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31日 星期日

中秋節裡孤單的月亮


靈感本文:只剩下一群以管窺天的傢伙,用它們的管子望著中秋節裡孤單的月亮,說:「坑坑洞洞,好粗糙的月球表面。」



8/9-8/15當週週記節錄:

如此佳節,如此月景,雅言滿胸,白話竟忘!

城市光害,明月無星伴,更顯孤寂。如今無人舉杯邀月、乏人對月吟詩,人能千里伴家人,遊子忘月顧電腦,徒留明月孤單

唯添以管窺天人,鏡管望此孤單太陰,曰:「坑坑疤疤,月面何糙!」

嗚呼!中秋佳節,明月孤懸,人人烤肉放煙火,似圓實缺!


98/8/15 中秋

2010年1月30日 星期六

所謂「禮貌」


在公眾場合自然有公眾場合才適合的衣著,不過每個地方民俗氣候不一樣,這種穿著也應該不同才是

然而,現今世界,所謂「正式」的衣著,竟然只有一種:西裝長褲、襯衫、領帶、西裝外套、皮鞋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不用想太遠,就我們身在的台灣

西裝怎麼會是我們的民俗應該有的正式服裝?不用說原住民服飾、漢人的玄端章甫,就直接說氣候

位在這麼一個炎熱南方,因為季風與地形而多雨的小島,氣候怎麼樣也是濕熱的,穿那不透氣的西裝長褲、厚重的西裝外套
、悶熱的皮鞋,這樣對嗎?更不用說原本是為了頸部保暖用的領帶了,而襯衫則根本是為了配領帶用的

在這濕熱的小島,穿這樣根本不正常,要是在幾百年前的台灣這樣穿,你肯定被所有台灣居民當成瘋子

誰會在這種氣候濕熱的地方穿這種衣裝把自己包得死死的?只有瘋子吧?

然而漢人的玄端章甫也不適合台灣,它是在較冷的華北地區用的,在台灣穿一樣會熱死

那台灣到底適合甚麼呢?

沒錯,就是最被人所鄙視的短袖、短褲、拖鞋

這種穿著,散熱一流就不用說了,排汗也最為容易,最適合身在台灣的人穿,也難怪大部分人在家裡都是這麼穿的,因為這
樣最舒適,最能克服台灣濕熱的氣候,只是沒有甚麼文化背景而已

然而要是有人這樣穿著出席公開場合,在今日卻是會惹人笑話!

要是在百多年前的未受奇怪思想荼毒的台灣,這樣穿大概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到哪裡去,頂多是風格不同而已

台灣需要一個屬於自己文化與氣候的正式衣裝,可惜今天還沒有這樣的東西,大家都被西裝的迷思給蠱惑了。

98/8/4

2010年1月29日 星期五

學測過去


  學測已經考完了,所以我會開始恢復行動,但若確定又要拚指考的話,仍然可能再次進入封印。

  這段時間其實也寫了不少好文章,不論是在作文裡寫的佳作、靈感來時忍不住的揮灑都有,這些我都會在這段假期裡盡量打上來

  總之,我回來了

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高三停更公告(已廢止)

   我只剩下一百多天就要去考學測了,為了我家的未來和我的夢想,我必須付出這些苦去換得。因此,這裡在我上大學以前,該是不會更新了,連回覆或許也沒有。

  近幾月來網誌的單日人次時常近百,確實大大激勵了我著述的心,但無奈高中課業繁忙,這兩年來竟然就打些筆戰而已。

  我是不知道實際在看我網誌的是不是像人次上的那麼多,但一點回文也沒有卻有這些人次,總覺得挺詭異的

  雖然我曾經寫過灌票程式(爆),但我根本沒在開,這些人不是我灌的,如果是我自己灌的那我就不會覺得詭異了.......

  如果真的有人在看的話,請回個文吧!雖然我知道多半是看看小說或筆戰文章而已。

  唉~就算是孤客,也是想看見人的。孤客不是避人之士,只是尋無知己,說不定哪天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我就不再是孤客了。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異途──拾六章,平魔八卦(完)

  但是有一點騙不了人,滅本就蒼白的容貌,此刻已然更加蒼白,剛才的攻擊並不是完全無效的。消失過一隻手就是一隻手,即使生的回來,他也是失去了一隻手的力量。



  「即使反抗是無謂的,我們也必須反抗!」文君喝出聲來就要再出招,滅回頭一眼望去,一股強大無匹的意念便瘋狂的攻進文君的心智,要讓他魂飛魄散。此時另一個極為強大的意念及時出現,擋住了滅的入侵。



  意念僵持間一陣狂風吹過,滅的衣襬晃了兩下,一道深達脊樑的刀痕橫過了滅的胸口,從裡面炸出黑、紫兩色之氣,夾雜的是滅噴出的一口鮮血,看去就像滅被砍成了上下兩截,滅的精神攻擊也因此被迫中斷。



  「血涅狂風不顧回。」一名白袍男子隨著語音出現在滅的後方,收紫劍還墨鞘。



  「三...三洲之長...聯袂...阿...哈!哈哈!」滅一口鮮紅的說,然後大笑著伸手亂斬,百千道無匹氣勁狂放,任他砍下去十字星就要變成幾百道海溝了。



  「鎮天下太平。」一黛袍老者出現,起手間,氣勁灰飛煙滅,化為片片綠林植下焦黑的大地,使之恢復生機。



  「巽、震、坤,你們終於到了。」坎立空飄來向白袍男子說道,龍王已經回歸海中。



  白袍男子素巽擲出了那把劍,紫色的劍化為紫袍老者紫震,黑色的劍鞘化為黑袍女子墨坤。



  「八州長全來了,卜司已經開啟了『遯世界』隔絕空間,九州都沒事。」素巽望向坎道。



  「天法這小子果然出事了,這下可不好善後啊…挨我們三人聯袂的一斬連脊骨都沒斷,一對一來說,這個星球上還真無人能敵了!傳說中的滅者。」紫袍老者說著一閃身已將滅一手擒來,一片靛紫電芒閃出,馬上將滅給電昏過去。



  「呵!真的難以善後呢!」墨坤說著伸手將天空的那層灰暗吸到手中集成一粒墨珠,把剩餘的藍火集成另一顆藍珠,日食開始出現缺口,不久恢復光明,天下人心中那塊彷彿有千鈞重的陰霾終於消散。



  黛袍老人拋出一粒金珠化為一名金袍少女,正是童顏不老的金兌,黛袍老人自然就是黛艮了。



  「白乾與赤離最早到,他們在你們大戰的時候暗中壓制地火,不然天下早就變成岩漿海了。」艮說。



  「再難也必須處理啊!坎姊,我們善後一下吧!」金兌微笑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坎笑著點點頭拿出小木劍,艮也拿出青石,巽拿出扇子......



  坤將墨藍兩珠擲入了天池未縫合的地嶄,接著艮的青石發出青光,大地縫合。



  「澤被蒼生。」兌和坎同聲道,木劍指上,瓷瓶傾下。薄雲凝聚空中下起甘霖,瓷瓶瀉下玉露。



  巽把扇一揮,微風吹起,送甘霖玉露到世界各地,救活將死之人、重青將槁之木,彷彿一股暖風拂過心中,撫慰眾人傷痕纍纍的靈魂。



  坤則暗中抹掉了天下人對這一個大戰的記憶,但對個勢力的首長只留下一句話在他們心中道:「凡人諸王,我不取你記憶,如何予人民交代,自行定奪。」,這些首長中自然也包括了文君跟玉景。



  此時一身紅袍的青年赤離及一身白袍的慈祥男子白乾分別乘紅光及白光而來,八卦終於完聚。



  土地公與逐天、耀踏雲飄到此處。土地公道:「你們是此星的八卦?」



  「正是,珍奇的使者。」艮回答,而逐天已望向震手中的滅道:「把他交給我。」



  「不行,交給我。」土地公擋到前面道。



  紫震看兩人在那對峙,便道:「不然…交給他吧。」震說著指向最大的受害者──文君。



  話說文君面臨精神攻擊被救,天城翼便乘鵬出現道:「你還真拚啊,欠合。唉!還是出手了啊!」



  翼駕鵬在文君的前面,一個手勢,文君身體上的傷害瞬間痊癒,但文君耗費了太大的精神,此刻竟昏了過去。



  「喂!你……」封策看向文君,趕緊將他拉起。一旁沒了手腕的空跟被割了半個手腕還多中兩腳的坦門都是傷兵,只能癱在那看著乾著急。



  「那人你們處置就好,至於今日之事,代文君謝之!」天城翼回了心訊。



  「唉~這樣該交給誰,才能給人們一個交代呢?」紫震一副思考的樣子說著。



  「我!」逐天與土地公同時伸手叫道,隨即互看了一眼。



  空在一旁怕牽動傷口,只能偷笑道:「呵!怎麼那麼可愛啊。」



  「先回易州再說吧,我想,凡間的人民不會想再看見這樣的他出現在世上的。」白乾說。



  「我先回去,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土地公!」耀說著還裝逐天的樣子叫了一聲土地公,結果他當然是當場就被逐天打飛到外太空去,再也沒有回來了。



  乾、坤兩人化成一把能斬開空間的劍,土地公接過一揮,一道通往遯世界的空間通道便形成在半空中。八卦、逐天跟土地公走了進去,這條通道隨即消失無蹤。



  至於那專門旁觀的威廉,早在八州長到齊前便不知行蹤。而玉在一切結束以後,抓起在地上炸昏的松下及一旁的樂、盈,趁聖派、仙霞嶺來玉泉來亂以前,一群金國人胡亂的跑回老家了。然而實際上,看見白道被炸成焦炭飛回去,仙霞嶺的人也不敢來了,只有那些聖脈人撲了空,在玉泉演了齣「我不伊」鬧劇,最後悻悻然離去。



  然而此戰消耗了大量的天地靈氣,不論是滅與闇王的滅世行為,或是各人放出的大招,都嚴重消耗天地靈氣,這將使後人再難使出強大的法術,因此這神話般的終極之戰,再也不會重演。



  這次差點滅世的大戰「闇滅之危」完全改變了後世的世局,以後,就是凡人的時代了。




───────後記───────




  一天一夜,震州那間小屋不時傳出「爆炸聲」,隔了一日,早上小屋的門終於走出了天法的身影,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但都不比胸口那道怵目驚心的刀痕,那自然是消不掉了。



  滅者之鎖已經不用再上了,土地公和逐天幫天法的心性修到漠視一切的地步,算是替甘寧把課上完了。滅與天法也就合而為一了。



  「混沌氏總是生出一堆滅者,唉!天意啊!」土地公自語了聲,看了看送行的八州長及著玄端的卜司,一片光暈罩住了他與逐天,升上宇宙,離開這個星球。



  天法身上的烏青迅速復原,望向天際自語道:「看過感動過就好,沒什麼好計較的,是嗎?」



  「這樣的場景沒一句話真不好玩,前輩都偷用神訊道別。」行涅在一旁說,眾人大笑。



  而易仍扮演著海外可遇不可求的蓬萊仙島……



  昨天被隕石砸得坑坑洞洞的金帳汗國,竟然一夜之間全部恢復了,但死去的人不可能復活,許多空屋變成靈堂,祭奠那些死去的人們。



  「你還躺在這裝什麼死!都躺第三天了,還不快跟我出去玩!」皇宮中,盈大喊的聲音傳的老遠,房內的床鋪上躺了玉跟松下兩兄弟,相對於盈在松下旁邊吵,玉旁邊的樂倒是安靜許多。



  「金國那麼大一個,要展開畫卷當然會累死人啊!再讓我睡個七天七夜吧……」被吵醒的松下無奈的翻身。



  他們當初就在這裡攤開金國畫卷,恢復全金國的地貌,然後就躺到了現在。



  現在金國不只群龍無首,甚至謠傳光之象徵被毀,各方霸主蠢蠢欲動,眼看就要進入群雄割據的時代。



  三天後,十字星回覆了過往的樣子,只是玉泉周圍是沒法復原了,成了廣大的玉泉天澤。



  天澤西方山麓,澤畔新都,沁水直隸州。



  「人們沒有問題嗎?翼兄?」十字星從城邦改製成首長制,身為副首的封策問向天城翼。



  「欠合手上化成意念的人們都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八州長除去了他們使用魔法的能力、記憶和陰霾,而我也切斷那些失蹤人們與倖存者間的關係性。至於你們,魔力尚存,但已經沒辨法把魔力傳給下一代,這點你們應該很清楚。」



  文君略為點頭,他知道現在天地已然建構新的平衡,凡人如果再有那些術法,傳承下去,只會讓脆弱的世界崩潰。打從一開始如果沒有凡間的強大靈氣,又怎會招惹地冥的逆襲,天人的干涉?或許讓術法永遠失傳是最好的結果了。



  「五百年後的事那就是未來的四人必須解決的,切記未達時機不能洩露預言,之前已然犯下錯誤,不能再讓未來搖擺不定。那麼欠合,剩下的便是你們的事了,在下先行告辭!再會!」天城翼四周出現一圈氣場,接著一陣強光,隨後消失在首府廳室。



  道別以後,文君轉身看著藍色的天澤,他知道,這一切還沒結束。



  十字星就如此度過三百年太平,直至星元十六世紀下葉,遠東改朝換代,被壓迫的德克烈等蠻族開始西遷,再次把西方帶進下一個亂世。



  最後十字星成了少數人知曉的名詞,守密者依然護衛著那連繫未來的預言,直至五百年後……



  五百年後,大陸的版圖已然改變,而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他鄉月圓

人多弊捨近求遠,長在己鄉,便覺他鄉好。

  我身為高雄人,卻近幾年才曉得高雄有個名產叫旗鼓餅,但很久以前我就會吃嘉義火雞肉飯了

  我表兄,嘉義人,說他平常幾未吃過火雞肉飯,是有客人來才跟著去的

  我堂兄,是個台中人,他說太陽餅很難吃,旗鼓餅很好吃

  另一個住高雄的堂兄,說太陽餅很好吃,旗鼓餅很難吃

  在高雄常聽人說台中的太陽餅好、嘉義的火雞肉飯好;就是沒人說旗鼓餅如何,搞得我們自己高雄人卻不知道旗鼓餅為何物

  人怎麼都這麼奇怪呢?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異途──拾伍章,蒼天已死

  「你不想玩啦?」看著玉走了回來,(只留下分身,)松下好奇的問著。



  「玩?這可是很危險的耶!」樂一旁不悅的說。



  「也不是不想打啦...只是等一下聖脈那票人和仙霞嶺的人來了,不知道該怎麼交待,總要想個台詞嘛!」玉不耐煩的搔著頭。的確,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大陸上的高手豈有不來之理?



  「沒差啊!等一下大家聚一聚,亂打一團,爭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豈不妙哉?」松下呵呵笑著,淨出一些白痴意見。



  滅起腳把耀踢進了七個化身的包圍,讓他脫不了身。隨後一揚手道:「天狗食日!」。



  馬上陽光便缺了一角,漸漸被黑暗吞噬,而且,再也沒有恢復了......



  「殺吧!讓一切回歸。」滅將手一放,化身便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到世界各地屠殺去了。



  十字星、金國、甚至北方寒地、海外群島、大陸東方,轟鳴陣陣響起,那是滅的化身與各地狂魔、瘋精打鬥的證明,而那些在滅的意念下魔化的的生靈自然不敵本源的化身,一一被擊敗,那些化身甚至會吸收他們的精神、力量來壯大自己。



  「叮!」耀身周滅的化身四散去了,他壓力頓消,便再度攻上,與滅交了一刀。



  「你的極限也快到了。這股爆發的力量終究是會耗盡的...」滅道。



  見耀果然氣喘如牛,渾身緊繃,硬撐的模樣仔細的人都看得出來。



  「砰!」滅伸手接下逐天突擊的一拳,這拳威力絲毫不弱於盈的那拳,卻凝而不散,打入滅的護體真氣內才整個爆發,但就算如此也才將滅的護身真氣打破一個洞而已。



  「第一次有人能在我的護體真氣上打洞呢...」滅說著同時另一手兩指已經夾住了一柄刺來的小刀,延著小刀看上去才發現,這把小刀是裝在逐天另一手所拿之槍的刺刀。



  「轟!」逐天扣下了板機,將滅伸去夾刺刀的右手肩膀打了一個洞,逐天則藉後座力退開,被土地公的雲接住。



  「...憑這個就想叫我不殺」滅說著露出冷笑,這是在回應剛才存在子彈中的訊息。



  「就拿你們人類來說好了。」滅說著肩上的洞迅速復原,耀卻早已撐不住身體的疲勞退開了。



  「為了你們人類活命,殺牲畜、伐植物。與其如此殺千百個養你一個到死,不如我現在就把這千百個連同你一起殺了,不是更快?」滅冷冷的說。



  「所以我才說,天下生靈都該殺。每個都是一樣的道理。」



  土地公雙掌一合,剛才分成兩半的板塊竟漸漸的靠攏、縫合了。



  「看吧!滅者要是能被你說服,那他就不叫滅者了。」土地公道。



  「哼!反正我不准你殺他,我一定可以說服他。」逐天回。



  「想說服他?真是天真的想法。」威廉悠閒的坐在逐天後方的空中,輕輕啜飲著杯中鮮紅的液體,彷彿打從一開始就在那裡。



  「咦?你從哪跳出來的?」逐天轉頭驚呼道。而威廉只是接著說一句:「你有犧牲性命的覺悟了嗎?」



  「我不會讓任何可能存活的人死去的。」逐天回答的堅定。



  「那你還真是悠哉呀!」威廉將手朝上一伸,空中數團能量聚集,夾雜著無數悲鳴「二千三百二十一條靈魂,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逐天說著撇過了頭,開始專注在手上聚力。



  此時,在土之域外,蔓藤似的巨樹竄圍在四周,空腳下的鷹發出的靈氣不斷注入土裡,而睡著的人們便隨著藤蔓被抬升起來,外圍出現了溫和的光暈,但這光暈足以讓這些人們免去了被滅吸取精神及魔化的命運。



  「開界!」坦門一聲,土之域出現了裂縫,足以伸入中心點,文君和封策隨之進去了裂縫。



  「這樣可以嗎?」封策擔憂道。



  文君沒有回應,兩人駕著水龍和鳳凰,逐漸靠近逐天一群。



  土地公揮手在土之域中牽引出幾千條常人肉眼根本看不見的鋒利金屬細線,在滅身上就是一陣狂舞。然而滅一凝神,在土之域的黃氣中引起一陣震顫,將絲線全數震碎。



  「是該讓你們回歸了......」滅說著,土之域瞬間被瓦解,巨樹盡被一股力量震碎。頃刻間,諸城主、耀、土地公、威廉、天上的每一個水界全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人紛紛被打落地面,水界一一爆開,只是滅的最後一擊,卻是被逐天擋下,兩拳相交,不分勝負。



  然而滅一沾即走,反身追上被擊落的人,手伸劍罡便斬,還刻意挑著用術多於用武的城主們砍,一樣是砍砍就走,速度快得難以看清。土地公也是被刺了一劍,阻擋用的左手被生生貫出一個洞,摔落地面。



  「該死!」坦門在地上起了身,玄武則被強大的力量變回土之銖錢,而坦門過去因為曾被闇王控制,稍微可以見到刀影,但仍不免有些微擦傷。在一旁的空就稍稍嚴重了,一個手腕就這樣不見了,但說來奇怪,竟毫無血狂噴的情形,但也還好在鷹變回權杖插入土後,和其他已蔓生在遠方的藤蔓結合,生長速度又加了數十倍,更把從空中掉落的空和被光暈包圍的人們重新接了起來。



  此時四周開始出現強風,方才藤蔓的碎片隨之散佈到幾里之外,再度生長,倖存的人又被救起,周圍生出光暈,隨著人被藤蔓撐起的越多,光暈更顯得明亮,有如人間的星星一般,有種仍不放棄活下去的力量。



  而文君和封策在光暈及本身發動的光護中被保護了,但文君和封策的身上仍被劍罡的氣打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封策,直接點燈!」文君向封策道。



  「可是藤蔓不是還沒...。」封策說到一半,文君回了一句:「沒時間了,直接開始。」



  突然間,一道藤蔓迅速的抽起,直上雲霄,而且不斷加粗,最頂端開始纏繞成類似鳥巢的碗狀物,封策閉上雙眼,接下從天上掉下來的炎刃,刀刃一劃,無色的焰火就這樣飛去了碗狀藤蔓,點燃了起來。奇怪的是,頂端的藤蔓不但沒有燒燬,而且火越燒越旺,原來陰暗的大地被這火光照亮了起來,而人們身旁的光暈更亮了,而不知何時,天再度下起了雨。



  「用土拿回鞏固的土地,用風拉回迷惘的人們,用水滋潤乾涸的世界,用火照亮黑暗的未來。光之復!」再一次的光之復,所有的象徵又再次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光柱注入十字星杖中,一個光球從十字星杖散開,包圍了四周的人們,更隨著藤蔓的蔓延途徑照亮整個大陸。



  「純化,讓本質改變吧。」文君比了一道手勢,地面開始出現的小顫動,似乎一個力量正在壯大,而光芒在過程中逐漸消失。



  「失敗了?」封策看著文君,但文君沒有回應,而眾人眼前的藤蔓此時也逐漸模糊了,樹上的人們也隨之模糊了起來。此時天上突然出現了無數個水界、火界、土界、風界,並夾帶狂水、狂風、烈火、巨石開始瘋狂的向滅而去,可以說是奇觀了。



  然而滅行蹤飄忽,這各式的攻擊只能在他後方留下恐怖的破壞。此時滅正好殺到金國四人那頭,滅幾乎是瞬間出現,往樂的咽喉便刺了一劍,後面城主們的攻擊此時卻正好全向金國四人猛砸下去......



  「疑?你沒事?」逐天自捲軸拉出一朵浮雲站定,才發現威廉竟然也沒事人般的浮在那裡,剛才滅的攻擊看起來並沒有傷到他。



  滅的劍確實已快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但他快別人也不慢,因為就在剎那間,玉已閃身到了樂的前面,單手握向了那無堅不摧的劍罡。



  劍是檔下了,但它同時也貫穿了玉的胸膛,玉一向自信的臉閃過一片錯愕,隨即化成了光帶著三名同伴離開了這危險的區域。



  然而,似乎並不是每個人都將危險當一回事。



  「你起癲喔!在旁邊看戲也要砍,有病喔你!」盈當然不是罵一罵就了事,只見她一腳便向滅踢去,滅卻閃身走人,反而踢到隨在滅後的一個風界。



  此時的天空,兩條光畫出了一個陣形,四元百界突然全數停下了對滅的攻擊,開始全向天上的陣打去,而「天陣」隨著四元百界不斷的壯大,而且範圍在短時間內擴大了千餘見方。



  「立斷!」文君喊道,一手下擊十字星杖,另一手揮舞著水之力,坦門、封策、空也隨著呼喊中揮著象徵繞了一圈,強大的力量全數齊發。火焰受到強力竟開始把滅的護體真氣作為燃料,數道隕石全以和滅同等的高速向滅狂追,而風刀也是對著護體真氣狂殺,而天上降下的暴風雨,竟是另一形式的藥草雨,原來文君居然學會了。



  「極烈!」數道似光非光的光柱從地面竄了出來,如藤蔓、如巨樹,全數開始包圍滅的本身,不斷冒出的刺與枝枒,一齊開發,全灌入了滅的身體,而這招對於一個喪狂者來說,痛苦他恐怕感覺不到,但是對身體來說是最大的折磨,因為這正是倖存者和四城主合成的強大意念。



  「會不會太拚了點?對付這種妖魔鬼怪何須如此?」一個乘在白雲上的白袍道人,無奈的看著文君與滅的拼鬥。玉遠遠的傳音來道:「你是仙霞嶺派來的吧?」。



  「當然,順帶一提,你這西方霸主也未免太遜了吧!連個小鬼也搞不定。」白道冷笑的看著玉,神色睥睨。玉不以為然的說:「不然,你來啊!死小子。」



  白道冷笑不語,拔出了木劍。「滅!」白道低吼一聲,一道震波瞬間自木劍散出,然而尚不及散播到整塊大陸時......



  「轟!隆!」所有的攻擊瞬間被一股紫黑光芒炸出,化作狂暴紫雷的一部份,道道紫黑巨雷當即覆蓋了整個玉泉,在此所有人都被多方巨雷同時轟擊。玉泉澤的範圍都被炸的向東南推進了幾十幾百里,就是氫彈都沒這麼恐怖。



  「鎮!」土地公把耀跟逐天都拖進了坎降下的水界中,他在水界外撐起一道凝如實質的金黃色結界,最後仍是被眾多強大的紫雷打穿,但此時覆蓋玉泉的大片狂雷也漸漸在減弱、消失,水界才撐了下來。



  「這就是你的『光』。」雷消雲散,天空不剩一朵雲的玉泉上空,只有抓著一根光刺的滅。他身上早已找不到傷口,大概在剛才就復原了吧!此時他將光刺隨手一扔,竟直直射向遠方早已受傷的玉,而且以光速精準的朝著玉胸口那個傷口便去......然而這個光,註定是被動過手腳,只可能殺人不可能救人的光。



  實際上,全世界的意念已經完全聚集了,自然除了一些微弱的意念被紫雷打散,基本上人們的意念因為城主們的加強仍有九成九。玉的那道光在滅發出時便早一步被文君分解成小光刺,刺的一部份就這樣被文君接住了,不過文君還是被一些小光刺打到,身上顯得傷痕纍纍。



  「主子,接不住了還掛采,也真夠倒楣的,哈哈!」松下一邊亂笑一邊將剩餘的光刺導引開去。



  「哼!對了,這瘋子都鬧這麼久了,記得之前聽過威廉短暫提起他們的鬼來歷,那些首長難道不知道他嗎?也不出來管管!」玉說道。



  「就是說嘛!」樂在一旁附和著。



  「誰知啊!反正維護世界和平又沒有錢領,那些首長當然能拖就拖啦!」松下還是那嬉皮臉兒,而玉則是三條線。



  「對了,剛那個令人非常不爽的傢伙呢?」「是說白道?」「剛剛他被紫雷亂劈一通,變成一塊黑炭飛出去了。那幕超令人爽快的!」「真的這麼討厭他?」「對!」.........



  而另一頭開始出現了騷動,似乎是闇王敗北之處,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接著一個黑壓壓的杖型物品就此飛來,途中竟從黑色態轉化成無色態,而且發出微微弱光,就這樣飛到文君那去。



  另外三個城主同時回到文君的身邊,看著那杖型物體這樣飛來,坦門就這樣毫不猶豫的接下,而那權杖瞬間化為有形,安分的在坦門手上。



  「銜尾蛇?」空叫道,似乎對這景像感到訝異。但緊接著坦門就隨著銜尾蛇杖消失無蹤了,而且幾乎在幾毫秒之間就飛到滅的附近,權杖就這樣把護體真氣打出洞來,穿入體內,而那威壓照理來說無法讓一個人停留太久,但坦門和權杖卻什麼事都沒有。



  「贖罪嗎?克伊?那麼風險你自己要承擔了!」接著坦門竟以滅的等級速度瘋狂穿刺滅的護體真氣,而且全部都有刺中他的軀體,緊接著注入滅的是比一開始滅的波紋還更強烈的衝擊波,而那衝擊卻只以護體為介質,也就是說,他只在滅體內擴散!



  滅微微揚起嘴角,任由權杖刺入身上,甚至伸出左手把它刺得更深一點,然而滅此時的重生速度卻加快了好幾倍,刺穿的破洞瞬間補起,卡住了杖。同時滅右手刀挾巨大刀罡便砍入坦門持杖之手,且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坦門腹部上。



  「噁!」坦門持杖的那端終究沒放手,儘管有一時血流如柱,但權杖似乎又讓傷口自動復原了。但接下去的一腳卻是直接打了下去,坦門吐了口血,這樣的被彈回了文君附近,而權杖留在滅身上。



  把杖抽出,滅的傷不留一滴血的復原了。然而他總算是皺了一個眉頭,看來跟克依的精神戰凶險不少。



  「冥界的闇,十字星的光。」隨著語音的結束,滅伸杖指文君,出劍指指玉景,黑白兩道洪流瞬間淹沒兩方人馬。然而克依殘存的那股意識,竟然被硬生生撕裂、改造成兩個強大的凶魂,分配在兩股洪流之中,他們都只剩下一個念頭:「吞下所有的靈魂!」



  文君發出異火燒滅了凶魂,然後光之護一喝令下隔開了那可怕的洪流,四個象徵在各自的操控下和十字星杖融合,外圍的洪流全數堆積在光之護外,接著夾帶著方才吞噬凶魂的異火全部反向滅而去。回彈的洪流正好抵住了威壓,而在保護在其中的異火隨著洪流的增強長驅直入攻進護體真氣。



  另一邊,洪流就這樣衝了過去,松下看洪流也就一根粗光柱而已,便直覺性的發動了「黑斥無極」來閃避,結果來的力量太強大,斥力也變得超級強大,因此松下閃是閃開了,也把它的主子跟同伴們撞飛出攻擊範圍了,然而自己卻慘叫著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進了玉泉澤深處......



  玉滿臉黑線的拉住樂跟盈安全落地,他無奈的搖搖頭,連罵松下也懶了,罵了他也聽不見。倒是盈正罵得起勁,抓著皮鞭滿地抽,看來松下待會有得受囉!



  玉盤算了一下,也只好正式加入這場惡鬥,不再有所保留。



  「天羅神征─曉天劍」玉看著已燃燒的滅微笑著,炫目的白光瞬間充滿了整個天池,一道詭異的光采登時從天而降,擊穿了滅的護體真氣也打中了他的軀體。



  而滅被擊中的同時,一隻黑色的怪物同時到了他的身旁,張開大口竟是想把滅吞下肚去。



  「主子,我吃了喔,嘿嘿!」怪物叫著,那聲音依稀和松下有些相似。



  「喂!喂!吃他會拉肚子,還不快住手。」玉誠摯的建議他,不過鬆下卻不怎麼當一回事。而滅也無暇回顧,一顆高度壓縮的紫電球瞬間形成,以閃電之速射進了怪物的大嘴,然後炸開......那威力,沙皇氫彈等級的。



  「轟!」滅伸手就引異火向上抵住了光,當然這火在經過他的導引後早就全被改造了,變成了藍色的通天火柱,光芒更勝上方白光,把下面大地映的一片幽藍,無形中一股陰鬱的氣息擴散開來,彷彿一柄無邊龐大的巨鎚重重的壓在每個生靈的心中,意志稍有不堅,就會魂飛魄散。



  龍王此時口吐紫金祥雲化解四溢的藍火,但緩不濟急,藍火成雲已然覆蓋十字星,往金國、北方跟海外去了,甚至下起火雨,每一點的藍色火苗,都能在地上炸出一個坑!



  「狂瀾!」坎木劍一指,玉泉澤掀起巨浪。同時土地公揮手間,十把巨大的土色光劍穿過浪牆,全化為近乎實質的灰色巨劍。可能是因為那股陰鬱氣息的緣故,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但這其實就夠了,因為其中兩把巨劍上分別站著逐天與耀兩個人!



  硬扛著精神上的龐大壓力,一把巨大光刃與一束紅光同時攻向了滅,隨後是耀與逐天的身影撲上。而後方十把巨劍匯聚成了一把,恢宏的氣勢把滅身周的威壓打出一個洞,減輕兩人壓力的同時也攻向了滅。



  「你還真是不受歡迎呢!」空中威廉隨意閃躲著這些火雨,對滅說著,另一面將見底的酒杯重新注滿鮮紅色的液體。「相較之下,那個天法就受歡迎多了。」



  「這傢伙!」封策叫道,撐著那沉重的精神攻擊,一隻手握緊了十字星杖,而身上開始發出了紅色光芒,文君則在一旁念起咒來,原本該落在十字星的火苗從藍色化成金紅色,掉到地面前一刻竟回升凝聚在空中,而且越來越大,有如一顆人造太陽。



  同時,綠色的光、黃色的光就從十字星杖發出,兩種光都在助長力量。那顆火球原來就是滅發出的實質藍火,但在文君的改造以及封策的控制下,竟比原來聚集後的藍火還強。突然間原來巨大的火球竟縮成小光珠,穿過滅的威壓和護體,並打中了滅,雖然火球小,但是炙熱程度不亞於艷陽,足以把身體的每個部位成為核融合的燃料。但是這番改造卻讓文君的手開始滴血,不過還不至以撐不住那令人不快的氣息。



  滅的胸口就這樣被打出一個洞,然而他卻不甚在意,本該瘋狂炸開的高壓火球竟然沒有炸開,轉了方向變作一把火劍,與那把灰黑巨劍相擊,火劍只折了一段尖頭便打散了黑劍,然後分成兩道光柱直攻向坎和土地公去。



  光刃被滅起腳踢散,費十粒仙凝彈才打出的火紅光束,滅出指一道紫芒便將之打散。



  曉天劍終究是催毀了滅一隻右手,然而之後卻同那片白光一起被滿天藍火吞噬。



  滅右手及胸口都迅速再生回來,彷彿心臟沒了也不礙事的。隨後一掌接住逐天的拳頭,一拉用她的右拳打掉了她隨後來的左拳,同時把逐天整個拋飛出去。



  另一手巧妙的避過耀的刀鋒,一手刀打在刀面上,耀的刀再度粉碎,然後迅速移高閃過耀接下來的快刀,一掌把耀打落地面。



  坎才掀浪解決掉那兩道火光,土地公下一招還沒完成,滅已經飛掠過玉身前,一陣驚天動地的碎裂聲響起,天下唯一的光之象徵被滅打碎了......



  至於坎的木劍,滅知道那只是坎的力量所具現化出來的東西,坎並不靠木劍賦予力量,反而是坎賦予木劍力量,所以毀木劍根本沒有意義,滅便不打算理會她了。



  「無謂的反抗。」滅冷冷的說著,彈指間已經飛掠過四城主,又一陣驚天巨響,十字星杖連同四城象徵同時碎裂。現在整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兩股力量都隨著這兩聲脆響自世上消失了,即使那兩人依舊有著強大的力量,也不足以往的三成,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力量再也無法傳承到下一代!



  絕望!更加濃重的絕望覆蓋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