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闇王─卅五章，煙火序幕

三十五、煙火序幕



　　「沙……沙……」突然，安置四周的廣播系統發出了雜訊，幾乎所有瘋子到過的地方都有裝著一個相似的系統，同時一台強力的發訊機發出了大到可以蓋過所有訊號的電波，聲音逐漸變清晰。



　　「呵沙……呵呵！愚沙……愚蠢的人們啊沙……」



　　音效真差啊！瘋子的技術果然不過如此啊！



　　「末日的沙……時沙……時刻即將來沙……臨，而沙……我，偉大的沙……闇王，將再次以沙……君主之沙……姿一統天下沙……」



　　真是夠了，廢話那麼多，講重點啦！



　　「已經沒沙……有人能夠阻止沙……了沙……，所向無沙……敵的結界沙……已經升起，接下來的這十沙……分鐘，沒沙……有人能沙……夠進出我的沙……地盤。」



　　遠處傳來真撞牆的聲音，看來真有其事。



　　「而我沙……偉大的闇沙……王，將在世界的最沙……高點，散布瘋狂沙……的種子，讓黑暗再沙……次籠罩沙……全沙……世沙……界沙……」



　　「真的嗎？」奧賽羅隨手朝闇王開了一槍，闇王慘叫的音量突然提高了不少，太好了！精準命中要害。



　　「哇哈哈哈沙……哈哈沙……哈哈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同時聽到了同一人的狂笑和慘叫真的很不舒服呢！



　　湖水被不明的力量分開，估計也是結界的效果吧！外頭已經是深夜了，許久不見的夜空看來十分漂亮。



　　外頭的瘋子一群接著一群消失，為了維持這龐大的結界，這點犧牲是必要的。當初闇王的想法是計畫成功後瘋子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根本不在意這點小數目。



　　這一切只為了滿足闇王自己的虛榮心，但卻阻斷了闇王自己所有逃跑的可能。



　　平台持續上升，所剩時間──九分鐘。



　　風中飄著細碎的耳語。



　　「標準時間：一八一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十一時五十一分，明天將是人們的新年，還是闇王的新年呢？如果是前者，我希望能夠見到最璀璨的煙火，說到煙火，果然還是要向上放才可以呢！」



　　「如果有一個東西飛得很高，上面又插了一把帶電的劍，一定會被雷打到吧！」



　　「同樣的地點，五百年的歲月，歷史不應該重演。去吧！這是屬於你們的未來。」



　　「打倒他吧！連渣都不要留。」



　　「關鍵就在復活的一瞬間。」



　　「你們的力量就是為此存在。」



　　「加油。」



　　耳語在這裡中斷了。



　　最後一聲微弱的加油，包含了所有熟悉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已確實傳達了。



　　「……以上，來自五百年前最後的訊息。」



　　吳用第一發實驗彈發完後便停在原地觀察結果。



　　再度剩下骨架的闇王仍然活著，心靈強度削減不到百分之一；偽吳用一度重傷，但因為聽見闇王的慘叫又再度復原，繼續在闇王的骨架上刻著「虐殺」。



　　結論，闇王的生命力實在恐怖，恐怕三發靈丸也死不了。而偽吳用已經啟動了「無盡虐殺」禁術，闇王不死他就不死。



　　「糟糕，評估結果，我殺不死他。」吳用停手說。



　　「你可以試試那招啊！」吳用腦中的聲音響起，吳用在心中答道：「要是加上他們也殺不死再用吧。」



　　「人無不死之人，世無不斬之妖。必竭力而殺，不成亦無憾矣。」李白喝著，自地上拔起一刀便躍上空中，朝闇王奮力砍去，只在頭骨上留下淺淺的痕跡。



　　突然，弘翔的腦中，浮現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似乎是過去在98關與文老相遇的記憶。不過雖然說是浮現，但感覺應是某段封印的記憶被解開了。



　　「……我不確定十字星杖的碎片在你體內能把闇王壓制多久，不過有些真相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文老說。



　　「什麼？」



　　「在某種關係上，你和闇王之間有著微妙的鍵結，無論是現在亦或過去、現世與今身，這種關聯性依然存在著。沒錯，當年的滅世劫，為了讓我們得到一次機會好對付滅者，闇王的棋子，也就是克伊，因此死於滅者之手。雖然滅者的確把肉身給銷毀了，但是闇王並沒有消失，連同克伊元老存活了五百年……」



　　「難不成……」



　　「對，你……就是以前的克伊。」文老說：「只是現在的你是不會記得這些的，因為當時滅者對你發動攻擊時，你的記憶早已被燃燒殆盡。」



　　聽完了文老的解釋，弘翔不禁一臉苦笑，回去想想之前的境遇，被闇王惡搞成這副德性，該說和闇王太有緣，還是自己太倒楣了呢？



　　「我該說的都說了，只要你把闇王從身上分離，解放你體內力量的時刻就會到來。機會只有一次，把五百年延續下來的滅世完結吧！」文老說完，光芒開始淡化了彼此。



　　「等等，到現在都還沒問你的本名呢？」



　　「文君，字欠合……」



　　……



　　「原來當初文老所說的『最後的機會』就是指我體內的力量嗎？」弘翔咯咯笑道：「闇王啊！原來看你被奧兄、偽吳兄慘虐成這樣，我還感覺有些同情。想不到你過去也把我整的那麼慘，那就沒有手下留情的餘地了。」



　　闇王此時微微張開了眼睛，看見弘翔一臉邪笑的表情，登時一臉驚恐。



　　「我會連同我前身的仇一起報下去的，接招吧！」弘翔一把把闇王抓了起來，掐住他的脖子，不管偽吳用還在不在闇王身上，隨手便把兩人拋飛到結界頂端。



　　弘翔……發光了，全身上下發出了橙黃明亮的光芒，如烈陽、如星辰，強光帶著一股威壓。闇王儘管想逃跑、想要抵抗，但偽吳用的折磨卻讓他乏力掙脫。只見弘翔雙手合掌，再次地把闇王接入手中，強大的能量登時穿入闇王及偽吳用的體內，等到眾人一回神時，闇王的脊骨已被摺疊。



　　「啊──」更慘烈的叫聲，痛感超越了抽腸的程度。而闇王的骨架此時開始縮水起來，接著是骨骼，不到十秒整個表面已完全碳化。



　　「闇王，還沒完呢！」闇王此時已經叫不出來了，灼熱的身體已經讓他的骨架膨大了起來，只聽見弘翔的一聲「核化」，接著就是一聲爆炸，襲捲了整個結界，把結界裡的廢物都炸得一乾二淨。



　　闇王的骨架被偽吳用打了個結，幾根被刮回原樣的白骨看上去竟沒有變細的跡象，脫水過的偽吳用竟也回復了原樣。這一切跟吳用發的靈彈效果相差無幾。



　　二李躲在卡片結界裡所以沒事，而吳用渾身靈力包覆，這樣程度的力量還吃得下。



　　「靈刃。」吳用雙手拔出兩把鐵尺，凝實的靈力將之包裹成兩把閃耀的白光長刀，朝闇王就是一陣亂砍。



　　「乒砰！」一瞬間上百刀便砍在闇王額頭的同一個點上，速度快到百道聲響都合作一道，爆發的靈力及高熱當下又化成了一個爆炸，闇王就這麼被炸飛出去。



　　「碰！」吳用瞬間就追上去飛出的骨架，拿槍就將之拍飛空中。



　　「叮叮叮叮……」吳用一口氣又是一堆普通子彈，紛紛打在闇王的關節上。最後是兩發音速彈穿過肋骨間隙，把闇王全身骨頭都震碎了一層，黑骨架完全變回白骨。



　　「嗚哇！」



　　三道藍光直線打進闇王頭骨上的雙眼，而且自他的後腦穿了出去。



　　「啊！什麼？玉……玉？」闇亡慘叫著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靈彈！」「轟轟轟……」吳用瘋狂連發靈彈，把闇王整個釘在結界頂端。



　　「你……不是玉。」闇王發現那三道藍光雖然暫時在結界打了三個洞，不過才出了一個洞便開始縮小，顯然威力不足。



　　「當然不是，我不會讓你有復活的機會的。」吳用停下了攻擊，隨後再次舉槍：「靈丸！」



　　一顆太陽照亮了漆黑的天海，一顆靈丸塞滿了整個結界。



　　弘翔雖然解放了自己的能力，但仍被靈丸波及，不禁讓弘翔直冒冷汗，靈丸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



　　「有洞耶！金山，我來了！」一個提著核彈的傢伙歡呼道，立刻從藍光開出來的洞溜出結界，似乎是真的樣子。由於他正處於「死要錢」狀態，雖然靈丸的威力強大，但卻完全被他遺忘了。



　　一段時間後，真回到了即將抵達湖面的結界時。



　　「死吧！妖孽！」「鏘！」李白正拿著吳用撿的鐵尺插進「一坨骨頭打成的中國結」裡，卡在那看起來像是股骨的地方。



　　目前的闇王全身沒半點肉，這是奧賽羅和偽吳用幹的；額骨上有上百道刻痕在同一個凹坑裡交叉，似乎是之前吳用的靈刃連劈而成的；每一截骨頭上都有大小不等的「虐殺」字樣，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共四千四百四十四處，全是偽吳用的傑作；後腦上的兩個孔，是吳用的靈光劍打的；骨頭中的神經都死個精光，這是弘翔的核化招術幹的；靈魂傷痕累累，人格瘋瘋癲癲，一身神通所剩無幾，只剩下超強的生命力，不外乎是五百年前的打擊之功。



　　「破界刀！」小明用卡片武器，把結界切一個口讓真回到裡面。



　　「唉呀！這不是超級大正妹小明嗎？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真滿臉笑意，還塞了張好幾個零的支票給小明，看來真真的大發利市了。



　　「碰！」平台終於到位了，天海畔圍滿了人潮，夜空下的巨大煙火即將釋放！



　　然而那批人潮究竟是什麼人呢？竟然是正在天海畔開戰中的凡人諸國軍隊！



　　原來早在吳用進行這最後一戰時，凡人諸國就已算好時機向凡人軍進軍，結果沒想到吳用竟令凡人軍除了進攻天海的人之外，都分散到各地去清剿瘋人，這一個解散式的最後攻擊，在發動的那一刻凡人軍就已然不存在了，因此凡人諸國沒仗打，就搶地盤搶到打了起來，整個半島都成了戰場。



　　李白的最後的那一刺令闇王飛在結界中的頂端……



　　「是不是該把他搞定了？」真看著飛上天的闇王笑道，手中已完成開大的準備了。



　　「隨時待命！」弘翔比了一個舉手禮露齒而笑。



　　「那就快點吧！只剩幾分鐘了。」奧賽羅頭也沒回說道：「還有啊！吳用和弘翔，看到闇王被虐是很爽沒錯，可是那種變態行為以後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弘翔與吳用：分明是你搞的吧！〉



　　沒給兩人解釋的機會，奧賽羅直接下令道：「報告進度！」



　　「百分之九十八，三十八秒充電完成。」電腦合成的聲音響起。



　　「解除所有武器系統安全裝置，展開至待發位置。」奧賽羅緩緩舉起右手，前端伸向高空。



　　「浩劫型核武裝備就發射位置。」



　　「脈衝雷射就發射位置。」



　　「電漿導雷就發射位置。」



　　「磁性加速砲就發射位置。」



　　每響起一段語音，就有一個巨大長條形物體自背後延右手的方向水平送出。



　　最後送出的是那兩把絕世無雙的巨槍，微妙的設計使得六管巨砲巧妙的並排在一起，在遠處看來，就像……



　　「就像揮舞著鋼之翼的單翼死亡天使。」真的有人在遠處如此評論著。



　　「說得真好，就這麼寫吧！」另一名執筆的傢伙拿起筆來便朝那本名為「傳說」的書頁寫了上去。



　　「等等！這樣寫會不會太誇張了！」第三人慌忙道。



　　「反正都是要當成傳說的東西，自然是越誇張越好。」評論者如此說道。



　　「啊！之前虐殺的那段不符合英雄形象，再改一下吧！」執筆者話還沒說完便開始改了。



　　「你應該是第一次寫這種東西吧！這東西將來會被眾人傳唱，並深深的烙印在人們的心中，人們將會無時無刻想起這四名英雄是如何散發著人性的光輝，因此……」評論者說道一半，執筆者接著說：「這本書不可以有任何汙點存在。懂了吧？」



　　「是……是……」被指責的那人只得點頭稱是。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把已完成的部分送出去。」評論者下令道。



　　這三人，正是路過的威廉和沙克，還有一名倒楣的神將。



　　當然，「四名英雄」出名了，不過詳細的情形當時的人是隔天才知道的。



　　當晚，收到這本書的人們，全都走了出來，望著北方的寂靜星空，他們都不想錯過見證奇蹟的時刻。



　　看著遠方燈火通明了起來，弘翔心底明白，絕對不能讓眾人失望。一把迴刃和一把鑽劍，隨著弘翔放出的光芒因而閃耀，象徵著眾人之光、勝利之路。



　　「趁現在來個新年新希望吧！我希望我不要再看到某人亂拉別人腸子的景象了，還有那令人作嘔的中國結。」弘翔說完不忘點點頭，並不時看了看奧賽羅，算是回應了奧賽羅對於虐殺的誤解。



　　此時，吳用的神態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帶著無限自信的微笑，抬頭看著闇王道：「想不到我回到人世是為了捏死這隻蟑螂啊！」說完他放下槍枝，虛托的右手中出現了一粒白色光球。



　　「太白金星之力上我身！」李白也準備用出最強的一招。



　　小明把卡一抽，「天剎，二十一級」用不出來，換了一張卡，「主角威能增幅印，零級，免費讓主角群攻擊力增加百倍。」



　　咦？這張卡哪來的？算了，有就用吧！



　　史上最精彩的煙火要發射了。



　　「主角威能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