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門一行人早已到一處高地觀望,在一旁看著天法大殺戮。但似乎在坦門的身旁漸漸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就連侍者都看得出,坦門性格上已經出現了大變化,正要離去之際,坦門說:「要逃走嗎?死!」在坦門四周,頓時出現了十字星咒陣,接著只聽見一陣慘叫聲,四周的人包括侍者皆斃在這道衝擊。
「要挑戰閻王嗎?天法,說救人可說得太得體了!這種驚人的力量,所以你不該存在!」這好似克伊的聲音。
……
在天法放雷燒屋的附近,松下等人仍在等候友軍的出現,而就在百般無聊之際,盈意外的發現了一家店主早已落跑的服飾店,身為女性的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免費任選衣服的機會。
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旗袍,盈無可避免的問了每個女性都會問的問題:「這樣好看嗎?」盈微笑著,並擺出撩人的姿態,但和一般女性不同的是,盈的問題如果沒答好,是會死人的。
然而嘻皮笑臉的松下,顯然沒發現自己身處極大的危險之中。烏黑的秀髮,秀氣的臉龐,完美的身材,盈不管穿什麼都很好看,松下是這麼想的。
「很好看啊!簡直和X片裡的女主角一模一樣。」松下以為自己答得很好。接下來的三秒沉默,松下的笑容僵住了。
「這是什麼爛比喻啊!」伴隨著盈的咆嘯,松下就這樣的慘遭自己的部下擊飛,好巧不巧,松下飛去的方向正是衝著天法而去,盈這一掌竟有一石二鳥之效,白目的松下只怕要跟天法同歸於盡了。
天法正處盛怒之餘,根本沒有注意身周環境,自然也不曉得松下正向著他而來。
「如果這是天意的話,我就要逆天!」天法一跺腳,踏破腳下屋頂,人陷了下去,一劍指天叫道,此時松下一來,眼看就要直接被天法那電光纏繞的利劍砍成兩半。
同一時間,在亨那兒的一片黑道小卒竟一一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原來亨縱使嚷著要破戒,卻終究沒有下殺手,他的修為還沒弱到隨便就失去定力,只有把人打昏。所以藥雨一下,那些本就沒大礙的小卒自是一下就恢復了,倒是見沒了頭頭一時都六神無主。
「完了!沒錢沒勢沒靠山,在縱城必死!」「是啊!」
突然一堆人望向盈……
「有錢了!」「抓去拍賣,我們就活得下去了。」他們倒是躲亨躲得像看到鬼一樣,大概是沒看到盈踢飛人的那幕才敢衝的吧!
……
就在松下要撞到雷電之劍時,松下的「黑斥無極」同時發動,利用對方強大的能量產生斥力,如此一來就可以躲過變成兩截的命運,但這招同樣難以控制方向和力道,因此松下就繼續他在空中的飛行之旅了。
而天法倒是被松下嚇了一跳,急收起劍,心境一鬆,才發覺那一大道雷已經用去大半的力量,此時渾身疲憊,竟是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而坎突然出現在此,接下了倒下的天法。
而盈的那邊,出現的一道鮮血風暴,那強大的龍捲風自然是盈創造出來的,而風中的鮮血和屍塊不外乎是那群黑道小卒所奉獻的,但肯定非自願犧牲。
「嘖!那沒用的長官,連當暗器都不行。」盈說著,便將鮮血風暴舞向天法,強大的威力使四周建築全被破壞殆盡。
一道白影閃上空中,一把樸素的劍閃耀出不凡的光芒,甘禮良跳到鮮血風暴中,舞劍如天上一片白銀巨月,竟利用劍與血的高速摩擦,蒸發了所有的鮮血。舞劍引起的風被劍血摩出的熱加持,以甘禮良為中心向外吹開,完全打散了風暴。
甘禮良都是安頓好了那些可憐人才出來的,見死人血肉在天上飛,他不想再處理更多人了,便把它們欄了下來。在空中遠遠望見罪魁禍首的樣貌,卻讓他認成某人而自語道:「逐天?」
落到一間屋子上,甘禮良自語:「這可不行,她可是軍方的人,還認得我,避免麻煩,還是先溜吧!」
……
「不虧是縱城,煙霧大著呢!」欠合道:「離光,你覺得呢?」
「沒意見,反正就亂嘛!」離光接著說:「血味很濃,倒是你不覺得有東西打來了?」
「轟!」一道雷擊來,好死不死的打在兩人之間。
「靠!真準!」離光叫道。欠合則在一旁向天空一看:「十字星咒陣……不過力量還挺弱的,雖然不會太久,但是這種控制法術,一旦成功一次後,以後控制那個人就更為容易了。」
「你覺得是誰被控制呢?」
「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元老的黑暗力量正在復甦,或許待平靜後再行事吧!」欠合回答。
此時山間正好又走出一個人,身前浮著一個打開的捲軸,見谷便跳,沒事似的站在谷中縱城,走了兩步才抬起一直注視捲軸的雙眼,捲軸同時憑空消失。
「咦?這是哪座城?」她四處望了兩下,看見一個人在那,不多想便走去打算問問,而那個人正是盈。亨才又打昏幾個原本想送死的小卒回去,一轉頭竟呆愣住……兩個除了衣裝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坎此時才挟著天法閃到亨那裡,自然也見著了那一幕。
十字星咒陣滿天飛,坦門身旁屍體遍佈,一個手勢成形:「天地震怒雷!」天空的烏雲欲散又聚,地頓時碎裂,岩石有如失重般的飄起,飛沙走石。接著雷電再生,電和岩石便在瞬間朝向在場的所有人而去。
那人看到盈的臉也嚇一跳道:「你是誰?怎麼跟我這麼像?」她還用手指指著對方的臉。
「幻術喔?算了,打一掌就知道了。」盈話才一說完,一招「排雲掌」已向前方問路人擊去,但似乎沒注意到天地震怒雷正向著她擊來。
「盈,該閃摟!」此刻則傳來松下的笑聲。
「喂!你別又來~~啊!」不容盈拒絕,松下再次將他給吸了過去,當然那掌自是又打歪了,不過盈也順利地躲過坦門高破壞力的攻擊。
坎也不說話,地上便升起一道水牆,岩石一穿過便力竭落下,雷一碰到便導入地下,一切的攻擊盡被一牆化解。
坎放了對那水牆的控制,馬上水又歸回土中。而藥雨也停了,待到坎放下天法,烏雲也散了。
那人見盈當著她的面被吸走,還以為是綁架,打開突然出現的捲軸,從捲軸中冒出一架前有細長鋼管的東西(狙擊槍)便瞄向松下……
一支手抓住了那架東西,舉槍人頭也不轉便道:「走開!我要救人!」「他們是同夥的,不是綁架啦!」出手之人││亨說道,仍不放手要阻止她。
行涅突然掙脫了亨的手站了起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見松下吸盈飛走,便道:「怎麼又是他們嗎?那女的是誰啊…」一轉頭見到一身白袍拿奇怪機器的那名女子,竟說:「原來甘禮良是女的?還會分身術…」
「咚!」那人放下機器,用兩指敲在行涅頭上道:「你有沒有睡醒啊!什麼甘禮良、甘寧啊!我是風逐天!」
「咦?你們認識甘寧?」「甘寧?誰啊?」「就甘禮良啊!」「哦~~他不就在…咦?甘禮良去哪了?天法怎麼了?」行涅望了望四周問道。
「用力過度。」坎說的簡短,再轉向逐天道:「看到你,就跑了。」
「跑了啊……」逐天若有所思的說。
「那你們是?」「坎。」「小僧元亨。」「我是行涅,躺在那的是天法。我們都是逸人。」逐天聽完疑問:「逸人?」說著就自己打開那飄浮的卷軸查看了一下說:「喔││我知道了。」說完把機器收成了卷軸上的一幅畫,然後卷軸便不見了。
三人見她的舉動都閃過一絲疑慮,但礙於禮貌沒有問出。
「那這座是什麼城啊?怎麼地圖上沒有,而且好像…有戰爭?」逐天問。
行涅道:「甘禮良好像說這是黑幫建的縱城,而那個……」他說著看向天法,坎和亨點了點頭。「是天法剛才在屠城吧……」行涅接著說。
「喔~~大概了解了。你們知道十字星怎麼走嗎?」逐天問道。
「我們正要去那裡…」「那你們就順便帶我去吧!」
「哪給你們偷閒的?我說過,天法你的威力必須引導你走向消失,風水雷!」坦門頭上的十字星咒陣發出兩個龍捲風,夾雜水、岩石、雷電擊向昏死的天法,以及讓坦門覺得厭煩的松下。倒是發動那招後,如同欠合預料,十字星咒陣碎裂,接著碎片打入天法等人周圍地面,在這強烈的衝擊下,天法等人所在的地盤下陷,土石則在一旁傾入下陷處,過了不久,土石及膝。
而坦門在方才的咒陣消失後,向前一撲,撲在一個人的身上。
「抱歉!讓你受苦了!老友。」欠合接住坦門後,安置於附近的一顆樹旁。
「被十字星傀儡陣中獎的,不是操控者可以讀取記憶?總不能讓那元老認得我們吧!」離光道。
「沒關係!這是『滅意魂』,你的願望它已經接收到了,讓他暫時忘掉曾經和我們一起的事情以及本名。」接著轉向坦門道:「坦門老兄!以後還會再見面的吧!」放開「滅意魂」,欠合念念有詞,「滅意魂」飄入坦門的口中,坦門的身體在抖一下後又歸於平靜。
「好了!繼續走吧!快到十字星了!」欠合說。接著兩人又邁入行程了。
「啊!痛耶!妳不能小力一點…」松下躺在地上呻吟著,剛剛可又被他的部下盈海扁了一頓。
「哼!叫你別亂吸,你就聽不懂人話。」
「我是好意耶……!啊~~!」松下說到了一半,又被踹了一腳。
「現在勒?」「……」「你再給我裝死,我再補你一腳!」
「好…好…」松下邊說邊爬了起來,並放出一團黑氣,製成了一件黑色披風。披風才剛製好,坦門的風水雷龍捲風撲向了他們及天法一群人。
「先避一避好了,盈,走吧!」松下語畢,便披上了披風,牽著盈的手,飛離了縱城,原來那披風竟有飛行之妙用,在飛離前,松下將剛用剩的黑氣,製成無數的烏鴉分散在天空。
「天曉得他們在搞什麼鬼,走就對了。」行涅說,自己扛上天法,用飛來的石塊做墊腳石,輕輕鬆鬆便閃出縱城,而雷被坎用水導入地下,後面幾人也在飛石上幾閃便都出了城,風還不及吹到,眾人已急速衝到谷旁的山上去了。
「不需要等他修養好再行動嗎?」逐天指天法問。
「要啊。但在縱城他永遠也不可能修養好吧?」行涅道。
「他跟哪幫有仇啊?殺成這樣還不夠?」逐天問。
「他跟全天下的黑幫都有仇吧!」行涅無奈道。
此時亨正在天法的幾個穴位按摩著,坎則是不介入。至於逐天則一直跟行涅問東問西的,像剛到這個星球似的。
某處,白影閃過。
似乎是甘禮良在山間小道快速移動著,一路上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該前往何處,突然出現兩個人打斷了他的思考。
「誰?幹什麼?」甘禮良手按著刀柄。
「別緊張!只是路過而已。」沙克答道。
「你呢?跑那麼快做什麼?」威廉反問。
「沒你們的事。」甘禮良沒理會他們兩人,逕自走了過去。
「如果我非管不可呢?」沙克擋住他的去路。
甘禮良直接以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一刀突然揮向沙克,而沙克卻絲毫沒有閃躲,只是將手往前一伸,竟硬生生地抓住甘禮良的刀。
「沒想到你竟然會手下留情。」沙克放開刀,同時向後退了數尺。「這實在不像一個殺人魔會做的事呢!最強的逸人││甘禮良。」
「你們是什麼人?」甘禮良擺開了戰鬥架勢,卻感覺到眼前這兩人散發著一種從來沒感受過的氣息,身在靜謐的森林中,這種感覺格外的清晰,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他的直覺卻不斷的告訴他││有危險!
「什麼『人』?這真是一個好問題,不過基本上││」沙克伸出了剛才接刀的手,上面有著銳利的爪子,且布滿了銀白的獸毛「││我們其實不太算是人。」說完手就變回了一般的模樣。
「雖然我們都有名字,不過元國的傢伙都叫我們編號零。」在一旁的威廉竟竟的說。
聽到這甘禮良才真的吃了一驚,因為他曾看過一些元國的官方資料。
在元國凡是極為重大的罪犯,都會依照危險程度賦予編號,在真的甘禮良刺殺元國皇帝後,白袍殺手的名號自然榮登第一,但是懸賞金額卻仍不及編號零號的一半。
「編號零號通緝犯,元國史上最兇殘的通緝犯,真實身分不明,特徵為行兇後必定會於現場留下大量死者的肉塊及血沫,且偏愛於月圓之夜行兇,死者之相關人士無一倖免,目前已有數十個家族遇害,死亡人數突破千人,實際數目持續增加中,原來…真的是同類啊!」甘禮良喃喃自語道。
「你說你跟甘禮良是舊識,那你覺得他會回來嗎?」看逐天問的差不多了,行涅才反問道。
「不會,躲我的話,他會躲到天上的星星裡面去。」逐天微笑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而看向天上。
「不過,倒是有很多人會假扮他,因為他的名號很嚇人,據說他曾經嚇走一個連的武裝士兵……」逐天接著說。
「什麼連?」行涅聽的一知半解。逐天隨手一拍向行涅肩頭道:「笨耶!懶得解釋,反正就是好幾百人就對了啦!」行涅以為那一拍沒什麼,卻想不到逐天手勁奇大,這下竟是「噹!」的一聲,好似鐵槌打在鐵板上。
「哇!」行涅痛呼:「要不是這身玄鐵骨,肯定骨折!」這下亨和坎也轉頭過來,連天法也醒來看去。
「哇!厲害!我還以為你不骨折至少要脫臼的。」「噹噹噹!」逐天說著又拍了三下……
三人冒冷汗……坎倒是只有笑笑。
「沒問題吧?」「行了。」天法應行涅一聲便起身整了整裝。
「你是?」天法問向逐天,她說明兩下後,五人便走回隘口本道,持續向十字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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