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付停泊費也就算了,也用不著把船毀了吧!那艘船只怕比停泊費貴多了呢!」一挖苦聲說道。
在四個人的不遠處,出現了十餘名武裝騎兵,看起來應該是負責巡邏這塊海岸的吧!至於說話的人,或許是這些士兵的頭!
「瞧你們四人吃驚的樣子,我就告訴你們一件有趣的事吧!這片岩岸每隔不遠處便設有一塔台,原本呢是為了防止海盜和走私船的,想不到竟遇到你們這群古怪的偷渡客。松下?」
「在!」「請幾位客人到軍營坐坐吧!」「是!」
語畢,那頭兒便逕自騎馬離去,似乎有重要的事呢!
岩岸附近的軍營。
「你說你遇到了四個有趣的傢伙?」一冷酷的聲音問道。
「是的!上泉大人,其中有一個鐵尺客保證有看頭,拿他來祭你的村正再適合不過。」騎兵頭子答道。
「哼!最好是這樣,否則…。」上泉話未說完,便騎著野火跑去找樂子,看來一位劍聖過去果然閒的發慌呢!
岩岸邊。
「別發呆!還不快走!」松下喝道。
「行涅!走吧!」天法說,行涅問:「走的就夠了?」「當然!」
只見行涅放下鋼尺,瞬間張大幾十倍,四人一上去,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馬上在當地人眼中飛不見了。
松下看著浮起的四個人,露出無奈的表情,雙手一擺,一股黑氣由身體湧出,追向逃逸的四人,但與其說是追人,倒像不由自主的被吸過去似的。當然其餘的士兵則呆在原地,看傻了眼。
「野火,對方跑了耶!」與對待下屬的冷酷完全不同,上泉對他的坐騎竟異常的溫柔。
野火鳴叫了一聲,剎那間化成了火焰,以異常驚人的速度,追向遠方逃逸的四人。
「剩下兩個了!」元亨說。
「嗯!這兩個速度應是甩不掉的,我找個地利…。」天法說著拿著地圖看,然後指著圖說:「這裡,青城西北的山地,行涅,飆到這裡。」
「飆的嗎?」行涅微笑回應。
猛然加速!幾乎一刻六百公里的速度,不消幾刻鐘,已經到了青城西北的山脈中。四人下了地,行涅收起了尺,到後面喘氣。
彼端,「黑無量子」││松下的四大招之一,能藉敵人的高能量產生吸引力,當對方使用高速逃逸時,能在不耗自己的能量下進行追擊。然而看似好用的能力,卻也有不少缺點,例如速度、方向全由對方控制,此外假使敵人像行涅他們一樣先高速在突然降至低速,松下就會…。
「靠!幹嘛突然降下阿!」松下慘叫著。
接下來就是碰一聲,松下整個倒插進泥土裡,上半身在土裡,下半身懸在空中,其樣子當真好笑。
「野火,你知道他在幹嘛嗎?」上泉一邊問,一邊乘著野火優雅的降落在一旁,殊不知搞笑也是松下的特長之一。
就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遠方傳來了聲音:「光~速~伸~縮~」白光一閃,三個不明人士忽然出現。
「H漫一本十元,兩本不用錢喔!」其中一個人叫著。
「你先把1250元還來!」另一人吼著。
「唉!別吵了…行不行?」最後一人道。
卻見那吼著叫還錢的,抽出了雙鐵尺,一晃身已到行涅旁,雙尺朝他背心捅去。
「鐵尺客,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攻擊時那個叫還錢的還不忘的向敵人嗆聲。
「嗯!我也不喜歡賣關子,所以就來介紹一下瞜!寡人是金帳汗國的皇親國戚,而那個賣H漫的是寡人的外務大臣兼三等侯爵,叫邱輪奸。另一個持鐵尺的,是寡人的貼身護衛,叫李政其,而你們稱寡人玉景即可。」玉好不容易才解釋完畢,這段時間李政其恐怕已和行涅勝負中了。
「兩把尺?你去戲班耍還差不多,冒用我祖先珍奇的俗名就算了,想學他用雙尺?」行涅說著手上的鋼尺已化為藍色,並反身檔開他。
剛才已經等了許久,大家早都準備好傢伙。
「來頭不小嘛!」天法邪笑道:「亨,開始。」
只見元亨一抬手,四人立地馬上下沉,而金國五人則被地面抬升到越來越高處,然後發現天上烏雲密布。
「天譴。」天法說著手向下一揮,十幾道落雷便劈了下來,向著位置最高的五人,同時行涅則讓尺接下一道雷後攻了上去。
「小兒無禮,欺師滅祖,余必擒之,鞭數十,驅之別院。」政其語畢,硬將敵招反打回去,縱使兩敗俱傷也不在乎。
眼看落雷降下,金國的人究竟在幹嘛?玉竟在繪圖,似乎對此景相當感興趣。上泉則自顧自的和野火聊天,邱則跑的不見蹤影,當然松下依舊插在泥土裡,只是在他的雙腳邊多了顆懸在空中的黑球,應是他自己造的吧!落雷降下,但連一草一木都沒損到,因為所有的雷盡數被黑球吸了進去。
「畫好了!」玉笑道,並對松下下達指令:「把你吸的東西還給別人啦!我們又不是土匪。」
也不知半身在土裡的松下有沒有聽到,黑球立刻將所吸的雷,全部放出,擊向天法。而原來邱不知道在哪,竟不知在啥時,已經到了元亨的身旁,正自比手畫腳的推銷H漫。
「色即是空,來本金剛經吧!」亨反向推銷起了佛經。這兩個人接下來就吵的沒完,誰也不讓誰。
「該你們表演囉!」玉說完,緊接著將手按在畫上,原本一幅普通的畫立刻閃出耀眼的白光,而詭異的事情也同時發生了。
元亨等人的所在地立刻抬起,金國等人則不斷的下降,當抬到最高處,一團烏雲正等著他們,瞬間降下數十道落雷。
然而行涅卻用他的尺引去了所有電擊,松下丟來的、天上降的全吸到尺上,電吸的越多,尺上的藍色光芒便越發明顯,待吸了個乾乾淨淨,只見他身影一閃,已經到冒牌李政其身側,一尺打在他尺上,馬上強大的電流便傳了上去……
「我受得了的,你受得了嗎?」行涅喝道。
「龜孫子!你想電蚊子是嗎?」李政其叫著,雙尺再度與行涅對上,對於強大的電流視若無睹。
而天法與坎耳語幾句後,坎點了點頭,很快大家看得出來,松下那塊地變成泥沼了。只見泥沼水分越來越多,上面的東西都開始下陷!
「松下只剩腳掌了呢!上泉。」玉笑著。上泉不發一語,乘著野火到松下旁將他拉起。
「咳!我差點掛點,你知不知道啊!」松下叫著。而上泉依舊不答話,一招「上天梯」已經到了坎的位置。
「陰陽無極☰☷!」上泉咆嘯著,一招無形劍氣射向天法。而邱輪奸笑道:「太極名家到了。」
「否掛☰☷?你是白癡嗎?」天法不動聲色的說。
上泉突然變得很倒楣。
天法亂擋便正好點在劍上,而劍氣則沒來由的狂風吹散了,沒發揮作用。且狂風還吹來的一堆枝葉與一點鳥屎蟲糞,正對著上泉去,天法卻正好都沒中。
而天法在那一指還附上了高壓電,而且他好像不打算放手。至於坎,只在一邊看而已。
電流襲來,另一頭的上泉突然消失,一股驚人的殺氣從背後傳來,上泉的村正已點向了天法的後心。
邱輪奸在一旁摳著鼻孔評論著:「上泉還是老樣子,就喜歡玩這種幻術後背刺的遊戲。不過這種打法,攻守兼具,天法小鬼只怕要受傷了。」說完便把摳出來的鼻屎又塞進嘴裡嚼。
遠方,玉則在準備一招足以定勝負的法數。
「不錯,只可惜…」天法仍是沒有一絲表情,人卻早已在玉身後,一柄劍向著玉背心刺去…。
「叮叮叮!」三下清脆的響聲自行涅那方戰場傳出,三把尺猛然震顫,一名白袍人持劍立於一側,行涅被這麼一震驚退兩大步。
「白袍死神││甘禮良?」坎見到白袍人出現時驚呼道。
「你們在打什麼呢?」甘禮良道:「真怪,金國人官越高就越喜歡莫名其妙得找人打架,你們是受害者吧!」
「打架?我不懂,我們只是在玩罷了,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們能和我們匹敵?」玉驚訝的說,才被天法在背後刺了一刀,隨後散成了無數櫻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子跑了,咱們也走吧!」邱說完,光速伸縮也同時啟動,金國人瞬間走得一乾二淨。
而殘風之中隱約聽到政其說:「有種再來分個高下!」的語句。
「真的是怪人沒錯。」行涅說。天法則回了原地,不發評論。
「跑這麼快啊!原以為至少能玩兩下的。」甘禮良說著回頭問:「你們是哪裡人呢?」
坎看著天法,似乎在暗中提醒他什麼。天法回點了一下頭道:「我們是逸人。」
甘禮良道:「不能說嗎?我跟你們差不多,一樣『來路不明』。」
世上總是有身世不明的遊民。而天法這群「假」的來路不明者又常來陸上遊歷,總自稱「逸人」,久而久之,陸上開始流傳有個神祕團體叫「逸」。但千百年來沒有人證實它的存在,而天法的的易島又不斷的有人來(大陸)遊歷。後來漸漸有人在不想告訴別人自己來歷的時候戲稱是為「逸人」,不明自己身世的人也開始自稱「逸人」來迴避自己的悲哀。到了現在,只要不想面對自己身世問題說實話的,就自稱「逸人」,已經變成慣用語了。
天法等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世上名氣最大的逸人就是你了,說了等於白說。」行涅道。
甘禮良是世上最出名的通緝犯,一個人頭價值那是用金山在算的,但是至今沒有人知道他是哪裡人,見過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說他自稱逸人,其中九成九是死的。
但是世上流傳的甘禮良形象跟眼前這位判若兩人,真不知到坎是如何認出來的。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是怎麼認出我的?」甘禮良問向坎。
「我是…。」坎亮出了小木劍,甘禮良也是一驚道:「是你?真是好久不見啊!你變得比我還多嘛!」兩人一副老友相見的樣子,卻沒多聊。
「你們?」行涅一臉疑惑,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兩個世界的名人,究竟怎麼認識的?
「他很像天法。」坎只說這麼一句就不說了。
「不像!」元亨和行涅異口同聲。天法則問:「你殺過的誰最有名?」
甘禮良答:「元國末代皇帝。」
元國,今已覆滅,原址在今金國北方,甘禮良殺其國君,神奇的在森嚴戒備下脫逃,震驚世界,之後元國四分五裂,終被金國與其他國家瓜分。而各國高層都知道,那位亡國之君其實是個暴君,但他壓下一切情報,只有各國祕探才探到一點東西。所以世人只知道甘禮良恐怖大膽,不知他只是為世人除去一個暴君,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由於易國情報神通廣大,這些資料四人都知道,只是年代實在有些久,一時沒有想起來。
「原來如此,我們的確很像。」天法笑答。
「同行嗎?」天法邀甘禮良。甘禮良答:「好阿!看你們的方向是要去十字星吧!我也正想去玩玩。直接越山吧!」
「不走隘口?為什麼?」行涅問。天法道:「我怕有一些景象會讓我忍不住,開始…。」
「走隘口吧!」甘禮良突然改口:「你終究必須忍得住。」坎也點了頭,五人便前往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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