸了進去,它的顏色變得更加多樣,不穩定性也更加嚴重。隨著天法一個投擲,光球一面膨脹一面直飛闇王,各式的毀滅性能量終於無法共處於一顆小球,就在闇王頭上炸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天法才把它擲出,自己就被炸飛到高空去了;腐蝕了蛇杖的水龍也不及縮回水中,便被毀滅性的能量打成電漿態;闇王與四城主的結界被破,保住了命卻也全被炸到了池界外。範圍之大,水面也凹下一片。



  闇王站定了一地,全身都是流出的黑血,而四城主也都有多處外傷。天法則被巨龍接住,護體真氣盡散,身上滲出的血染紅了袍子,張口便吐出一口血。



  「玩?我們可沒那麼閒。」封策道。文君在旁嘆道:「那你又在作什麼?哪裡知道你們隱瞞的事情可以把玉泉用成這副德性,天法!你不也和世上的惡人,甚至和闇王無異嗎?」



  「是啊。哈哈!人哪用分惡人善人呢?全都一樣!我是人,你也是人,所以我們都會害人...」天法淡淡答道,說著又一口血湧出打斷了話。



  四城主前的正是完成合成的十字星杖,飄至文君面前,象徵著文君成為了新的元老。



  「人民啊!原諒我們先前沒能力幫忙,現在該是回復的時候了!」文君說著接過了杖,然後喝道:「光之復!」



  十字星杖發起光芒,一道金色的光環以杖為中心擴張開來,除闇王所在的原天池之北陰暗無光外,其他地方便隨著光環掃過,死靈消散,僵屍恢復成人,死氣沉沉的土地回復生機,和之前一樣。



  隨著一切的恢復,象徵也解開了封印,化成各自的樣子:水龍、鳳凰、玄武、鷹。



  「只剩闇王了。」空說著,四人駕起各自的象徵飛向闇王。



  儘管闇王受了不少創傷,但他的劫難仍未結束,因為此時玉已經到了他的前方,光劍忽現,便朝他連砍了十七八刀,出劍之快,已非肉眼所能及。



  湖底,不死的咒文已朗誦完畢,冥陣也起了變化,但不是擴大,反而漸漸縮小!



  「永別了,闇王。你在冥界的王位就由我幫你繼承吧!」不死不帶感情的說著,逕自回到了冥界,冥界通道也在不久後關閉,徒留下闇王一人孤軍奮戰......



  不死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整個顛覆世界的計畫跟本是個幌子,那只不過是為了拐騙闇王前來此地,使其戰死於此,如此一來不死便可理所當然的回去繼承王位,其陰險的程度實在駭人,而這一切全在不死的預料之中。



  「這...這就是你的目的?」闇王說著玉最後一刀刺入了他的胸口,黑血如柱的噴出。



  闇王此時頭上浮的正是銜尾蛇虛體杖,杖頓時化成不時發出黑色雷電的一團黑氣,玉靠的近,黑雷便直直打到玉的胸口。



  文君四人在黑氣外繞著,正在抵制黑氣的擴張,他們知道若不控制住它,毀滅便將開始。



  「這契約的意念,太強了。」空道。



  「恨意。是對於世界的不滿。」坦門說完,文君抬頭望向在龍背上的天法,若有所思。



  「雖然不同於克伊與闇王的契約,那人也對這世界充滿不滿。如同遠方天竹國的濕婆,可以毀滅這世界。」文君道。



  「嘖!砍了這麼多刀,還沒死啊...」玉不耐煩的說著,黑雷使玉身上的光芒更加耀眼。



  兩隻奇異的鳥飛近了天法,巨龍見了牠們竟顯得驚慌失措。感覺到巨龍的恐懼,天法轉頭看去,卻認不出那兩隻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震懾到他的巨龍......



  突然,天法感覺自己跟電蚊拍的精神聯繫斷了,好像下面的巨龍忽然死了一樣,天法急撐起身來,巨龍只無意識的揮動著翅膀,維持在原地。



  「你的龍沒死,也不會讓你摔死的,放心吧!」其中一隻怪鳥恢復人形站到巨龍背上道。



  「只有你會被我們殺死。」另一隻也化人站上來接著說。天法聽罷正要回話,腦中卻只聽得「噹!」一聲巨響,是一個強大的精神攻擊被「鎖」接下了......



  「嘖!想不到這個精神鎖同時被設為守魂盾,原本想讓你死的輕鬆的,這下完了...」先來者一副懊惱的說。



  「耀,先退!」後來者一喝,兩人踏雲退開了巨龍。



  「呵呵呵!開始了。」闇王的手一轉,黑水化成道道的衝擊,飛奔而上,而目標是──天法。



  見了闇王的動作,文君內心開始湧出了一股不安感,接著一道意念閃過,文君突然想起天城翼的警告。



  「小心身旁的那人,他將成為第二個末日。」



  天法被噹那一大聲後便整個意識都無法凝聚,只有「噹!」的聲響不斷的迴繞在心,最後只聽得一聲「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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