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7日 星期六

異途──次章,下鄉隘口

  冬末之夜,在玉泉郡天池附近,是種不可思議的寂靜,一個老人、一個小孩,在結冰的湖中央,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月如玉盤般的映照湖面,緩慢地等帶那一剎那。突然老人打破寂靜:「時候到了!」手上那屬於元老的十字星權杖舉起,重擊四點,最後當月移至天頂,「定!」最後一擊的槌向中央,冰頓時四碎,而兩個人被包圍在形成的十字星陣法上,最後消失其中。



  「夢嗎?真是無稽啊!」克伊起了身,穿好了衣物,看了看身後的十字星杖,對夢中的情境卻有種熟悉又帶有詭異之感,讓人好奇的是那兩個人到底在天池作什麼?他們到底是誰?算了!誰知道?



  因為較為北邊,天池和過去冬天一樣結了層厚厚的冰,天上的月是又圓又大,但克伊了解這並非是夢中的那輪月,難道這湖有什麼祕密?克伊也只能向外看湖庭光景,嘆了一聲,女侍不知何時來的,在身後問道:「怎麼了?」



  「沒事!」克伊面無表情的答道:「或許是我想太多!真可笑!」



  「元老可要多保重呢!」



  「嗯!」淡淡的一聲,一陣風吹來,十字星杖微微地發著光芒,克伊走向權杖,微微地撫摸道:「很快的!他們就要來了!」帶著淺淺地笑走回了房間。





  「記憶是相通的,你將受命於我之下…」





  寒水,岩門城的陪都,是個軍事要塞,自古以來金國與十字星本是世仇,自然的在這個隘口旁設裡一個陪都,位置也相對重要了。



  今日卻少了些緊張,反倒是一些歡樂鼓舞,在岩門,每年的十月是城主下鄉拜訪的日子,以順時針從岩門城的首都古岩市開始訪鄉,進了十月中旬,官員到了寒水,其實到寒水不只是下鄉,有個很大的目的││隘口,隘口不過是岩門和金國之界路,隘口細分來說分成金國的東隘口及十字星的西隘口「死令關」,而隘口是官員的必經之地,拜訪這裡除了問候戍守隘口的軍隊外,下鄉團必定會到一個很亂的地方問候問候……



  「寒水是個好地方吧!坦門城主?」



  「是!」一個硬漢的身軀,他就是坦門,遠看如黑道般,人自然就敬而遠之,雖然眾人皆知他就是城主,但總有些敬畏,其實說來坦門是感到些許失落。



  突然一位老嫗走來,一噗通地跌在坦門身上,一個官員喝道:「走開!」見坦門一手揮去,那官員瞬間倒下,也堵了他的嘴,坦門顯現和表面相反的內心,扶起了老嫗,並護送老嫗回家。坦門,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內心在想什麼,他平時就是沉默寡言,既使是身邊的侍衛,也幾乎不敢直視著他,或許除了他本身高大外,可能也有另外的原因吧!



  在送回老嫗後,他們再度起步南行,一個半時辰到了隘口。



  ……



  另一頭,老嫗進到房內後,馬上就退到陰暗的角落,那裡早有一個人影等待著。



  「這位城主如何?」那人問道。



  「是個熱心的大叔呢!」老嫗抓住臉角用力一撕,面具底下竟是一位俊秀少年。他接著攤開了掛在牆上的捲軸,在捲軸上已留有三個人像,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再仔細看那三個人像赫然正是沁水、天焱、山嵐的城主,只見少年大筆一揮,最後一位城主坦門的人像就躍在紙上。



  「還差一個啊!」



  「那是以後的事了,倒是你那邊好了嗎?」



  「你在忙的時候我可是沒閒著呢!」那人攤開一個捲軸,裡面詳細記載著寒水一帶的地型景觀和風土民情。



  「既然這裡都記錄完了,那就前往下一個地點吧!」



  「再等等吧!」那人望向窗外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了閃電。」



  「區區一個小閃電就把你嚇成這樣?」



  「這是過去一年來這個國家的天氣記錄。」那人又攤開另一個捲軸「在這種時候是不可能大雷的。」



  「你是說││這電是人為的?」



  「八成是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原因絕對不單純。」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少年笑道:「就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離隘口不遠處。



  「喂!我們沒事來這裡幹嘛?」年輕女子問道。



  「盈,就算你是邱大人的獨生女,也不能這樣啊!妳應該說:『松下前輩,請問我們要去哪?』才對啊!」松下道



  「叫你這個小丑前輩?再等一百年吧!」



  「妳真的…。」松下欲言又止,表情充滿著無奈,看來平日真的搞笑過頭了,現在連自己的部下都…。



  這次金國僅派了兩個人探查,身為金國情報頭子的松下自是非來不可了。



  這裡是東隘口,也就是金國的守備區,一頭是金國的碉堡,這裡位於路衝設置碉堡倒也合理,凡通過均須受臨檢方能出入,只不過不曉行涅等人有無路證就是了,倘若沒有,要過去可麻煩多了。



  「檢查的真嚴啊!」行涅看向金國的關口,然而他們卻早就在關外了。



  他們直接走山上到兩關口之間的隘口地帶,這裡金國也管不著,十字星也看不到,正是黑市興盛之地,甚至在山間谷地開了城市叫「縱城」,但各國都不可能承認這個城市,因此各大地圖上也不會標記。



  縱城,沒有政府,自然也沒有法律,因此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要磨我們這種人的耐性,這裡最適合了…。」甘禮良說著領四人踏進這個城市。



  土色有點暗紅。



  天法一睜眼,看見的是一群人挾著全世界下禁令的刑具公然在凌虐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那人全身已只有形狀還像人,他老媽在這恐怕也認不出他來,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了。



  「…碰我的車輪?這就是你的下場!…」距離雖遠,天法卻無法忽略這麼一點聲音,那群人的頭說的吧。



  天上的烏雲不尋常的聚了過來…甘禮良一拍天法肩頭,瞬間烏雲飛散。



  「這都要動手的話,那些屋子裡的光氣就能氣死你了。」甘禮良說,然而那群人全已倒在地上,全都只受一個致命傷,可見兇手之快與乾脆。



  行涅一尺插在最後一人的心臟,天法一掌同時覆在那人的天靈蓋上。



  「是…嗎?」



  尺拔了出來,那人吐出一口焦炭似的黑色物質後倒在地上。尺上只有一個人的血跡,行涅一震便震下尺上所有血跡,乾淨如新。



  「你們看,你跟他們現在又差多少?」甘禮良說著仍是一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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