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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16日 星期二

有無心(貳拾)


  廟裡的人頓時全轉頭過來,此時一名尼姑走來道:「施主,我們這裡沒有『辯士』,更沒有叫『不名一錢』的人,施主恐怕是走錯地方了。」

 

  說話間一名著尼姑袍,卻留著一頭長髮的女子走了出來:「你是來找我的吧,跟我來。」


  「大師!他…」那名尼姑不滿的叫道。


  但那應該就是「不名」的女尼卻伸手打斷了她的話說:「我不名,便不追求名聲,你又何必執著他人對我名聲的褒貶?」


  隨著不名走到後面的一間面對菜園的房間,裡面只有簡陋的木桌椅。只見不名端著兩杯茶、兩碗白飯、兩道青菜、一些水果上桌。


  「剛好中午了,順便招待你一份午餐,不過我們只有清淡的素食就是了。」不名說著自己坐下來拿起一顆水果就開動了。


  甘禮良見狀微微一笑,喝了口茶說:「你這不是殺生了嗎?」


  「殺生?你錯了,它的子還在這。」她把子吐出在手上說,果肉已吃淨了。


  「是嗎?那那盤菜又怎麼說?」甘禮良說著指向几上那盤菜。


  「菜還好好的活在那兒呢!」她指著菜園裡的一株菜說,它雖有幾根斷梗,但枝葉依然沒有那種濯然的感覺,整株看來依然生意盎然。


  「這……」甘禮良說不出話了……


  想不到世上還真有作到這麼徹底的出家人,甘禮良這下真的無話可說了。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不名笑道:「不殺生無食,殺又有何誤?我知道我不可能要每個人都像我們這麼極端,多數人真的需要殺生來填飽肚子,而且生物的演化也要我們這麼作,是天要我們人殺生。我同意殺本身並沒有錯。」


  「同意殺生的出家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甘禮良說。


  「其實也沒什麼,佛說眾生平等,平等不是殺不殺吃不吃對方的問題,你殺不殺他跟你與他是否平等並沒有什麼關係。我看眾生平等,所以我不殺人也不吃葷;你看眾生平等,所以你既殺人也吃肉。因此我覺得,若你殺生是本著慈悲心,那我樂見其成。」不名說道。


  「本著慈悲心殺人?」甘禮良重複著這句看似矛盾的話,回想起那個持弓的非洲小孩那悲痛欲絕的臉;回想起一些死在他劍下的貧民,死後所露出的笑容;回想起刺死那個黑道大頭後,他妻子那帶著淚光的笑……


  本著慈悲心的殺,是存在的。


  甘禮良眼角禁不住滴下一滴淚道:「謝謝你,還願意跟我這個罪人浪費時間辯論。」


  「好了好了,你快吃吧,什麼有罪沒罪的,做過的也不能再怎樣了,計較那些幹嘛?」不名道,隨即動起筷子吃午餐。

有無心(拾玖)

    又一次拭去了劍上的血跡,這次甘禮良又一次斃了一家人,原因是他從這家人的窗口望見了一桌佳肴……

 

    當然不會是甘禮良嘴饞想吃,而是這桌菜餚,所出現的屍體實在太多。

 

    次日,新聞沒在透明殺手那破百的數字動畫上加碼,到是又挖出了「誅九族」甘禮良的事情,說他又殺了一家人。

 

    看了這些新聞,甘禮良真是哭笑不得……

 

    街上,又是一個衛兵似的和尚持缽在那化緣,甘禮良心裡對於這種人都是嗤之以鼻的,之前還跟幾個和尚當街辯論過,但沒人會接受他的想法。

 

    之後他順手就砍了幾個,結果都不如之前他師父那間廟的臥虎藏龍,眼皮都來不及動,那些僧人的身體就不再完全了……

 

    今天,甘禮良一樣連白芒都沒閃出,一劍就刺向僧人左胸。

 

    「叮!」的一聲,那僧人把杖往前一立,竟似遲實速的擋下了甘禮良奪命的一擊。心裡一驚之下,表面倒是沒點端倪,才觸及杖便飛速縮回,不留一點痕跡和光芒。

 

    甘禮良這下便站定了,有時一手摸著下巴作思考狀,有時還來回踱步,像在等人似的。但那僧人的杖倒是左放一下、右撐一時,動來動去的,而且不時還發出如「叮!噹!」的響聲……

 

    直到行人漸漸沒了,叮叮噹噹的還在響,而僧人的杖來來去去,都沒人敢投錢了,這下僧人可虧大了!

 

    「施主,您的戾氣怎麼這麼重呢?就這麼想致貧僧於死地嗎?」僧人在叮叮噹噹中終於說話了。

 

    「你不是致更多生靈於死地嗎?『貧僧』?」甘禮良說著,叮叮噹噹的響聲便停了,甘禮良的劍也帶鞘停在他的右手上。

 

    「此話怎講?」僧人問。甘禮良馬上便答:「你吃素有什麼用?管你蛋素奶素,難到植物就不是活的了嗎?」

 

    「原來施主是這麼想的啊!那麼,不知您願不願意去見一個人看看呢?」僧人說,左手拿出了一張紙道:「這是她的住址。她或許有名字,但從來沒人知道,她自己也都不說,所以我們只好叫她『不名』,她對此稱也不反感,你就這麼稱呼她吧。」

 

「他是幹什麼的?你為什麼會要我去見她?難到你自知辯不倒我,要找辯士來跟我吵?」甘禮良問,手還是接過了紙。

 

「我說什麼你八成也不會全信,總之,見了她你就知道了,最好是還住個十天半月,到時你…七成會信了佛祖的。」僧人說完,轉身走了。

 

甘禮良笑著藏起了劍道:「世上果然也是有高人的啊。」,幸好剛才與僧人的攻防沒有路人發現,不然他可能會殺人滅口。

 

一百四十三人,這個數字高掛在新聞版面,卻沒有再增加了。

 

照著住址,甘禮良走到了一間廟。甘禮良隨即笑道:「果然。」。

 

這間廟占地還不小,後面竟有片田,看來這寺廟是自耕自食的。

 

「那個叫什麼…『不名一錢』的…『辯士』在嗎?」甘禮良走進廟劈頭便叫。

 

有無心(拾捌)


  沒料到會碰上如此強大的目標,甘禮良此時換上一身白袍漢服躲在貧民窟的一間破屋中,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那兩個應該都是軍人吧,八成就是新聞上說的那個小隊,想不到反而是在巧合下被自己搶先出手了。看來自己確實面臨強大對手的追捕了,之前的那些警察相較之下簡直不堪一擊。


  甘禮良拾劍起身,釋然笑道:「該來的就來吧,在我拿起劍的時候就等著了。」


  萬惡的人類該殺,殺生眾多的自己更死不足惜。


  於是甘禮良踏出了這間破屋。


  ……


  這幾天,死在透明殺手劍下的人數依然穩定上升,沒有一點受影響的樣子。


  甘禮良仍然穿著白袍走在街上,也不擔心被認出來追捕,反正他早等著對方來殺他了。


  眼角瞄到旁邊小巷中有兩名員警把風似的站在轉角,他隨即轉進巷子裡。


  走到轉角,果然被警員攔下:「辦案中,請勿進入!」


  「等等!他是……」


  兩顆人頭飛上空中。


  「替毒梟把風的警察嗎?真是該死的白道勾結。」甘禮良笑道。


  「放下你的劍,舉起雙手。」小弄中出現的是一名黑道小弟,手上的槍口對準著甘禮良,更後面還有一名狙擊手躲在二樓瞄準著他。


  但槍口前的甘禮良就這麼從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持槍黑道眼前,剛好用這名小弟的身體擋住後面狙擊手的槍口。


  「碰!」甘禮良身子一偏,左手擋開對方拿槍的手讓他這槍偏掉,同時右手的劍便取下眼前人的首級,左手隨後變掌將飛在空中的人頭打出去,將躲在二樓的狙擊手連同架好的槍一起砸倒。


  甘禮良於是向小弄深處走去,末端果然有兩三個冷汗直冒的小弟持械護著後面的桌子,桌子兩邊各有一名男子,另一名女子站在桌邊,而桌上放無非就是毒品了。


  「是哪位客人?」


  「甘禮良。」


  「你!」那三個小弟聽了以為甘禮良在罵髒話,一股火氣上來,瞬間想到前面兩個弟兄被解決掉的畫面,又冷靜下來。


  「通緝要犯『誅九族』甘禮良?」


  三顆人頭落地。


  「我怎麼覺得你動起手來還比較像傳說中的透明殺手。」


  「因為這兩個人根本都是我啊,廢話。」甘禮良笑道。


  坐在主位的男子嘆氣道:「你殺人,真的是不用理由的是嗎?」


  「只要你是人我就有殺你的理由,更何況是你這種人。」甘禮良說著一劍取下那名男子對那名客人的腦袋,滾落地面的人頭臉上還充滿著驚恐。


  「也是。」語畢,人頭落地。


  甘禮良轉頭看向最後那名女子,卻驚訝的發現她在這種情況下臉上居然帶著一種悲悽的笑容流淚。


  「謝謝你。」笑著抽泣的女子說:「謝謝…你讓他…解脫了。」


  「什麼意思?」這下換甘禮良搞不懂了。


  「明知道是錯的,丈夫他還是為了弟兄做下去,他每天都在兩種愧疚中掙扎。死去,或許真的是一種解脫。」她說著自己舉起了甘禮良的劍刃:「也殺了我吧,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的。」


  「唉…」甘禮良擦乾劍上的血跡走出這已經沒有活人的死巷。

有無心(拾柒)

  上海正副市長的死亡引起了全世界對這透明殺手的關注,中國也已經認識到只靠上海的警力已經奈何不了他,於是令軍方特別成立了一個小隊派到上海,專門緝捕甘禮良。


  實際上上海早已經成立了透明殺手追緝小隊,但是至今他們都沒跟甘禮良碰上一次面,因為他們根本掌握不了甘禮良的動向。就算如今軍方都已經介入的情況下,這個小隊也沒有因此解散,反而跟軍方的小隊連繫密切。


  看餐廳裡的新聞播報著軍方成立透明殺手緝捕隊的消息,甘禮良仍舊沒什麼反應,反正他們連透明殺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要找到他的機率實在微乎其微。


  走出餐廳,甘禮良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轉頭望去卻只是一名向著他走來的再正常不過的女子。


  甘禮良能夠確定,那是槍隻的煙硝味。


  「鏗!」兩人之間彷彿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傳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甘禮良能夠看見,對方是反手抽出軍刀擋下他這一劍的。能擋的到甘禮良的劍已經足夠證明對方速度的不凡,但甘禮良在一剎那判斷出,對方的速度仍差他一節。


  甘禮良若無其事的繼續走,測試她是否已經發現動手的人。


 
 那名女子退了一步後果然轉頭過來,但是臉上的驚疑透露出她沒在那一剎那看清敵人的事實,但是從距離判斷,他仍然可以把眼前走過的甘禮良列入重度嫌疑犯名
單內。但是她在那一次交手中就已經認識到對方的實力,知道對方不是好追捕的角色,因此她的手不是往手槍抓,而是往無線電抓。


  但甘禮良打從劍被擋下的瞬間就已經知道,若不殺她,就一定會穿幫,因此根本沒有放過這條命的打算。


  就在那名女兵把無線電抓到手上的一瞬間,「喀!」的一聲,為了抵擋甘禮良的致命一劍,無線電斷成兩半,女兵手上的手套連帶被畫出一道痕。


  「嗚!」女兵退了開來,她知道他必須跟用劍的透明殺手保持一個距離她才能取得優勢,儘管她並不能完全確定透明殺手是眼前的哪一個人。


  剛才那一眼的判斷,走過攻擊距離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穿著黑袍在左側向著她走過的男子,另一個是穿著襯衫從眼前橫過的男子,所以她是向右後方退開的。


  馬上她左邊便有一把劍刺了過來,她一路飛退,撞進了旁邊店家裡。正奇怪的發覺自己手上的刀怎麼沒有受力感的同時,她已經看見一男兩女三個路人的屍體躺到他旁邊去了。


  「你…」女兵拔出隨身小槍往旁邊一滾,閃過甘禮良的一劍。


  然後她就看見店主人的咽喉被甘禮良的劍刺穿的一幕。


  「碰!」女兵知道現在再對空鳴槍喊警告自己的命肯定要丟,這一槍是真的要殺掉眼前的黑袍男子!


  然而甘禮良竟然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過了這一槍,這一槍擊中的是後面老闆娘的腦袋,老闆娘當場爆頭喪命。


  但她已經沒有時間後悔,把槍一轉趕緊擋下旁邊來的奪命一劍,然後迅速退後,同時向甘禮良連開了左右中三槍,這樣的攻擊她自認自己再快兩倍也絕對躲不過,沒想到甘禮良一劍彈開左邊那顆子彈就從左邊衝過來,這三槍只能拖慢他一點點。


  「鏗!」「碰!」女兵左手拔軍刀擋甘禮良一劍,右手的槍就要索甘禮良的命,卻沒想到甘禮良力量大過太多,刀劍一撞之下用他自己的左手打歪了右手的槍,子彈只在天花板留下一個彈孔。


  右手加上左手總算擋住甘禮良的衝勁,往旁邊一退閃過甘禮良一腳,在空中對著甘禮良就是毫不留手的連續射擊,以拖慢甘禮良的前進速度。左手直接丟下軍刀,一把拔出衝鋒槍,右手將子彈用罄的手槍隨意扔了就接過衝鋒槍的把手,一落地就朝對者她衝過來的甘禮良衝過去一陣狂射。


  她總算能發揮自己的力量了!


  甘禮良一矮身突然加速,背後留下一整條子彈痕跡,他的劍沒有一點猶豫與停歇,向前便刺!


  「砰!」女兵情急之下將手上的衝鋒槍一揮,敲開了甘禮良刺來的劍,腹部卻馬上受到一個重擊,甘禮良在一剎那轉用手肘狠狠的擊中了她。


  甘禮良聽見一個腳步聲飛快接近,趕緊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一劍往女兵咽喉補過去。


  「叮!」甘禮良的劍就在女兵咽喉前方不足十公分處被一發子彈彈開,接著就見到一把小槍就在側面準備扣下第二次板機,趕緊極其誇張的轉身向前蹬移開要害並一起腳朝拿槍人的手踢過去。


  「碰!」甘禮良這一腳踢中了來人的手,那人也及時擊發子彈,甘禮良卻在千鈞一髮之下成功轉半身前蹬移開要害,同時也將前方的女兵一把撞開,讓子彈擦過右胸邊緣。


  連這麼詭異的姿勢都被逼出來,甘禮良隨即感覺到來者棘手程度不下於那名女兵,要殺掉這兩人連手恐怕有困難,趕緊閃身便走。


  「追!」半途殺出來的這名男子也不理會剛站穩的那名女兵正驚魂未定冷汗直冒,直接單一個字下了命令就往甘禮良追過去。


  但一追過去只見迷宮一般的狹小巷弄中一件黑袍掉落在地上,已不見甘禮良蹤影。

2010年2月12日 星期五

餐桌上的魚

又從窗口望見一桌腥羶,盤子裡那隻魚暴凸的眼珠彷彿在訴說它的不甘。我嘆了一口氣,拔劍,又是一宗全家被害的命案。



斜著染血的劍站在餐桌邊,我看見的是一桌子的雜亂屍塊,跟地上被我殺掉的那群死人並無什麼兩樣。而那隻魚則是桌上唯一保有全屍的屍骸,因此他死前的一幕仍保留的十分完整──凸起到幾近要掉落的眼球、張大似絕望嘶吼的魚嘴、三道抹了鹽的刀痕、以及那一個熟透酥脆的身軀──多麼的怵目驚心!這樣一個慘遭折磨最終慘死的魚,竟然就是人們口中的佳餚!



我不忍看下去,收起拭淨的劍掉頭遠去。









(有人看得出來嗎?第一人稱是甘禮良喔!而且這篇寫的也是老師出的短文作文題目)

2008年4月22日 星期二

有無心(拾陸)

甘禮良一身黑袍坐在一家嘈雜的餐館用餐,錢嘛……搶來的。



「這裡能讓我們坐嗎?」「沒關係。」甘禮良簡單應了一句,他胡亂坐的四人桌,在人多的時候確實容易被人找上,沒辦法,沒位置了嘛!



來的是兩個人,一個像是某某慈善團體的一員,手上還抱著一隻狗,他正在遊說另一個大學生加入他的團體當志工,甘禮良聽來還挺懷念的。



後來聽出抱狗的好像還是某愛狗團體的一員,她懷裡的狗自然也就被「搬上檯面」講了。



此時甘禮良暗自輕蔑一笑,突然指著一隻正在空中飛舞的蒼蠅插入兩人的話題道:「這有隻蒼蠅。」



「啪!」那位慈善遊說員一出手就致牠於死地。



不等她收完手,甘禮良又指到餐桌上一隻剛爬出來的蟑螂,同時和那名大學生叫出:「有蟑螂!」



「噹!」又是一聲,他又拿一個吃淨了的鐵盤子敲下去,剛好把那隻蟑螂的頭給打碎了。



此時甘禮良莫名其妙的一指那隻被「搬上檯面」的狗說:「這有隻狗。」



「有狗怎麼了嗎?」狗主人不明就理的問。



「有蚊子你殺蚊子,有蟑螂你殺蟑螂,怎麼有狗你就不殺狗了呢?你不是還付錢要人殺豬殺牛作肉給你嗎?怎麼狗就不殺了呢?而且這裡還有這麼多人,怎麼不也乾脆全都殺一殺……」甘禮良說到「殺一殺」便留下他的帳錢消失無蹤。



「這……有蟑螂殺蟑螂,可是有狗為什麼就不殺狗?」留在座位的兩人呆滯的異口同聲說……



  ……



  由於第九十九個死了副市長,因此市長被普遍認為是「透明殺手」的第一百個目標。為了安民心,市長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面。



  但是他還是很怕死的,防護措施比副市長當時還加強了五倍不只!



  在萬眾矚目的廣場高台,市長就在那裡喊話,說了一堆絕不屈服於恐懼之下那類的話,他自己倒是全身冷汗直流……



  「喀!」一個聲響自高台的地板發出,市長的聲音一滯,全場靜默了大約一分鐘。原來只是一顆小石子。



  市長鬆了口氣,戰戰兢兢的繼續講。



  終於是講完了,眾人的雜亂之中,天上幾片樹葉飛落到台上。



  一片葉子只是飄搖畫過市長後頸,完全沒有殺傷力。但是……



  「啊!」這次市長沒有用麥克風,卻叫的比之前都還大聲!



  市長一泡尿就這麼流了出來,仰頭倒在台上……



  醫院在一刻鐘之內便判定死亡,死因只有心臟麻痺,精神科則說他是被活活嚇死的。



  至於市長的後頸,連一點傷也沒有。因此所有人都說,市長是自己嚇死的。



然而真相,也沒有被查明。



只有甘禮良的雙手,持續染血……

2008年4月21日 星期一

有無心(拾伍)

十五、肆屠殺

世上的人永遠也殺不完。



甘禮良殺過販毒的,也殺過難民;殺了政府的清貪官員,也殺了強盜和平民。



手上沾了這麼多血,他已經殺到麻木,不用知道對方的作為,是人,殺就對了!



上次的市長,在外面的風評非常好,所以甘禮良才認為可以借睡一夜應該沒關係,結果並沒有。



之後他研究易經之餘,調查了市長口中的護統幫,他們是很有武俠小說中的大俠風範,但為了自己幫派的生存依然會得作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人通通都吃的非常好,為此他暗中目睹過屠宰場跟田地的收割,屠宰場就不用說了,現在收割根本是整片茂密的植株全部砍死。



因此,甘禮良已經認定,就算人們嘴上不明說,其實也都知道,弱肉強食這個真理,自古至今都被所有人所認同。



所以甘禮良下起手來,已經毫不猶豫。



「唰!」一名警員的頭忽然在警局門口跟他的身體分開,整個警局內頓時鴉雀無聲……



沒有暗器、沒有人,他的頭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跟身體分家了!



甘禮良的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但也沒快到看不見,他只是跟人群一樣的散步,卻閃電的出手、收手……



沒看見的不是人,是攻擊的過程。



上海市接連出現了幾十起這樣的案件,每件都有目擊者,每個目擊者都說他是突然就自己噴血、死亡,完全沒有看見兇手,但驗屍結果都確定他是被刀劍之類的兵器所殺,而目擊者又都全部咬定他根本什麼事也沒做就死了……



死者的身分,竟然什麼都有,從平民、貧民到警員、官員甚至富商、地方長官無一不殺,保全就不用說了,死的比警員還多……



不是沒人想到「誅九族」甘禮良犯案的可能性,因為死者死於刀劍傷這點非常吻合,但這次並不是連死者的家屬親族都死光,反到像是有個透明人在隨意下手,再不然就是天罰降世了……



但是,甘禮良越獄在逃,通緝金不減反增,他要是再一身白袍大概就當場被群眾抓走了,當然也還是重點緝拿的要犯。



一連死了九十八個在光天化日下突然噴血的,數字高到電視新聞都特別做一個數字動畫掛在版面上。



令人震驚的是,第九十九個,上海市副市長死了!



一個直轄市的副市長是這麼容易殺的嗎?說死就死了,護衛也都變成目擊者,而且也一口咬定副市長是莫名其妙頭就自己滾下了脖子,在近十名護衛的保護下……

有無心(拾肆)

十四、逸重出

甘禮良又銷聲匿跡了,但這次它可是已經背著重大的殺人罪責在身,政府不會罷手的。



所以甘禮良就在上海市被發布了通緝令,還被冠了一個名號叫「誅九族」。



因為多起事後發現的全家血案都發現,兇器都是一柄不短的劍,而且還有很多可以證實是同一把所為的證據。



近來的凶徒之中,拿劍的就甘禮良一個,不往他身上放往誰放?



就因為這些血案都是死全家的,所以他才被冠了這個誅九族稱號。



不過這些甘禮良都不知道,而且也沒人會想到他竟然「遺世而獨立」去了…



過了幾個月……



甘禮良,仍然沒有被找到。





……





一名身著黑色深衣的男子在上海某圖書館裡認真翻著書,看那裝扮倒有點像務古企業的老闆李承先。



因為深衣流行的年代裡黑色可是皇帝在穿的,至今會穿著皇帝裝束四處走的也就是承先最出名了。



不過,圖書館的人員都很清楚,他一定不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李承先。



因為他已經超過半年的時間天天來報到了,要找什麼也該找到了,應該是個勤學人士吧!



他就是「失蹤」多時的甘禮良。



他這幾月來養了傷就念念古文、練練劍法。念古文就是為了看懂那本周易。



不過到圖書館來念古文也只是半年多前開始的,之前的他了無蹤影。



但是周易本文的艱深又豈是一般古文所能比擬?



所以甘禮良才奔波了這麼久……



那些各大注疏他早就看了個遍,但還是沒有找到承先的用意在哪裡?



周易文章理不外就是叫人作個君子,然而從承先贈劍鼓勵他越獄這點來看,就已經確定他並不是要他去做一個君子。



而且承先根本不曉得他的漢文程度怎樣,混過去的大學生比比皆是。



所以,他只好鑽研起上面的掛圖。



他去找了很多有圖的現代易經解釋本,看到的不外乎都是那些。



一個兩儀,在八方畫了八卦的掛圖,或者排了一圈的六十四卦圖。



其中的關連甘禮良都摸了透,還是想不到承先想跟他說什麼?



今天,甘禮良已經快要放棄了。



「不找啦!」甘禮良發出放棄宣言,一手把一本書放回了書架。



甘禮良看上去還是三十幾模樣,不知是懶惰還是怎樣,頭髮幾乎長到腰了,而且一副未加梳理的模樣,不過還不到蓬頭垢面,要不然就被當成流浪漢了。



他走出了圖書館,行到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驀然化作一道黑芒消逝……

有無心(拾參)

十三、傷逸遁

「之前的救難英雄,因殺人入獄之後,今天竟然僅憑一劍殺出牢獄重圍,成功脫獄,斬殺守衛官兵十五人,重傷二十二人,輕傷多達四十九人……」隔天的新聞報出,簡直是駭人聽聞!



一人僅憑一把劍斬殺十五、重傷二十多名官兵?這又不是在演電影!



其實甘禮良僅殺五人不到,其他都是被他們自己人的流彈打死的,重傷的也有大半是自己人打的,至於輕傷那就甘禮良的手筆居多了。



甘禮良都是直接刺人痛處,卻又不造成多大傷害,只是那痛的程度足以讓他一時拿不起槍罷了。



……



甘禮良蹣跚的走在深山之中,身上流彈留下的痕跡無數,看看是沒有追兵了,這才勉強揮劍砍樹,以薪鋪了個位置出來。



他當然不可能砍樹幹,就算原本有那個能耐現在也一定沒有,但砍樹枝的過程又讓他再次感覺這劍的鋒利。



半徑五公分的枝也一劍就斷了……



甘禮良死撐著去找了草藥、獵了食物生了火,處理完後躺在跟火堆隔了一道防火帶的薪床上,艱難的翻起了那本周易。



承先到底是什麼用意?甘禮良看著那十句有五句左右看不懂的繫辭想。



傷口的痛令他難以多想,他身上被流彈留下的痕跡可不少……



……



甘禮良徹夜未眠,是因為痛吧!



痛讓他一大早也提不起力氣爬起,但他還是得爬起,一夜不眠可是會特別餓的,他趁著清晨初卯的微微亮光,奮力出獵。



這個時候打獵最容易了,因為許多動物都還沒醒,醒的也恍恍惚惚吧!



但是,這卻也是一天裡最冷的時候,甘禮良一件破唐裝,即使經過鍛鍊也不免發起冷顫。



「鏘!」一陣微小的出鞘聲……



……



活的這麼辛苦,那幹嘛還要活下來呢?甘禮良這時時常想著…



然後甘禮良只能自己回一句:「本能吧!」



……



「看你的造化了,甘禮良!」承先坐在辦公桌上微笑自語。

有無心(拾貳)

十二、灑劍出

十分鐘過去了,記者、人群都被警衛推出門外。



卻留下了一個人,而警衛們也沒有要把他轟出去的樣子。



一個黑袍男子,那身黑袍跟秦始皇的朝服如出一轍。



在現在,這身衣裳應該很稀有吧?甘禮良想著,看了看自己的唐裝,呵!他自己也差不多。



「甘禮良,你認得我嗎?」那人說。



甘禮良看到他身上帶了個玉圭,一副了然道:「是總老闆啊!真是幸會。」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月的薪水還沒給你吧?」務古企業總長李承先說。



「是沒給,可我也只做一半。」甘禮良說。



承先扔進了一個包裹說:「這算是我私下送你的,剛已經給他們驗過了,算是賀你劍法有成吧!至於你這個月的薪水…」他說著嘴角微微上揚。



「…待會我也會發一半給你。」



「那我先在此謝過了。」甘禮良說。



甘禮良拆了包裹一看,是一本小冊,《周易》。



裡面是真的周易,沒有十翼,純粹卦爻辭而已。



甘禮良一時也想不到他拿這給他是有什麼用意,但看看也好。



前面附了一個大衍算法,可現在的牢房都乾淨的很,連一根雜草都沒有,更別說要找蓍草去占掛了,所以承先拿這給他絕不是要叫他去占掛。



那,承先是什麼用意呢?



老實說,甘禮良也還有很多看不懂的卦爻辭……



……



「喀!」一柄劍連鞘被丟進了甘禮良的牢房,四更而已,甘禮良便被驚醒。



甘禮良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包了一張紙條寫:





「這是你的一半薪水」





甘禮良笑了笑,把劍藏到衣裡,紙撕成碎屑。



……



「哧!」一早吃完早餐要來帶甘禮良去審問的士兵應聲倒地。



「堅硬、鋒利,是把實用的劍。」甘禮良自語著殺了出去。



「喀!喀!」甘禮良趁衛兵瞄準時一劍把槍砍了,這些一點經驗也沒的太平時代衛兵根本耐何不了經驗老道的甘禮良,瞄準時間太久,不瞄則歪到不行,因為甘禮良不是不動的靶,差一點也馬上變成差好多。



「叮!」一顆流彈打在劍身上。



「好劍!幾乎沒留下痕跡!」甘禮良一看被擊中的劍身說。



「唰!」……



一路殺到了門口,避著衛兵槍口前的假想延長線,甘禮良終於接近了大門。



「噗!」甘禮良又被一槍擦過,實際上他身上已經擦了不少痕了。



「唰!唰!」兩名門口衛兵應聲歸天,但厚實的大門早就關上了。



「叮!叮!」這是流彈打在門上的聲音,而門上只留下一點凹痕而已。



甘禮良不及細想,一踏門旁警備室的窗櫺,踢破了窗,再一躍翻上冷氣機,接著翻上屋頂,然後向門外縱身一躍……



追著他跑的流彈早已把窗子、冷氣全打成廢堆,「碰!」一聲冷氣機砸在地板上面,當場散掉。



甘禮良一到門外,也不顧是否扭傷了腳,全速逃逸……

2008年3月20日 星期四

突來靈感,未來片段



「殺生?你錯了,它的子還在這。」她把子吐出在手上說,果肉已吃淨了。



「是嗎?那那盤菜又怎麼說?」甘禮良說著指向几上那盤菜。



「菜還好好的活在那兒呢!」她指著菜園裡的一株菜說,它雖有幾根斷梗,但枝葉依然沒有那種濯然的感

覺,整株看來依然生意盎然。



「這......」甘禮良說不出話了.....

2007年9月26日 星期三

有無心(拾壹)

十一、殺客拘

「誰!是誰躺在那裏?」一群市長護衛一早發現了樓頂睡了一夜的遊子。



正是甘禮良。



「啊!天亮了!」甘禮良伸個懶腰道,渾然不把附近護衛們正指著他的槍當一回事。



「你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一名護衛槍指著甘禮良問。



「甘禮良…」「砰!」甘禮良才報完名就翻身閃過一顆子彈,顯然他早就料到這種後果。



「你要命的話就給我說!」



「我的名子就叫甘禮良嘛!我只是來睡個覺而已。」甘禮良無奈的說。



「這可是市長府第,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睡在這!給我老實招來!是誰派你來的?」



「噗!」「煩死人了,誰知道這是誰家啊?」甘禮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劍砍下了那位放話人的頭道。



「抓回去!」



「碰!噗!叮!……」



甘禮良終究寡不敵眾,上次血洗某官員是用暗殺的,而且防衛也遠遠不及市長的,所以才能成功,而今天,他總算是「落網」了。



甘禮良被架到市長面前,市長顯然已經知道事情始末,劈頭便問:「你是誰派來的?」



「自己走來的。」甘禮良一副不在乎。



「不說?把他的武器繳來!」市長說。



市長接過了甘禮良的劍,他非常驚疑甘禮良用來殺他十多名護衛的竟然不是機關槍什麼的,而是一柄劍。



「你確定這就是他剛才用的唯一武器?」市長問一旁的護衛。



「是!」



「我知道了!你是護統幫派來的!對不對!」市長又問甘禮良。



「護統幫?什麼東西?名子真奇怪!」甘禮良問。



「不用裝了,你們都是練古武術的,槍、刀、劍、戟、棍什麼十八般武藝都練,專門攻擊政府官員,而且都不用子彈,而你一把劍殺了我十多人,除了護統幫的人沒人做的到,他們雖然都練古武術,可真跟拿火槍的幹起架來一點都不遜色。而你就跟他們一樣!更何況你還跟他們一樣穿古裝殺人!」市長分析了一大篇,甘禮良一副心不在焉。



「這護統幫還真有趣,有機會我一定會會!」甘禮良說著一臉期待。



「不用裝了,把他關進牢哩,說是殺人現行犯!」市長說。



護衛們再檢查了一次甘禮良身上的東西,確定他只剩一套衣服了才把他關進去。



這件事情馬上轟動上海,曾經在摩天大樓廢墟捨身救人的英雄竟然被判殺人罪坐到牢裡!



一堆記者馬上要湧入監牢,不是說甘禮良誤入歧途就是被人冤枉,不知怎的市長竟然破例讓那群記者進去十分鐘,說是要勸人莫如他誤入歧途,於是一群記者便擠到了甘禮良的牢房前。



「請問救過那麼多人的你為什麼要殺人?」「請問你是被冤枉的嗎?…」



甘禮良看了,輕笑著,吟道:



獲救者肆殺,

救又有何確?

不殺生無食,

殺又有何誤?

劍既已揮灑,

死又有何懼!



他宏亮的吟出,吟罷又說:「這曲,就叫『有無心』吧!」

有無心(拾)

十、開殺戒

從今以後,甘禮良成了一個殺人魔……



他事後沒有回到寺廟,也在長假之後與務古企業失去聯絡。

這天之後,上海人人自危,因為在上海幾乎是每天都有血案發生。



甚至連政府官員的家都被血洗過,但是死都是死全家,不會再有親人為它哭墓。



甘禮良身著白袍,一副古代正常人民的樣子,正坐在一家普通的餐廳裡,劍帶著鞘藏在衣裡,完全沒有露出半點。



他吃著一碗普通的魯肉飯,怎麼看都不像個殺了一堆人的傢伙。



白袍是當初慈濟帶出來的唐裝裡的,不過這也讓人無法把他跟平時一身僧袍的甘禮良大僧扯在一塊,而且他的頭髮也長了起來,都快要到腰了,卻都沒加梳理,說不定他媽復活了都認不出他來了。



總之,甘禮良完全變了個樣。



「碰!」一聲槍響。



「全部抱頭蹲下!這是搶劫!」一群人就這麼進來這家餐廳打劫,甘禮良也照做,但調了調劍的位置,不然會凸出一塊。



「把身上的財物全部放到地上!快!」



甘禮良只拿了他那碗飯的錢出來,因為這是家後付帳的餐廳,這麼幾塊是一定有的,不過……



「你的錢也太少了吧!這只夠你這碗飯而已!我知道你還有!拿出來!」來這收他錢的拿槍威脅道。



「我就這麼幾塊而已,因為我這趟出門就只為了吃這碗飯。」甘禮良悠閒的說,一點都不把那槍當一回事,倒像在和那歹徒聊天開玩笑。



「你!好!我搜!」那歹徒說完便要動手搜甘禮良的身。



「噗!」甘禮良趁機一腳把他掃倒然後溜之大吉,路上遇到同夥便蹲下身來故技重施,出了門便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歹徒各個聞之變色,拿起槍往甘禮良便發。



甘禮良本來就跟歹徒中間隔了一根柱子,所以根本沒事,看鄰居有人出來便又大喊:「那些拿槍的蓄意縱火!被我發現了還要殺人滅口啊!」



「XXX!燒到我家你怎麼賠!老子跟你拼了!」「報警!」……



那些歹徒聽了大感不妙,然而暴民已經要衝進去……



甘禮良像是玩了個好玩的遊戲般笑著看這奇怪的現場,然後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甘禮良隨意走著,忽然看到胡同裡有一家貧民,便走了進去。



一個阿媽帶著三個小孩,正縮在一角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痛苦嗎?我現在就讓你解脫。」甘禮良說著從懷中拔出一柄劍……



……



當天發生了兩起命案,但有一件卻得在幾年後才被發現。



剩下的那起,就是某某餐廳被搶劫後發生的民歹衝突,歹徒射殺近拾民眾,然後被群民制伏,治安人員到時,民眾已自行押了現行犯。



今夜,上海市長家樓頂,竟然睡了一個遊子,而市長本人及其護衛渾然未覺。



2007年9月22日 星期六

有無心外篇──不改名的原因

有無心外篇──不改名的原因



孤客:這個問題遲早會提出來的,所以我當然要先備好稿了。



甘:這個問題的確很嚴重,不過最新的作品裡我好像還可以用「甘寧」這個名子出場,那為什麼當初我要叫成甘禮良?



鐘:還能有什麼原因?當然是因為作者懶得取名子……



甘:對喔!(鏘!甘禮良拔出了劍)咱們的孤客珍奇大人不怎麼會取名子,聽說還準備惡搞把一個人的名子取叫什麼龘龘的,筆畫超多,全部加起來破百畫,所以作者準備在手稿上只寫一次他的名子就讓他死……



鐘:你早該知道這作者怪怪的了,他不是自號什麼「狂奇孤客」嗎?又要瘋狂又要奇怪。



孤客:狂是敢做事,奇是奇貨可居!還有,甘禮良,你拔劍作什麼?



甘:準備在你說出不對的話的之前幹掉你。



孤客:我珍奇正大光明,嶔崎磊落,有什麼不能說的?



甘、鐘:壓榨筆下人物!



鐘:我都死好幾篇了你還正大光明欽奇磊落?



甘:而且我聽說第十一、二篇你要把我關進監牢吟詩作對?



(鏘!連鍾山曉也拔了劍)



孤客:你們這是想造反啊?當初我把你們從十大怪名排行排行榜第一、二名帶回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叛逆啊?



甘:十大怪名排行榜?鍾山曉!我們把他幹掉!自己的故事我們自己寫!



(叮!叮!)兩聲,兩把劍都被孤客拋出的一個超強磁鐵吸住了。



孤客:哈哈!別忘了身為作者的特殊能力「創造」!



鐘:你是要不要談這個標題啊?



甘:對啊!出生的名字爛還可以去戶政事務所改啊!



孤客:大陸有戶政事務所嗎?



甘:管他的!反正我是生在台灣,名字也能在台灣改!



孤客:咳!咳!好吧,你們有沒有發現,正文中你們的名字我都不厭其煩的寫全了。



孤客:那就是因為,寫你們的名字就是讓人感到痛快啊!不論是筆稿還是電子稿都一樣!甘禮良、鍾山曉。越寫越痛快!



(甘鐘二人趁孤客大人正沉浸在歡樂中時合力把他踢飛)



真正的理由 終



虛假的理由

台灣的某個戶政事務所。



「我要更名。」



「請問您的名字與身分證字號?」



「甘禮良……」



甘禮良話沒說完就被警衛拖走……



……



又是台灣某戶勝務所。



「我要更名。」



「請問您的名字與身分證字號?」



「鍾山曉…」



「問您的名字與身分證字號。」服務員又說一遍打斷了話,他是聽得懂台語的。



「鍾山曉……」



「是你來要改名的竟然又跟我說『作三小』?」服務員一串台語脫口而出…



跟著,鍾山曉被轟了出去……



………



兩人不是沒有改名,只是改名都失敗罷了……



2007年9月12日 星期三

有無心(玖)

九、憫何在

那是一條山間小徑,一些山間人家說,每隔幾天那個用弓的小孩就會經過這裡,算算今天就是,於是甘禮良一大早便到路邊埋伏。



午餐隨便吃了,下午快黃昏時,那個孤兒才出現。



人,黑黑的,像是個非洲小孩。背著一張,不大的弓;手上一包,樹葉包的東西。



甘禮良悄悄跟了上去,直到他走進了不再是路的路,依然跟著。



然後,看到一個粗糙的墓。連墓碑都沒有,只有一小點隆起的地面。



那小孩就把葉包攤開來,放在那點隆起的前面,然後拿弓,上箭,轉身向著甘禮良藏身的地方……



「叮!」甘禮良露出劍柄擋住了這一箭,雖然這一箭不檔也不會射中他,看來那小孩也不是動不動就殺人的人。



「我知道我跟蹤技巧不好,還跟了個耳目靈敏的獵人,不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查證一件事而已。」甘禮良起身說道。



「什…麼事?」那小孩說著又架上另一支箭,他顯然漢文不是很好。



「那件工廠命案,是不是你做的?」甘禮良問。



「哪間工廠?」那小孩說著弓又拉的更開了。



「務古企業上海綜合工廠。」「咻!」甘禮良說著閃開了一支箭。



「是我…殺的,你要報仇…就來!」那小孩說著一把抓起三支箭做出三連發。



「好!你去死吧!」甘禮良說完,拔劍出鞘。



「咻咻咻!」「鏘!」



甘禮良先躲到樹幹後閃過三連發,再一把衝出,之字型的閃到那小孩身前,途中被一箭擦道右臂。



兩人以不到兩公尺的距離面對著面,箭劍都指向對方要害……



「是你!」「甘…哥哥?」近看甘禮良才認出,那小孩就是他在衣索比亞碰到的那拒絕救援的怪小孩!



「你…那天之後,我聽說你被大陸愛心媽媽認養的不是嗎?」甘禮良問。



「是你教我的啊!你說,要活下去,的啊!媽媽,他生前送了我這弓,她那麼好心,但是,他被壓在那大樓的廢墟裡面,為什麼沒人救他!他的屍體,一看就知道,是被別人,拿去生吃了!」那小孩說,雖然無限的情感想要表達,卻被有限的文字認識束縛。



「而且,我在那,之後,變成孤兒,我用盡辦法,活下去,但是,他們不是欺負我,就是躲我,把我當成怪物……沒辦法,我上山打獵,要換錢,沒人換,還搶東西,所以,我殺了他們……之後,我只好,殺人,搶東西……因為他們根本不會給我任何東西!甚至,用錢去買,他們還會搶錢,把我丟出去…」那小孩說。



「人類……無可救藥的人類……殺何誤!人不仁!當殺無誤!」甘禮良大叫道,又說:「人,或許死了,比活著殘害生靈好。而對你,死了,還是一種解脫,死了,還比活著快活。」



「唰!」甘禮良,一劍斬下了那可憐孩子的頭。

有無心(捌)

八、殺何誤

警備的人們死個精光,倉庫自是被洗劫。



不過這也實在離奇,雖然倉庫和工廠是兩間屋子,可也沒多少距離,兇手是如何在他們都沒發現的情況下殺了這麼多人?



甘禮良仔細一看,鍾山曉身上有三處箭傷,有一處在咽喉上,箭都被拔出來了。



是遠遠的用弓箭射的嗎?那也該有破空聲吧?



不對!工廠機械運作聲太大了,在裡面那點破空聲仔細聽都未必聽的到!



甘禮良想著,又想到另一點:怎麼還有人用弓箭呢?



甘禮良沉思著,救護車已經趕到,但他知道,這裡沒幾個人能救活了。



至於甘禮良為什麼懂驗傷,其實是因為他自己就很常受傷……



一名護士走來,甘禮良協助把鍾山曉抬上了擔架,但是他知道,這根本就是多餘的,所以也不上救護車,站在原地。



擔架被送上了救護車,甘禮良始終不發一語,直到目送鍾山曉遺體所在的那輛救護車消失在視線當中後,他才說了一句話:「我,一定替你報仇!」



……



甘禮良帶著一身剎氣回到寺廟,師傅當然又不教功夫了,而甘禮良也帶回了鍾山曉的訊息。



「禮良!師傅奉勸你一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甘禮良的師傅說。



「師傅,我想也想問您一句話:殺,有何誤?」甘禮良道。



結果甘禮良被罰抄了兩本佛經……



隔天,鍾山曉沒有意外的,被宣告不治了。



甘禮良請了喪假帶鍾山曉的遺體回臺灣,讓慈濟替他辦法事,自己就在那守七天的喪。



七天,七天之內,他不停的舞劍,他知道,能殺這麼多人的人必定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反而自己可能先送命,因為這次,不會有和尚來救他了。



舞劍,舞在死胡同與陰暗的角落,劍下,已經染血。



沒有師傅怎麼練劍招?只有在實戰之中,才能悟出,自己的劍招。



這七天,他殺了無數的街頭混混,臂上出了兩道彈痕,槍,要不是拿的人只是混混,連瞄都瞄不準的話,應該是可以給甘禮良重創的,因為甘禮良在看到子彈後能移動那一點點,一般混混卻是只會打定點的。



但是甘禮良看到子彈後作反應的勇氣,在哪裡?



甘禮良回到上海,師傅還是把劍法教了下去,但神情藏不住無奈,進度也變快了,操練也多了,甘禮良卻也從不抱怨。



槍傷好沒多久,甘禮良終於找到了血案的線索││遺落在工廠的一支木質箭支。



然而甘禮良也打聽到,上海附近只有一個野外孤兒偶爾被看到在用自製的木製弓箭試圖打獵維生,人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聽說他是因為養父母在之前的地震罹難,所以倖存的他才變成孤兒的。



甘禮良打聽到他幾天後會出現的地方,便開始準備,準備去跟蹤。



收拾了一星期份量的行囊,甘禮良請過了假去追蹤嫌犯了。

2007年9月4日 星期二

有無心(柒)

七、救何正

有人…我得救了…



那小孩想著,手扶在洞口,來不及爬出去便昏倒了。



「為了自己要活下去,就殺了別人…難道別人就不用活了嗎!」甘禮良說著抬起握緊的拳頭就要落下……



鍾山曉截住的這拳道:「現在你這拳下去,他必死無疑,你為了憤怒而殺人不是比他還該死嗎?」



甘禮良那句話太大聲,救難人員們都過來看狀況了。



鍾山曉放下甘禮良仍然堅硬,卻沒了動力的拳頭,一把抱起那小孩往救護車的方向去了。



……



回到了寺廟,洗完澡坐在餐桌前的甘禮良盯著飯菜沉思著,一口飯也沒吃,鍾山曉倒是吃得很起勁。



「哼,人不殺還真的活不下去。」甘禮良喃喃道。



「我們不是吃素嗎?」鍾山曉問,他就坐在甘禮良旁,所以聽的到。



「吃素就不是殺生嗎?植物就不是生命了嗎?植物當然也是生命!」甘禮良越說越大聲,別桌的僧人都轉頭過來了。



「你要是在這裡公然挑戰佛理,那一定會被師父們抓去唸經的!」鍾山曉耳語給甘禮良。



今天下午的練武,師父說兩人今天煞氣太重,讓兩人休息一下,平心靜氣一點。



兩人也有自知之明,甘禮良都差點把那難民給轟了,便沒多加追究。



……



隔天早上,天才剛有點光亮,寺廟裡的人便已一一醒來,甘、鐘二人也一早就要跟師傅去練武。



「該是選武器的時候了,不過,不選武器,練拳法也是可以。但是,你們要切記,武,不是用來殺人的,正如字義,是用來息止爭鬥的。」兩人的師父說。



他們附近就有幾個武器架,只是上面的刀刃都不鋒利罷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劍。



甘禮良拿著劍不知喃喃自語些甚麼。



(劍是雙面刃,它象徵著我在想殺人的時候,也要有被殺的覺悟)



這兩天的周末假期,兩人學到了點微末的劍法,對於「殺」的探討,倒沒去多想了,只是甘禮良這兩天特別的沉默。



兩人又回到了上班時間。



鍾山曉已經升級到監督貨倉了,甘禮良則升級到該廠的督工長,今天又一如往常的運作著工廠。



督工長其實就是收取所有督工報告的人,所以,甘禮良要一一去收督工們對監督目標狀況的報告。



甘禮良拿著記錄本巡到了貨艙那,一看崗位,紀錄簿滑落在地上,筆也夾在裡面……「啪!」一聲……



鍾山曉與幾位同事一身血跡死在崗位上,倉門自然是大開著……



甘禮良望向工廠大門,警衛不知何時已經死在門邊……



「誰!這是誰幹的!」甘禮良大喊著,工廠沒死的人都圍了過來,有人放聲大哭,有人趕緊用手機報警,他們一身古裝使著手機還真有說不出的奇怪。



甘禮良走向鍾山曉的屍體,看著這從臺灣陪他到上海的朋友……



2007年8月27日 星期一

有無心(陸)

六、動盪起

第二天下班兩人還要跑進現場,卻被救難人員檔在在外面,因為兩人身上還有昨天的傷口在呢!



兩人捨身救人的事蹟很快就流傳開來,媒體上還加以讚賞,甚至有人私下叫他們『現代玄裝』起來了。



回到廟裡也少不了被當成話題,不過因為多處的外傷,例行的鍛鍊也簡單了許多。



大地震七天後。



下午,兩人又第七次前來現場,不過身上的外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因為幾年來在廟裡的鍛鍊吧。



「施主!出家人慈悲為懷,捨身救人不為過吧!」甘禮良學起古裝劇中和尚們的口氣向救難人員請求起來了。



「別鬧了!看您頭上還有頭髮,應該還沒出家吧!頂多就是俗家子弟而已吧!」一位救難人員說。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過,也過了一個禮拜了,我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呢!」甘禮良笑道。



「哪有這麼快的,一周而已,還有疤吧?」那救難人員說著看起兩人的傷勢起來,結果疤竟然都掉的差不多了。



「唉~好吧!我也知道,你們遲早會再進來的,不過這次你們就穿上這些裝備吧,別再搞的遍體鱗傷了。」那人說著領二人到一台車上拿出了兩套他們救難人員身上的裝備。



「現在為您播報一則重大消息!一週前捨身救人的兩位英雄又再度重返災區進行救援……」



兩人才穿好裝備大批記者就湧進來一個個都要求訪問,擠的水洩不通,根本無法進入災區了,幸好有人下了驅逐令,由維持被大樓廢墟阻斷的交通秩序的公安把記者們推了出去,兩人才有辦法進行救援。



救援行動已經進行了一週,廢堆已經除理掉了一大半,但還是得費勁的一塊一塊的搬石塊,誰知道用推土機會不會把活人也給推走?



兩人就這樣加入搬石塊的行列,偶而在石塊下發現幾具屍體,畢竟已經過了一週,沒被壓死的也該餓死了。



但是,就是會有奇蹟。



「甘禮良,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鍾山曉問完便趴在地上仔細的聽。



「好像…的確有一點聲音。」甘禮良說著走向一處又搬出一塊大石,裡面露出了一個空間。



在甘禮良搬開一塊石頭後,鍾山曉也起身搬開一個扭曲的大鐵櫃。



回身看洞裡狀況的甘禮良呆愣在那,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鍾山曉看到連忙把鐵櫃隨便放下走近了甘禮良。



「怎麼了?」鍾山曉問。



「咳!咳!呸!好難吃!」石縫中傳出了一個微弱的聲音。



鍾山曉在石縫前,也愣住了……



洞裡,一個小孩正在狹小的空間中,拿著一具無名屍骨啃著……



2007年8月19日 星期日

有無心(伍)

五、居定安





掛褡寺廟過了一夜,雖然有不少人看到他們的服裝會驚呼出聲,但總的來說還算平靜。



隔天,兩人各領了一塊黑色石圭,啟後還叮嚀,雖然說上班穿便服,但那是指古代的便服,至於身分,那塊圭的顏色與花樣便能表示了。



兩人是做一間工廠的督工,因為兩人的名子去店面的確會有不好的作用。



這工廠當然是在偏僻點的地方,上海鬧區都是放店面的,因此兩人便先掛搭山中寺廟,租房子等有錢吧!



奇怪人就會遇著奇怪事,這間寺廟竟然武風盛行,方丈連同廟中其他和尚都天天練武,簡直就是間小型少林寺。



甘禮良曾經去問過這裡的和尚,問他們怎麼天天練武。



他們說,這裡賊輩出沒,而且還有個和尚要去參加奧運武術項目,所以大家都練起武來了。



兩人放假時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去找個和尚拜師練起武來,不過才剛入門,武器還不用急著選,先強身健體。



兩人既然拜了和尚為師,自然也成了佛家子弟,只是是要去工作的佛家子弟而已,而且兩人主要學的也不是佛,所以他們變成了一種奇怪的佛門子弟。



不修佛、不禮佛的佛門子弟,但敬佛還是有的。



也因此,兩人不再只是掛搭這寺廟了,而是真的住進了這廟。



還曾經真的在晚上遭賊來訪,兩人學藝未精,敢來這武風盛行的寺廟打劫的賊自然也是有練過的,兩人因而被賊輩打趴在床上躺了幾個禮拜,倒是師傅們一出手,便收服了所有賊人送去警局了。



兩人在寺廟、在公司都得穿袍裝,便乾脆把僧袍拿來當外衣穿了,如果要他們穿的正式一點的話,說不定他們會穿袈裟給你看。



就這樣,兩人在周一到週五上班時間聽公司的,其餘時間聽師傅的狀況下,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下午,兩人一如往常的穿著僧袍走在下班的路上。



忽然一陣天搖地動,各個建築都湧出人潮,交通一片混亂,人們無不奪門欲出,公安們也難以建立秩序。



地震了。



「轟!隆隆隆!……」兩人聽到這陣聲音連忙轉頭看向聲音來源,然後便見到一棟摩天大樓應聲倒塌……



上海雖然有的是摩天大樓,但是也有的是人,一棟摩天大樓的倒塌會壓死多少人?



難以計算……



甘禮良就別說了,鍾山曉畢竟也待過兩個月慈濟,兩人因為慈濟的影響,都變的悲天憫人起來了,一想到將慘死在大樓廢墟下的人們……



理所當然的,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救難人員當然也已經趕到,畢竟這太顯眼了。



兩人一身僧袍便奮不顧身的衝進了廢墟,救人、搬石塊,一不小心就被稜角劃傷。



兩人是救了不少人,但是因為不時被石塊、鋼筋劃到,全身上下不知多少處傷口,而跟被他們救出來的人一起送去了醫院,幸好都是外傷,沒什麼大礙。

2007年8月14日 星期二

有無心(肆)

肆、面試果


地板根是跟外面一樣的泥土地,兩張竹榻、一張小几,外面有幾堆柴、幾包火柴、理田用具和一些廚具碗筷,簡陋程度甚至遠超過一般農舍。


這木屋裡點根蠟燭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連屋子都被點著了,因此天一黑除了睡覺就只能摸黑亂走了。


而那竹榻每天都只有啟後睡而已,妄想爬上去的全被她一腳踢下來,因此兩人只好天天臥薪而眠。


這啟後穿著龍袍般的衣裳住在這可憐的農莊竟是過的悠然自得,身為人事部長卻沒看他辦過公,整天就是天亮理田餓了吃,天黑睡覺尿急起,難道她可以請三個月的長假不成?


甘禮良兩人也只得跟著她理田、睡覺,洗澡還得去河邊,跟啟後的時間撞上還會看到整條河都被她封鎖,幸好慈濟有讓他們多帶衣袍去,而面試,也不知道是開始了,還是結束了。


不過這田地也還真大,種的東西也雜,米、麥、果、疏、藥、花、木…樣樣都有,要吃有得吃,要賞有得賞,傷了、病了還有藥草用。


兩人忽然覺得,這樣生活也不錯,一毛錢都不用也可以天長地久。


鍾山曉曾如此說:「陶淵明的隱居生活,便是如此吧!」


三個月就這麼過去了……


「三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現在我宣布,你們兩個…都及格了!」三個月後的早晨啟後如此說道。


「及格了?真的考了嗎?」甘禮良驚道。


「及格了?」鍾山曉同時問。


「三個月時間,能考的全都考完啦!真難得,你們兩個這樣的名子竟然沒有去做極端的生意,還這麼老實,雖然沒什麼我們要的專業能力,但是光是老實這項你們就能做督工了。」啟後說。


「關於你們的回程,我們在三個月前就和慈濟說好了,先到森林去吧!」啟後說。


原來森林裡有輛小貨車,車後再了幾桶液體,估計是補充用的汽油。


但是因為小貨車包括駕駛只有兩個座位,所以猜拳猜輸的甘禮良就只好去後面跟汽油桶一起坐露天車。


駕駛是啟後,但是,因為路途遙遠,還是會開上高速公路……


甘禮良趴在後面的露天貨艙,雙手緊抓著車頭後的幾根鐵條,口中喃喃不止的報怨著,而車子,正以破百的時速行進著……


一轉頭,看見一處濃煙密佈,想必是火災現場,水柱正與煙比高,消防人員已經趕到,待久了慈濟,看到災難都想參一腳,但是甘禮良正自身難保,而且消防人員也已經到了,甘禮良想,的確沒他的事了。


希望這火災現場沒人傷亡,被慈濟常年感染的甘禮良這麼想著。


甘禮良刺激無比的「享受」完高速公路上的強風,到了上海,聽到啟後說明天來報到後便攤在鐘山曉身上,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