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1日 星期三
異途──伍章,難隨隘渡
天法等人剛到,在其上空五百公尺處,有兩人正飛在那兒。
「那女的到底是誰啊?松下…」盈這問題從剛剛到現在已問了不下百次……
「好…好…把她抓來問問不就好了!」松下笑一笑,右手突然放出了詭異的黑氣,一招「黑吸玉手」便要將下方逐天吸上來。
逐天感覺足將離地,亨說聲:「定!」便一掌壓在逐天肩上讓她穩站原地,同時逐天也叫出聲:「替!」便丟出顆小小黑黑,保險栓已經被拔掉的手榴彈替她被吸上去!
但是當地並沒有這種東西,天法四人都不曉得那是啥東東。
逐天倒是抱怨道:「又用掉一顆,只剩三顆了。」
「這啥啊?人沒吸到,來了顆水果?」松下疑惑的看著飛上來的,黑中帶點綠的水果……
就在要接住那「水果」的瞬間,「水果」同時爆炸開來……
一聲巨響後,標準的「墜機秀」正式上演,松下連著盈一同撞上山壁。至於那件用來飛行的黑色斗篷,早已被炸的稀爛了……
山避上,松下看著剩半截的左手不停哭喊著:「哇!我的手斷了啦!」,但不知為何,總覺得松下搞笑成份居多,倒不是真的為手傷心似的。
「吵什麼啊!不過手斷了而已,我的寶貝衣服可是被弄髒了耶!你說我以後怎麼穿啊?」
「咦!似乎你好像比較慘喔!」
「廢話,你那隻爛手值幾文錢啊?」
「阿知,但我恐怕要退休了,或許我該去當個殘障歌手,你覺得怎樣?不錯吧!」
「白痴啊!手壞了再生不就好了,五音不全的,還想當歌手?」
「再生?有道理耶!」說話之際,松下左手的缺口已散發出濃濃的黑氣,化成手的形狀,待黑氣一散,左手竟完全復原了!
「和新的一樣耶!」松下笑道,其實他早用過這種方法治過各種創傷,這次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忘了這招,竟在那大呼小叫的。
「奇怪?盈人勒?」正當松下在為新長的手臂歡呼時,盈卻跑的不見蹤影。
「難不成……」松下望著下方的隘口,盈正以驚人的速度襲向天法一夥人。「糟了…」松下嘆了口氣。
就在盈打算一掌斃了為首的天法時,一名陌生的男子竟意外的介入了戰局,這讓盈的攻擊硬是被打住了。
黑色的袍子,烏黑的面具,他正是傳說中惡名昭彰的賞金獵人││不死。一個因使用了冬雪神兵而被詛咒,導致他的生命永遠到不了盡頭的,人類。
手上握著最新的懸賞單,不死開口道:「自殺?被殺?你選一個吧!」不死冷冷的望著天法,聲音充滿著涼意。
此時五人正在死令關詢問該如何破關,而衛兵只是遠眺他們後方的不死、盈、松下,不予回答。接著地上發出了紅色的光芒,陣形出現,死令已經發動了,開始如高牆般包圍了他們,包括松下那群。
死令又名死陣,是一種時空之物,使人迅速老化的陣令,這裡的死令原來只針對金國人才發動,不過有時金國人和外地人靠得太近,外地人可真是倒楣了。這個陣令很早以前就存在,而破法也只有十字星城主級的代代相傳者才知道如何破解。
……
欠合:「到了關口了,還記得這關口嗎?」
離光:「廢話!死令關嘛!等等,那些不是剛才的天法那幫人嗎?後面還纏著那兩個金國人呢!在這樣被他們跟下去只怕死令會全部都殺死。」
「你想要幫他們嗎?」欠合問。
「先套好交情,看那位天法先生能力很強,或許能借助他一下。」離光說。
「那就交給你吧!這個東西,是從縱城拿到的,很稀有的土產─四碳石。」欠合說。
「你啥時拿的阿!我的天啊!既然能回復一下力量,怎麼不好好把握呢?」離光笑道,接下了四碳石,吃了下去。四碳石並非真的是石頭,它是十字星當地的土產水果,可以補充體力、暫時破除封印,不過栽種困難,數量稀少,可是珍稀之物,怪不得也是走私的好東西了。
離光從山頭直奔而下道:「反十字││火封!」在高牆形成之際攻擊死令的一端。欠合在一旁向遠方的五人道:「從火封門出去吧,這陣是死陣,只能從那裡出去。」
松下在高牆未起之時無奈的說著:「又是這種怪怪的東西啊!」挾著盈跳過高牆離開了死陣,追蹤天法的任務也就此沒完沒了。而不死則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只是來傳話的幻影,而本尊是在冰極宮那。
「這就是十字星的待客之道嗎?」天法邪笑著。而逐天則向欠合回道:「謝啦!」便拉眾人出去,獨獨天法沒有跟上,也拉不動。
「你們出去吧!」天法說著一把推四人出去,眼神掃過欠合兩人,轉向衛兵道:「我們全家都中了常顏術,至死不老,聽聞死令能催人老,我倒看看你們跟那些想奴役我們到死的傢伙,誰更該死。」
「不強迫囉!」欠合說完,正好離光的四碳石效力已盡,火封關了起來,離光的火之力也就封印了。
欠合向逐天、行涅等人行禮後說道:「本人名欠合,這位是離光,看來你們是要進去十字星吧!那麼四位就進來吧!」在和衛兵說明後,城門開啟了。
……
三人隱蔽在山間樹叢從中,似乎已等帶了許久。
「躲在這裡要幹什麼?」甘禮良打破沉默問。
「吵死了。你就不能安靜點嗎?人類。」沙克不耐煩地說:「待會兒獵物跑了我找你算帳!」
才剛說完,就看到一位身材臃腫的人從他們面前吃力的跑了過去,從服飾看來不難看出又是一位富貴人家的子弟。
「縱城的餘孽!」甘禮良說著就要衝出去了,但被身後的威廉一把拉住。
「保持距離,安靜的跟著,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要做。」
「給我一個不殺他的理由。」
「四千七百六十二名難民的未來。」威廉答道:「這個理由夠了吧!」
「我不懂。」這下甘禮良愣住了。
「縱城是一個龐大的黑市,貨物的流通量遠勝於其他市場…」威廉攤開一個卷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隘口四周的關卡配置。「…你以為那些貨物和客人是怎麼來的?」
「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學我們爬山吧?」沙克在一旁幫腔。
「那又怎樣?」甘禮良反問。
「縱城的土地相當貧瘠,幾乎所有的物資都要依靠外界的供應,而上層階級掌握了物資的源頭,這也是難民們對他們為命是從的原因。」威廉答道:「簡單的說,只要將物資源頭的所有權交還給難民,所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嘿!找到了。」沙克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只見那名胖子跑入了一個隱密的山洞。「原來這裡還有這種東西呀!」
「動手。」沒等威廉說完,甘禮良已衝入山洞,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慘叫。
「挺厲害的嘛!」沙克和威廉來到了洞口,洞內多出了一整排的屍體,一直往洞裡不斷延伸,一大群殘存的衛兵瘋狂的往外衝。
「你說要怎麼辦呢?」沙克伸手一晃,當頭的衛兵瞬間被撕裂成無數的肉塊,鮮血飛散在空中。
「我先到裡面去,你先待在這,把洞內所有活著的東西…」飛散的鮮血在威廉背上凝成翅膀的形狀「…全殺了!」威廉張開翅膀,朝洞內飛去。
西隘口,十字星邦聯境內,距天法等人約二公里處。
「夏咪?所以我們還要就繼續跟著他們?」此刻松下正用心綱與遠在京都的玉對話著。
「當然啊!那些稀有動物可是很少見呢!」
「就算抓到了,要幹嘛啊?開動物園喔?」
「哈…或許吧!但你別忘了,那個叫天髮還是什麼的,可是攻擊過我的刺客喔!李政其護衛還因保護不周而被處死呢。」
「反正你就是要抓就是了。那好,你說的援兵我等了老半天就是等不到,是唬我就對了?」
「你說那狼人跟吸血鬼啊?他們八成又跑去拯救難民││當英雄去了吧!」
「等…等,狼人跟吸血鬼?」
「不然勒?」
「………」
「總之啊!你們就邊追蹤邊去觀光一下好啦!」
玉話才說完,心綱也同時終止。
「唉…玉這王八羔子竟會派這些鬼任務…」松下又嘆了口氣,語氣充滿著無力感。
不遠處,盈正為了要用什麼髮型感到苦惱。絲毫不知道這項古怪的任務仍要持續下去。
十字星境內,欠合、離光領四人在寒水市行走,人群眾多,市聲鼎沸。
欠合問:「我們算是半個逸人,以前是十字星的人,在旅行中我們也遇到很多逸人,不過你們蠻特別的,冒昧一問你們怎麼會來十字星?」
「我是想來學火術的,你知道誰可以請教嗎?」逐天問。
「赤離。」行涅沒多想便脫口而出。
「他是誰啊?」離光問。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摀住行涅的嘴,正是天法,他還一臉鎮靜的說:「沒這個人。」坎聽了都偷笑一聲。
「哇!你…啥時…?」離光整個被天法嚇到,說話說的七零八落的。
「你怎麼出來的?」欠合問。
「誰知道,沒多久那個陣就沒了。」
「呵!那個阿只對金國有用,不過你們也夠倒楣的,你們和他們太靠近了,怪不得。」離光笑道。
「你是說火術嗎?」欠合轉向逐天:「可以到天焱城去,這裡是岩門城,距離天焱的城都也有百里遠,如果說最強的,大概是城主封策吧,只可惜他已經不在那裡了。」欠合說道,語氣些許無奈。
「那就去那個城吧!反正不急。」逐天說。
天法說:「沒差,我們本來就是隨便遊玩的,遠近都可以。」
「你們還蠻隨性的嘛!不過看你們好像都挺累的,就給你們四碳石吃吧!這是回復體力用的。」欠合把四碳石遞給其他五人,接著離開了寒水,向玖沙而去。
……
十字星城邦││古岩港。
古岩港是一座人口約數十萬人的大城,此外也駐紮的約三成的民兵,算是軍商合一的大港,平常可說是相當熱鬧。但此刻的古岩卻是靜的可怕,且一向不太下大雪的該地,此時竟在道路上積了厚厚一層雪,港口沿岸則見不到任何一艘船,海上早已結成了廣大的冰原,或許是幻覺吧,天上出現的數十隻上古時代的產物││寒霜翼龍,整座城的景象是可怕的嚇人。
「不死大人,城內居民的屍體,我們已經收拾妥當了。」一名某強盜集團首領報告著。
「做得好阿!畢竟再過不久,便會有什麼縱城的難民來此地落腳,我們總要把這裡打掃乾淨。對了,城內除了自己人外,應沒留下活口了吧?」有別於往常,不死今日竟異常的多話,手中則把玩著一柄雪白的巨劍。
「除了一些娘們外,我們都已處理妥當了,這點你盡管放心。不過你也真是太神了,繼三年前獨自滅了一個國家後,今日又攻下一座大城,普天之下只怕沒人能及的上你了。」強盜首領馬屁的說著。
「呵!這也沒什麼,眼下既已無事,你們便將財物分一分快閃吧!對方的軍隊只怕快到了。」
「謝大人!」語畢,便興高采烈的離去,畢竟強盜等黑道人物,之所以來響應不死的號召,就是為了這「將財物分一分」這句話啊!
是的,不死之所以能率領三十餘個各地黑道勢力,正是因為他大方的過分緣故。只要替不死收收屍體,便能獲得大量財富,這種好康誰不要呢?也怪不得千餘名兇鬥的黑道人物甘願受他驅使阿。
「吃飽了嗎?小乖?」不死對身旁約五十尺長的寒霜翼龍說著,龍沒有回應,繼續吞下了第三十二人的人形點心。
千餘名黑道人是興高采烈的離去,群龍吃飽後也隨不死離去,整個古岩城再度回復寧靜,宛如死城。
不過這群黑道份子卻不知道,他們卻因為這筆錢賠上了命。古岩大屠殺這種大事,十字星元老怎麼不知道呢?再怎麼樣對於逆者破壞了一個大城,哪能坐視不管?只是說也奇怪,那群參與搬屍的強盜未出古岩,竟是全數離奇暴斃,接著一道殺氣掃過古岩後,向不死而去,而且來頭不小,強盜們或許是這殺氣心麻而死的吧!
此時不死正騎著巨龍往下一個目的地,殺氣頓時襲來,刺穿了不死的胸膛,那可是置人於死地的攻擊啊!但不死一點感覺也沒有,仍繼續他的飛行,好似被攻擊也沒發現。
「靈體嗎?呵呵呵!多少人都不能過這關呢?」在場的正是被傀儡咒控制的坦門。
「不過…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在四周一個大場出現,狂風驟然,古岩城更顯得慘上加慘,而在坦門的腳下,一道光現形,一把握住,坦門道:「地的象徵,拿到了。」
自從古岩事件後,寒水成了新城都,而在經過這次大難,各城也在當地放入了秘密之物││鎖。
……
威廉一行人在洞口會合,四周疊滿了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甘禮良面對成堆的屍體道。
「就是屍體嘛!不會自己看喔。」沙克不耐煩的說。
「把屍體聚集在這裡做什麼?」甘禮良問。
「沙克找到了一位我們的老友,告訴他只要幫我們完成一件事,就可以輕易地找到兩城的屍體,結果他很爽快的答應了。」威廉答道。
「你們的老友?」甘禮良疑惑道。
「那傢伙可是一個比你還詭異的人類呢!」沙克道:「每次見到他時都在忙著收集屍體,有時連我們吃剩的他也要,我們還時常交換食物的保存方… …。」威廉突然摀住他的嘴。
「安靜點,有人來了。」
……
「防一下那隻金國蒼蠅。」天法說著右手劍指在空中虛畫了幾畫,又說「喚衛。」空中便冒出一隻靛色小鳥,在眾人上空環繞。
「那是什麼?」逐天問。天法道:「召喚物,等有蒼蠅來就知道效果了,叫他電蚊拍好了。」
不遠處,被罵蒼蠅的松下正看著剛買來的旅遊指南,研究著各地的美食,而盈呢?則雇了三輛馬車,看來正打算要來個長期觀光兼跟蹤呢!
2009年1月18日 星期日
異途──肆章,鏡中來人
「要挑戰閻王嗎?天法,說救人可說得太得體了!這種驚人的力量,所以你不該存在!」這好似克伊的聲音。
……
在天法放雷燒屋的附近,松下等人仍在等候友軍的出現,而就在百般無聊之際,盈意外的發現了一家店主早已落跑的服飾店,身為女性的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免費任選衣服的機會。
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旗袍,盈無可避免的問了每個女性都會問的問題:「這樣好看嗎?」盈微笑著,並擺出撩人的姿態,但和一般女性不同的是,盈的問題如果沒答好,是會死人的。
然而嘻皮笑臉的松下,顯然沒發現自己身處極大的危險之中。烏黑的秀髮,秀氣的臉龐,完美的身材,盈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松下是這麼想的。
「很好看啊!簡直和X片裡的女主角一模一樣。」松下以為自己答得很好。接下來的三秒沉默,松下的笑容僵住了。
「這是什麼爛比喻啊!」伴隨著盈的咆嘯,松下就這樣的慘遭自己的部下擊飛,好巧不巧,松下飛去的方向正是衝著天法而去,盈這一掌竟有一石二鳥之效,白目的松下只怕要跟天法同歸於盡了。
天法正處盛怒之餘,根本沒有注意身周環境,自然也不曉得松下正向著他而來。
「如果這是天意的話,我就要逆天!」天法一跺腳,踏破腳下屋頂,人陷了下去,一劍指天叫道,此時松下一來,眼看就要直接被天法那電光纏繞的利劍砍成兩半。
同一時間,在亨那兒的一片黑道小卒竟一一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原來亨縱使嚷著要破戒,卻終究沒有下殺手,他的修為還沒弱到隨便就失去定力,只有把人打昏。所以藥雨一下,那些本就沒大礙的小卒自是一下就恢復了,倒是見沒了頭頭一時都六神無主。
「完了!沒錢沒勢沒靠山,在縱城必死!」「是啊!」
突然一堆人望向盈……
「有錢了!」「抓去拍賣,我們就活得下去了。」他們倒是躲亨躲得像看到鬼一樣,大概是沒看到盈踢飛人的那幕才敢衝的吧!
……
就在松下要撞到雷電之劍時,松下的「黑斥無極」同時發動,利用對方強大的能量產生斥力,如此一來就可以躲過變成兩截的命運,但這招同樣難以控制方向和力道,因此松下就繼續他在空中的飛行之旅了。
而天法倒是被松下嚇了一跳,急收起劍,心境一鬆,才發覺那一大道雷已經用去大半的力量,此時渾身疲憊,竟是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而坎突然出現在此,接下了倒下的天法。
而盈的那邊,出現的一道鮮血風暴,那強大的龍捲風自然是盈創造出來的,而風中的鮮血和屍塊不外乎是那群黑道小卒所奉獻的,但肯定非自願犧牲。
「嘖!那沒用的長官,連當暗器都不行。」盈說著,便將鮮血風暴舞向天法,強大的威力使四周建築全被破壞殆盡。
一道白影閃上空中,一把樸素的劍閃耀出不凡的光芒,甘禮良跳到鮮血風暴中,舞劍如天上一片白銀巨月,竟利用劍與血的高速摩擦,蒸發了所有的鮮血。舞劍引起的風被劍血摩出的熱加持,以甘禮良為中心向外吹開,完全打散了風暴。
甘禮良都是安頓好了那些可憐人才出來的,見死人血肉在天上飛,他不想再處理更多人了,便把它們欄了下來。在空中遠遠望見罪魁禍首的樣貌,卻讓他認成某人而自語道:「逐天?」
落到一間屋子上,甘禮良自語:「這可不行,她可是軍方的人,還認得我,避免麻煩,還是先溜吧!」
……
「不虧是縱城,煙霧大著呢!」欠合道:「離光,你覺得呢?」
「沒意見,反正就亂嘛!」離光接著說:「血味很濃,倒是你不覺得有東西打來了?」
「轟!」一道雷擊來,好死不死的打在兩人之間。
「靠!真準!」離光叫道。欠合則在一旁向天空一看:「十字星咒陣……不過力量還挺弱的,雖然不會太久,但是這種控制法術,一旦成功一次後,以後控制那個人就更為容易了。」
「你覺得是誰被控制呢?」
「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元老的黑暗力量正在復甦,或許待平靜後再行事吧!」欠合回答。
此時山間正好又走出一個人,身前浮著一個打開的捲軸,見谷便跳,沒事似的站在谷中縱城,走了兩步才抬起一直注視捲軸的雙眼,捲軸同時憑空消失。
「咦?這是哪座城?」她四處望了兩下,看見一個人在那,不多想便走去打算問問,而那個人正是盈。亨才又打昏幾個原本想送死的小卒回去,一轉頭竟呆愣住……兩個除了衣裝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坎此時才挟著天法閃到亨那裡,自然也見著了那一幕。
十字星咒陣滿天飛,坦門身旁屍體遍佈,一個手勢成形:「天地震怒雷!」天空的烏雲欲散又聚,地頓時碎裂,岩石有如失重般的飄起,飛沙走石。接著雷電再生,電和岩石便在瞬間朝向在場的所有人而去。
那人看到盈的臉也嚇一跳道:「你是誰?怎麼跟我這麼像?」她還用手指指著對方的臉。
「幻術喔?算了,打一掌就知道了。」盈話才一說完,一招「排雲掌」已向前方問路人擊去,但似乎沒注意到天地震怒雷正向著她擊來。
「盈,該閃摟!」此刻則傳來松下的笑聲。
「喂!你別又來~~啊!」不容盈拒絕,松下再次將他給吸了過去,當然那掌自是又打歪了,不過盈也順利地躲過坦門高破壞力的攻擊。
坎也不說話,地上便升起一道水牆,岩石一穿過便力竭落下,雷一碰到便導入地下,一切的攻擊盡被一牆化解。
坎放了對那水牆的控制,馬上水又歸回土中。而藥雨也停了,待到坎放下天法,烏雲也散了。
那人見盈當著她的面被吸走,還以為是綁架,打開突然出現的捲軸,從捲軸中冒出一架前有細長鋼管的東西(狙擊槍)便瞄向松下……
一支手抓住了那架東西,舉槍人頭也不轉便道:「走開!我要救人!」「他們是同夥的,不是綁架啦!」出手之人││亨說道,仍不放手要阻止她。
行涅突然掙脫了亨的手站了起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見松下吸盈飛走,便道:「怎麼又是他們嗎?那女的是誰啊…」一轉頭見到一身白袍拿奇怪機器的那名女子,竟說:「原來甘禮良是女的?還會分身術…」
「咚!」那人放下機器,用兩指敲在行涅頭上道:「你有沒有睡醒啊!什麼甘禮良、甘寧啊!我是風逐天!」
「咦?你們認識甘寧?」「甘寧?誰啊?」「就甘禮良啊!」「哦~~他不就在…咦?甘禮良去哪了?天法怎麼了?」行涅望了望四周問道。
「用力過度。」坎說的簡短,再轉向逐天道:「看到你,就跑了。」
「跑了啊……」逐天若有所思的說。
「那你們是?」「坎。」「小僧元亨。」「我是行涅,躺在那的是天法。我們都是逸人。」逐天聽完疑問:「逸人?」說著就自己打開那飄浮的卷軸查看了一下說:「喔││我知道了。」說完把機器收成了卷軸上的一幅畫,然後卷軸便不見了。
三人見她的舉動都閃過一絲疑慮,但礙於禮貌沒有問出。
「那這座是什麼城啊?怎麼地圖上沒有,而且好像…有戰爭?」逐天問。
行涅道:「甘禮良好像說這是黑幫建的縱城,而那個……」他說著看向天法,坎和亨點了點頭。「是天法剛才在屠城吧……」行涅接著說。
「喔~~大概了解了。你們知道十字星怎麼走嗎?」逐天問道。
「我們正要去那裡…」「那你們就順便帶我去吧!」
「哪給你們偷閒的?我說過,天法你的威力必須引導你走向消失,風水雷!」坦門頭上的十字星咒陣發出兩個龍捲風,夾雜水、岩石、雷電擊向昏死的天法,以及讓坦門覺得厭煩的松下。倒是發動那招後,如同欠合預料,十字星咒陣碎裂,接著碎片打入天法等人周圍地面,在這強烈的衝擊下,天法等人所在的地盤下陷,土石則在一旁傾入下陷處,過了不久,土石及膝。
而坦門在方才的咒陣消失後,向前一撲,撲在一個人的身上。
「抱歉!讓你受苦了!老友。」欠合接住坦門後,安置於附近的一顆樹旁。
「被十字星傀儡陣中獎的,不是操控者可以讀取記憶?總不能讓那元老認得我們吧!」離光道。
「沒關係!這是『滅意魂』,你的願望它已經接收到了,讓他暫時忘掉曾經和我們一起的事情以及本名。」接著轉向坦門道:「坦門老兄!以後還會再見面的吧!」放開「滅意魂」,欠合念念有詞,「滅意魂」飄入坦門的口中,坦門的身體在抖一下後又歸於平靜。
「好了!繼續走吧!快到十字星了!」欠合說。接著兩人又邁入行程了。
「啊!痛耶!妳不能小力一點…」松下躺在地上呻吟著,剛剛可又被他的部下盈海扁了一頓。
「哼!叫你別亂吸,你就聽不懂人話。」
「我是好意耶……!啊~~!」松下說到了一半,又被踹了一腳。
「現在勒?」「……」「你再給我裝死,我再補你一腳!」
「好…好…」松下邊說邊爬了起來,並放出一團黑氣,製成了一件黑色披風。披風才剛製好,坦門的風水雷龍捲風撲向了他們及天法一群人。
「先避一避好了,盈,走吧!」松下語畢,便披上了披風,牽著盈的手,飛離了縱城,原來那披風竟有飛行之妙用,在飛離前,松下將剛用剩的黑氣,製成無數的烏鴉分散在天空。
「天曉得他們在搞什麼鬼,走就對了。」行涅說,自己扛上天法,用飛來的石塊做墊腳石,輕輕鬆鬆便閃出縱城,而雷被坎用水導入地下,後面幾人也在飛石上幾閃便都出了城,風還不及吹到,眾人已急速衝到谷旁的山上去了。
「不需要等他修養好再行動嗎?」逐天指天法問。
「要啊。但在縱城他永遠也不可能修養好吧?」行涅道。
「他跟哪幫有仇啊?殺成這樣還不夠?」逐天問。
「他跟全天下的黑幫都有仇吧!」行涅無奈道。
此時亨正在天法的幾個穴位按摩著,坎則是不介入。至於逐天則一直跟行涅問東問西的,像剛到這個星球似的。
某處,白影閃過。
似乎是甘禮良在山間小道快速移動著,一路上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前往何處,突然出現兩個人打斷了他的思考。
「誰?幹什麼?」甘禮良手按著刀柄。
「別緊張!只是路過而已。」沙克答道。
「你呢?跑那麼快做什麼?」威廉反問。
「沒你們的事。」甘禮良沒理會他們兩人,逕自走了過去。
「如果我非管不可呢?」沙克擋住他的去路。
甘禮良直接以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一刀突然揮向沙克,而沙克卻絲毫沒有閃躲,只是將手往前一伸,竟硬生生地抓住甘禮良的刀。
「沒想到你竟然會手下留情。」沙克放開刀,同時向後退了數尺。「這實在不像一個殺人魔會做的事呢!最強的逸人││甘禮良。」
「你們是什麼人?」甘禮良擺開了戰鬥架勢,卻感覺到眼前這兩人散發著一種從來沒感受過的氣息,身在靜謐的森林中,這種感覺格外的清晰,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他的直覺卻不斷的告訴他││有危險!
「什麼『人』?這真是一個好問題,不過基本上││」沙克伸出了剛才接刀的手,上面有著銳利的爪子,且布滿了銀白的獸毛「││我們其實不太算是人。」說完手就變回了一般的模樣。
「雖然我們都有名字,不過元國的傢伙都叫我們編號零。」在一旁的威廉竟竟的說。
聽到這甘禮良才真的吃了一驚,因為他曾看過一些元國的官方資料。
在元國凡是極為重大的罪犯,都會依照危險程度賦予編號,在真的甘禮良刺殺元國皇帝後,白袍殺手的名號自然榮登第一,但是懸賞金額卻仍不及編號零號的一半。
「編號零號通緝犯,元國史上最兇殘的通緝犯,真實身分不明,特徵為行兇後必定會於現場留下大量死者的肉塊及血沫,且偏愛於月圓之夜行兇,死者之相關人士無一倖免,目前已有數十個家族遇害,死亡人數突破千人,實際數目持續增加中,原來…真的是同類啊!」甘禮良喃喃自語道。
「你說你跟甘禮良是舊識,那你覺得他會回來嗎?」看逐天問的差不多了,行涅才反問道。
「不會,躲我的話,他會躲到天上的星星裡面去。」逐天微笑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而看向天上。
「不過,倒是有很多人會假扮他,因為他的名號很嚇人,據說他曾經嚇走一個連的武裝士兵……」逐天接著說。
「什麼連?」行涅聽的一知半解。逐天隨手一拍向行涅肩頭道:「笨耶!懶得解釋,反正就是好幾百人就對了啦!」行涅以為那一拍沒什麼,卻想不到逐天手勁奇大,這下竟是「噹!」的一聲,好似鐵槌打在鐵板上。
「哇!」行涅痛呼:「要不是這身玄鐵骨,肯定骨折!」這下亨和坎也轉頭過來,連天法也醒來看去。
「哇!厲害!我還以為你不骨折至少要脫臼的。」「噹噹噹!」逐天說著又拍了三下……
三人冒冷汗……坎倒是只有笑笑。
「沒問題吧?」「行了。」天法應行涅一聲便起身整了整裝。
「你是?」天法問向逐天,她說明兩下後,五人便走回隘口本道,持續向十字星前進。
2009年1月17日 星期六
央之剝──廿章「央剝戰國」
件,最後月城因民怨,不得答應了一則不平等新約:二次經濟協定,內部明定著先行借貸央200兆宇通,聰明人皆知,這
只是飲鴆止渴。
20084年10月,克的地方軍準備就緒,央朝曾派官員到克主星去警告,克卻封星讓央吃閉門羹,至此克正式脫離央,
不廢一兵一卒。
11月,央再度於克雙星重建京都,說是重建,實為佔立一地,左隔克,右隔有. 因為元星的貸借也使當地回復平靜,
央稍有喘息機會。
......
「得錢何用?太衛成武!明日如期進行第五階段!」子虛在朝上下令道,成武應了聲是。
......
无元20784年7月8日,央朝最後一任總統被暗殺。
之後央政府民意機關被國防部剿破,民意代表全數死亡,原國防部長擁兵自重,自立為央朝總統,但人民並不認同,
且其部下很快又刺殺了他,整個亂成一團,分裂成數個武裝勢力。
同時其它部會又在民間聚眾組成各個黨派,又形成更多小勢力互相攻擊,央完全四分五裂。
.......
在一旁的元星自然了解,在央的新地區域宣稱有權者有20位,元星雖然不表明立場,但暗自幹掉2位奪權者,自央貿
局(央貿局有瞬移工具和元星星貿局互通)入侵克的故土。
「呵!真糟糕啊!怎麼央朝的元首都那麼短命?艾洛只當幾年,葉子又在幾個月掛了,連這個也是。倒是說來,你怎麼那
麼狼狽啊?」Tang說。
「這倒還好,我算幸運吧!倒是主席,你打算接下來呢?」零說。
「清盤吧!各位部署請待命就緒,全部動員戡亂!」Tang說。
「是!」部署立即退去。
Tang轉身回到棋局,說道:「早知你不懷好意了,那麼也別怪我動這步棋。」
克在短暫的時間,開始掃蕩央的亂局,7月11日,殺掉了4位奪權著,大約回復了1/5的領地。
7月12日,元星收到克的密函,明曰:「央朝的內戰,不須你們的插手!」元紹大笑幾聲,比了一個手勢,在場的武將們知道了,隨即退下,為接下來作準備。
......
有朝上。
成武正報告著局勢:「原分成了二十多個小勢力,如今大勢力快速並吞小勢力,克更是大軍壓境,一下吞掉了四個。而我方目前僅有設防,未開始攻擊。」。
子虛聽完,轉問相道:「相,如今民生如何?」。
相答:「已然恢復戰前的光景,甚至因那『新路』計畫成功而小有突破。」。
子虛聽罷,便道:「好!太尉,執行第五階段最後那一步!」。
成武道:「近來打聽到一些情報,如星盟內某巨大星體非自然的憑空消失、『開拓者』前些日子曾經過逸星等,我們判斷,星盟可能舉朝登上某星體級巨大艦體,朝某個目標遷移中,而且將途經逸星。因此臣下建議,可否將『戰場』設在逸星?」。
子虛果斷的答道:「准!」。
此時各朝的在有的情報網都突然察覺,有朝突然生出一批以前從沒被發現的軍隊,且馬上被派到正在大亂的克、有邊界去。而有朝同時也加固了邊防,一副就是完整的備戰狀態,甚至對原星盟的邊界也加了軍隊,獨獨在克、有邊界的最外端那顆「逸星」沒有被加固,但是各朝情報網一看也知道,拉起這麼長的戰線,有朝幾乎是傾盡全朝兵馬,逸星大概是比較可憐,沒有兵可以加固他了,只有原來的基本邊防軍。
不出七日,各國便查覺到有朝派出的軍隊中有兩群是進攻主力,一個就是新冒出來的未知軍團,另一個竟然是派往星盟邊界的那團!
星盟變成空城這是早已是公認的了,有朝竟馬上就打起他的主意,直接把邊防線往前推,一下就進帳近五顆生命星。
有朝突然冒出的這批軍隊更是恐怖,直接殺入小朝林立的亂區,眾人這才看見,領軍的正是成武!他根本不管小朝的勢力邊界如何,走到哪裡就吃哪裡就對了。這造成小朝越來越小,卻沒有多少朝被滅掉的奇怪現象。
......
夷不知在何時,從對星盟的要塞防線悄悄的入關了。
他鼓勵原星盟的好幾顆星獨立建朝,然後加入夷星聯。並成立「央宇」來包括原央境內的星。
19日,克仍在進行「清盤勘亂」,算過了一周,已經吞了8個勢力了,原央所占領的圓形領地有35%被併吞,這場勘亂克是見一個殺一個,但他們也開始注意到有朝也開始吃遍無敵手,更讓他們注意的是有的逸星,竟然沒什麼邊防。 但克仍決定繼續─清盤勘亂,並為另一個遠方敵人的入侵做個回應。
20日,Tang宣布「克元盟約」失效,並下達指令起一支克長久以來封存的軍備及軍艦,收復央貿局,凡阻礙者,殺無赦。
「不錯,看來還有知覺啊!以為克真的是沒神經。」元紹說:「派遣我們的无能軍團去,无能也是我們轉載而過,讓他們措手不及。」
21日,央貿局出現更多的元星軍,克的軍隊也在,雙方的戰鬥一觸及發。
「殺啊!」克的軍隊大叫,雖然另一頭的元星軍並聽不到,但是他們很快的反應,突然消失,出現在克的艦隊之上。
「啟動无導六芒陣!」无導六芒陣是六芒陣的變形,因為元星本就是操巫術之國,之後的艦隊也就有此陣法製造器,在加上有朝提供的无能,更是讓六芒陣更難破,只見在陣中的艦隊如火燒般,人還來不及慘叫就死光了。
陣外的元星軍開始歡聲雷動,但不可思議的是,元星艦隊裡的人居然變成克軍,反而變成元星人自己害自己!原來克派出的是央很早以前的一種兵器──犧牲者,一種以掉包的方式讓對方攻擊自己的武器,對方自然來不及閃躲,活活被自己害死。
24日,克終於攻下央貿局,然而還是有一些元星軍反抗,不斷的攻勢,元星人被自家的武器加強版(克軍改裝)打得連滾帶爬,而克軍也迅雷不及掩耳的稱勢收刮殘央土地,轉眼含元星勢力已消了13個了,現在的克軍,除了併吞了央的圓形地區40%外,也有75%的自家故土也收復了。而那群元星軍,不知不覺的往有朝移動,他們可能不知道,他們可能走到最終的一刻─最終的戰場。
27日,克自家故土全部回復,另外也得到了額外的土地─央朝的京師故土45%。
「看來還蠻有效率的呢!」零說。
「我還有一個東西呢!」Tang手上拿了很多的央古錢幣。
「不是只有一個嗎?」零說。
「我說啊!那位芙雷雅大姐,他居然有那個能耐做出偽錢幣,而且能量還不少,託請試過我們的央星艦,發覺非常的
可怕。」Tang說。
「這是為什麼?」零問。
「或許是當初他和魔至要控制央神,原本以為只要古錢幣就可以進去央之神殿,後來還是需要權杖才有辦法吧!這些
古錢幣就是這樣來的吧!」
「呵!看來有好戲看了!」零笑著說。
「傳下去,打到央的45%,也算攻到逸星附近,全軍師的下一站直達逸星,看看有朝在搞啥把戲!」Tang是這樣下令
著,看來決戰的日子真的不遠了。
......
「報告太尉!我們再前進就是克的勢力範圍了!」太衛的指揮艦上有來訊報告道。
「轉向,朝逸星,沿途敵星全部取下。」太尉下令道,而他自己則在下完令後,竟瞬間變到艦外去了。
「BigBoss,我想,我快找到你了。」太尉自語著,放大了自己的神識,朝一個方向飄去。
......
民國孔子
台中,日全食難得的在正午發生,此時此刻一個生命傳說式的降臨了!
他的手握凝血而生,右掌握「子」,左手印「乙」,而就在臍帶被剪斷的那一刻,天地正開始恢復了光明……
於是,他的名便取為「子乙」。因生在邱家,便叫「邱子乙」。
十五年後。
子乙上了高中,父母因為他的出生之傳奇,早策畫好了十五歲生日這天,循古禮要給他上冠……這自然是玩笑性質居多,更多是親戚街坊慫恿贊助的。
循著禮法,取了字叫「鐸」。
之後,母親笑著要給他上冠時,鐸的心神中忽然感覺似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是一堆陌生卻又帶點熟悉的記憶!
忽然他明白過來,這些是他之前某一世的記憶,而且這個記憶中,他的姓名是「孔丘」!
用一條緞帶束起了鐸的頭髮,他的母親笑的帶點狡黠,隨後幫他把冠戴上去、插簪、結纓,爾後才退一步打量他一下,而父親則在後面控制著錄影機。
然而只見鐸一臉呆滯,表情就像看見天上剛有飛碟飛過似的不可置信……
「兒啊!怎啦?」母親問,他答道:「亡…沒事。」他知道剛才的事不能坦白,這時代的人聽他說實情也只會當他瘋了。
……
待事後回到臥室,鐸坐在床上沉思了幾個時辰,手上雖拿了幾本書翻著,但他並沒有看進去。
他知道,他曾說過:「吾嘗終日不學,徒思,無所得。」這類的言論,可目前的這個狀況,除了「徒思」之外,難道還有書可翻?
看到當年的話語,今日已被貼上「文言」的標籤束之高閣,僅擷取一些作為學校的教材,他苦笑了一下。
拿起高中的論語課本隨意翻了翻,沒翻兩頁他便哭笑不得的拿起朱筆改正原文的誤傳之處,並在錯誤的解析上寫一個斗大的「非」,甚至改正了幾個弟子的名字……
一時間也改不完,鐸只能嘆口氣先把他擺一邊。然後翻起了文學史,看到樂經失傳、詩有幾首徒餘名而無文、經書的今古文之爭……
「唉││」千古的遺憾,化作了了一聲長嘆││
不過,看到孟子的歷史,還是給了他一點安慰。
「…焉用佞…」他苦笑的給了孟子一個眉批。
整合了一下古今的認知,他決定,先讀讀這世界的書。
第一次段考後。
出人意料,鐸的國文不及格!
作文他寫了一篇堪稱神來之筆的文言散文,可惜老師看的一知半解便斷章取義的評鑑,文末還草草的寫下:「功力不到就不要亂用文言文!」。選擇題也差不多,春秋時代的事,他都用真實情況來作答,卻找不到答案;句意解釋,有很多題題目裡他也找不到正解可選。更有些是有答案,但校方解答不是那一個……
而且教育部乃至舉國上下,都公認的那個答案,就是錯的。
「唉│正解為誤哉。」鐸自覺醒後,已不知嘆了幾聲。
不過,即使他老師如何錯誤百出,他都是一樣尊重,沒有怨言。老師有錯他會糾正,但老師不接納,他也不強求。
所以在同儕眼中,他就是「國文好像很嗆,可實際上很虛。」。
為了「孝」,他只好在老師堅持的錯誤上將錯就錯,因為「正解」拿不到分數,還會被「訂誤」……
鐸因此常想,這種「庠序」簡直是種洗腦!
想到那魯迅批他「吃人的禮教」,他便也學著用││「吃人的國教」
這九年、十二年的教育,分明是長短不一的洗腦!
鐸只得再長嘆教育制度的錯誤……
這哪裡是教育呢?分名是誤導!
教育部說如此便如此,待他終於認錯,才改。但這期間卻已有大量犧牲品學了錯誤的內容奉為圭臬……
鐸彷彿看見全天下人跪在所謂的「科學家」腳下,而各國元首正列在兩旁奏著頌天子之樂,各國所謂的「行政部會長」們則在為「科學家」跳八佾舞……
以往幾不至億的人口,尚不可為之,如今天下六七十億人口,「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孔子,又將如何?
異途──參章,屠戮縱城
元亨雖驚訝於坎難得介入,但他還是點點頭照作。此時坎想,元亨除了吃之外,都太被動了,便走出房去。
而稍稍有一點平息,但是同樣的暴力事件卻在同樣的地方一再上演。
在陰暗的角落,一大群拿著帶刺的棍棒和鞭子的人將一群骨瘦如柴的人團團圍住,瘋狂毆打,將那群人打的遍體麟傷、渾身是血。
「你們這群卑賤的下人。」帶頭的是一位臃腫的紈褲子弟。「知道當初本大爺是花多少錢把你們買來的嗎?」
「大爺饒命,那群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沒等那人說完一棍重重的敲在他的頭上,那人全身抽了一下,癱倒在地,眼看是沒救了。
「區區奴隸也敢跟本大爺作對。」那帶頭的吐了一口痰到那人的屍體上,向剩下的人說道:「看到了沒,膽敢向外面討救兵的下場就是這樣,在這裡任憑你們叫得再大聲也不可能會有任何人聽得到的。」他邊說下手也越來越重。
這時突然來了一個人,走到他旁邊說了一些話:「喔!已經包圍客棧了?動作真快,真不愧是我重金雇來的傭兵。告訴他們人不要太早殺,我隨後就到,我要親眼見識反抗我的人臨死前的模樣。」
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兩個人,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威廉,下面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名少年疑惑的詢問身旁穿著斗篷的人。
「這才是人類的真面目呀,沙克。失去法律的約束,就把殘暴的天性顯露出來!真搞不懂你為何會動這種下等的生物有興趣。」那人沉聲道。
「就是要這樣才有趣啊!明明是同一種生物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比起單調的草原有趣多了。」沙克說著就拿出了紙筆,沒三兩下就把下面那群人的相貌全畫了上去。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人群的喧囂遠不如自然的寧靜啊!」威廉靜靜地說著。
「先別說這個了。剛剛下面那個胖子好像有提到客棧什麼的,或許那邊也有有趣的人喔!」沙克收起了紙筆。「你應該已經查到地點了吧!」
「是啊!」威廉指了指身後一具被抽乾的屍體。「這人才剛死不久,記憶還很鮮明。」
「那還等什麼?快走吧。」兩個人人影一閃,消失在屋頂上。
……
客棧外,數百名傭兵團團圍著,手上皆拿著閃亮的兵器,能夠如此在光天化日下囂張的地方,也只有縱城了。
亨兩眼放出微黃佛光,早在第一時間發覺客棧被包圍。另外他發現有兩個人也靠了過來,立場不明,難以看透,但他確定這兩人至少比客棧外的人群還強,甚至根本是不同層次的人。
但是他已經找不到天法和坎等人所在了,頂多只知道大略方向。一時間沒有出主意的人,亨才了解到該是自己作決定的時候了。
「剛從十字星走私來的東西正好可以試試……。」領頭的那顆肉球放話,手下小卒哪敢不迅速動作,方才已有了前車之鑑了。
「火藥與禁術的集合,一次打破兩個禁忌,這就是我的特權啊!轟了整個客棧也沒問題,發動『風雷』!」
一個巨大砲管似的東西,在轟隆聲中發出一道黑影打進客棧牆內,眼不及瞬便爆出了一些紅色血液,血液又立即化為一股暴風,如核彈爆炸的弱化版,位在中心的部分完全化為粉末,中心下方則被轟成微微下陷的地帶,整個客棧被完全炸垮,不要說裡面的人了,就連外圈的包圍者都有死傷,肉球則抓了兩個人擋在自己面前當替死鬼。
此時那肉球還幸災樂禍道:「威力果然不同凡響!聽說兩個炮彈要一個十字星術士全身的血,所以才這麼花錢,現在看來我砸對錢啦!哈哈哈!我要用它稱霸縱城……不!天下!」
然而在廢墟中,有一個人影站了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肩上還扛著一個人的胖和尚││元亨。
「我要破戒!」亨喝道。他身周圍有一個淡金色的光罩,隱約間還有一個楷書「鎮」字浮現。
「呼!」一聲低沉的舞棍聲,亨一手扛人一手持根木棒便打向眾黑道,一下子打趴了好幾個,小卒們才反應過來,卻發現鋼刀竟不能傷那根木棍,可見那不是一般的樹枝而已。而遠程武器卻瞄不準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輕身術」,肉球才一看向裡面,便聽聞「碰!」一聲,「風雷」的砲管竟已塌在亨的一棍下。
「吵什麼吵啊!」一女聲叫著,只見一纖細的身影已到了肉球的身旁,突如其來的一拳,可憐的肉球竟是應聲分開,想留全屍都難了。
當然這女子正是松下的部下││盈,兩人不停地趕路總算到達了縱城,但才剛想休息一下,便被一聲巨響打斷,盈也就耐不住性子……一拳把人都分了。
「你也有份吧!死胖子!」盈指著元亨說著,一腳狠狠地踢向元亨。其實盈並不曉得元亨就是他們在追蹤的五人之一,硬是要找裡由只能說盈覺得元亨很礙眼,死禿驢沒一個是好東西。
「盈!別太過火啊!」遠方傳來松下的叫喊。因為盈所傳承的怪力可不是普通的變態!
亨轉身要正閃過那一腳,此時盈叫了聲:「喂!你別亂來啊!」便被松下的「黑吸玉手」憑空吸了過去,連帶讓她那腳踢歪了。
打鬥之處因方才的暴風仍是煙霧瀰漫的看不清人。
「下面打得真激烈呢!不過多虧了煙霧,讓我拿到了好東西。」沙克坐在遠處視野良好的高台上,一手提筆記錄,一手將「肉」往嘴裡送,仔細一看,竟是肉球的屍塊,其實對沙克他們來說,這種含有豐富皮下脂的肉塊鮮嫩多汁、入口即化,加上捶打後口感更是一絕,無異是一道珍饈。
「你還真是悠哉呀。」威廉突然從沙克背後出現,看起來有點累,而且背上還背了一個人。
「怎麼搞的?一個小小的縱城調查了那麼久,還帶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回來。」沙克抱怨道。
威廉沒有理會沙克的抱怨,只是淡淡的說:「沙克你知道嗎?在這整座縱城裡面實際掌握權力的人根本就不到一成。」
「哦?」沙克安靜下來了,因為他知道每當威廉講起這種話的時候就代表有事情要發生了。
「……其它的人,其實都是因為受到迫害而被迫遷來此地的。」
「迫害?為什麼?」
「血統。」威廉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但沙克卻看的出他內心的激動。
「同時繼承兩個族群血脈的人,就跟你我一樣。」
「所以……你要打破原則嗎?」沙克問道。
「基本上我們是不能夠幫助人類的,但是如果有人願意付出同等代價的話……」威廉將肩上的人輕輕放下。
「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記憶。」威廉將手覆在那人頭上,當他把手拿開時,似乎有什麼東西離開了那人的身體。「你的記憶,我確實收到了。」。
「真是的,你又擅自行動了。不過算了,我就再幫你一次吧!」沙克站了起來,順手拍掉了黏在身上的肉屑接著說:「……誰叫我們是夥伴呢?」。
「這應該是我要說的吧!」兩人相視一笑。
「那你打算怎麼做呢?威廉。」沙客望向下方的激鬥問道。
「想維護上千名難民的性命可沒這麼容易,不過……」威廉轉向後方道:「後面那群危險份子確實有優先解決的必要。」
「那的確是個麻煩呢!」沙克也轉了過來大吼道:「喂!後面的,出來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吧!」
「抱歉,我沒空。」甘禮良挾著天法救下的活口中急需救治的兩人,那些都是天法救下的人,天法幹掉了他們苛刻的老闆、上司們。
甘禮良很快的找到需要的草藥,正把外敷藥先敷上傷口。
「血的味道。」威廉對著甘禮良說:「那是親手喪葬無數生靈的人特有的味道。也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同類的味道。」
「同類?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跟我同類的…」說完甘禮良便又挾起兩人,一閃便沒影了。
「真奇怪,是我的錯覺嗎?」沙克喃喃自語道。
「剛才確實有一股微弱的殺氣,不過看來是誤會一場啊!」威廉望著甘禮良離去的方向道。
「那我們要做什麼?」沙克又開始抱怨了「殺人和救人的工作全被他們搶去作了。」
「我們要做的事可多了!」威廉瞬間化為地上那人的模樣。「這人似乎是那些難民的領袖,我要以他的身份直接匯集難民。」
「結果到頭來我還是沒事做嘛!」
「什麼話!你可是計畫成敗的關鍵阿。」
「什麼?」
「這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一切就看你的了。」
……
天上的烏雲,不知何時又聚在了縱城上方。不同的是,這片烏雲少了那股肅殺之氣,多了許淒涼之感。它沒多打雷,卻是下起了雨,雨中悲憫的氣息濃烈到,令人感覺出它的不自然。
城中一抹白色掠影驟然停下,撐開脅下那人的口去接雨,然後自語:「『藥雨』,坎你還是出手了啊……這個範圍還真不小。」甘禮良說完,竟然還搬出鍋子來接雨,鍋中還盛有藥草呢!
「天下最佳藥引,怎麼能不多拿點?」
……
「下雨了耶…」盈說著。
「是阿,不過那傢伙砍人的興致依舊不減呢!」松下說完,靜靜看著不遠處││天法的殺人秀。
「所以勒?」
「等吧!等到『非人者』出手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啦!不然硬碰硬,肯定被打的慘兮兮~~」松下笑道,他那搞笑風格依舊改不了。
「膽小鬼!」盈雖然嘴上不留情,但仍尊重長官的決定。
順帶一提,自從天法刺了玉一劍後,天法已被金國高價懸賞,也就是說往後除了金國官方松下的追捕外,將有不少阿貓阿狗的賞金獵人前來追尋天法,預料天法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增添不少趣味。
……
「奇怪?這裡居然會下藥草雨?」距離縱城不遠處來了兩個人。
「有那麼大驚小怪的嗎?」
「你還挺正經的嘛!不過世上的怪是沒比金國人更奇怪的了。」
「是啊!那裡的瘋人也夠多的了,大汗人說西天取經,金國人則是取天法拜『金』,怪不得『金帳』養出拜金者。話是說真的,也許是瘋到不像話,連個假通行證也可以蒙混過關。」拿出了地圖,那個人接著說:「等等,這裡是…快到縱城了呢!」
「一個在現在地圖沒標示的大黑市,不過明明國小就知道國家長啥麼樣子了,你還拿地圖幹嘛?」
「我們國家?那多早以前的事了?自從離開十字星以後,老早就不是那裡的人了。」頭撇了過去。
「嗯!五年了。但總不能逃避吧?」
「我們可以不用回去啊!你是要去找死嗎?」
「死路也要打通,確實這是一個很大的冒險,可是那個人的力量快甦醒了吧!老元老付出代價確實讓我們獲得逃避,但是總有一天還是要和他了斷。只是這一切的代價太大了。」左手不自覺的伸出,竟是斷掌!
「欠合,你不會是把水之印用…?」
「對!那個人擁有感應的力量,以水剋火把你的力量削弱,手掌之印就以一半的代價付在你身上,一切就只是暫時躲避他的預知。不過…」欠合停下了腳步:「我們回來不只是為了自己,而是償還背付代價的彼人,坦門、月那兩人不知怎麼樣了?」兩人繼續的走向縱城。
……
在縱城,見天法把劍揮到一旁,前方一個依稀還有個人型的墨黑物體,瞬間崩散。
掠出了這間屋子,雨打在天法身上,他這才在下一個目標的屋頂稍望了一下上空的陰霾。
天有烏雲,人有難民。或許這些本就是世間常態,無可避免。
「可我就是不甘心!」天法大喝一聲,一手指向彼端一間異常華麗的雕欄畫棟大喝:「憑什麼你們就可以奴役那些挑戰閻王的勇者!」
隨著他的手指,一道道落雷打在那棟華屋,越降越多、越集越密,竟化成一道幾畝粗的巨大雷柱,把整棟大樓打得灰飛煙滅!
強大的能量又引起一陣暴風吹向四面八方,連雨都被吹偏了。一方甘禮良浸透的衣袍被吹的瘋狂舞動,他卻仍屹立不動的望著天法的方向,笑歎一聲道:「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你不久就會發現,自己竟漸漸的開始麻木,因為做的再多,它也不會結束,因為它,本來就是這世界的一部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