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闇王─卅二章，歷史追憶

三十二、歷史追憶



　　「……關於剛才子彈全部落空的事情。」奧賽羅舉起了他的「艦用機砲」往前一送，再次重擊了貘良的腹部。



　　「這下子不會打偏了吧！」奧賽羅冷笑，同時扣下了板機。



　　子彈再度以每秒十三發、一千零三公里的高速衝出，奧賽羅向著貘良瘋狂掃射。



　　「呃……」重傷的貘良發出慘叫。



　　「千萬別死啊！剛才那是為吳用打的！」（吳用：ＺＺＺ……啥？）



　　「這是為弘翔打的！」奧賽羅換上「重型加農砲」又對貘良發了一槍。（弘翔：什麼？什麼？）



　　「這是為真打的！」數十發魚雷自奧賽羅身後衝出，追上被轟飛的貘良，引起了不小的爆炸。（真：啥小啦！）



　　「這是為李白打的！」奧賽羅拿出了「改造巨型釘槍」，一個附有倒鉤外加繩子的鐵樁貫穿了貘良。（李白：不關我的事。）



　　「這是為小明打的！」奧賽羅將繩子扯回，對貘良迎面就是一拳。（小明：……）



　　「還有啊！這是……」奧賽羅正要拔出他那招牌雙槍，突然停下了動作：「什麼嘛！已經掛了啊！我的份還沒打呢！」（群眾：從頭都是你一個人打爽的吧！）



　　「咳！嘿嘿嘿！貘良啊！為什麼不讓我們下去呢？」為潛艇擋下好幾擊的偽吳用咳了聲說，在真再度往下打時，一個外接的小潛艇暴射了出去替潛艦被皮卡丘打飛，潛艦則越過巨大皮卡丘接近了海底就開燈。



　　一個下半身埋在地裡的人影出現在那裡。



　　那是手拿神奇寶貝圖鑑，身戴千年輪盤，低著頭的貘良。



　　慘遭奧賽羅痛毆的那個貘良此時已變回一個雙眼打叉的３Ｄ龍。



　　「你們竟然……」扎在土裡地貘良抬起頭，露出他右眼的血輪眼和左眼的皮卡丘眼，看起來顯然因為奧賽羅的連技，使的心靈受到一定程度的創傷。不過他不愧是打不死的魔王，他的狂妄完全抹殺了內心那一點的恐懼。



　　貘良：「……既然找到了這裡，那你們就通通都得去死！」一股煙塵炸出，貘良竟化成了一個龐大的巨神兵迅速向奧賽羅殺去。



　　此時迪爾邦多也沒閒著，用電活化身體，上身朝真連發強攻，蛇尾向潛艦也快速連擊，似乎是真的要毀掉它了。



　　「路基亞，用毀滅的噴射白光！」真高喊，他記得這招好像攻擊力有3000的樣子。



　　「？」路基亞疑惑的看著真，真也瞪著牠，然後在下一刻，兩個互瞪的傢伙就被皮卡丘轟入了更深處的海底，連放招的機會也沒有。



　　「嗯？死意甚堅啊！」奧賽羅望著朝他衝來的巨神兵，順手拿出了先前那個巨神兵的資料照：「第一次看到怪獸也有雙胞胎的。」



　　說完，奧賽羅突然往前一衝，抓住了巨神兵的雙腳，用力一摔，巨神兵再次的回到土中，頭下腳上。



　　「什麼？」巨神兵的幻術消失，露出被奧賽羅的勁力波及、在神奇寶貝圖鑑上瘋狂打字中、半身仍卡在地裡的貘良。



　　「竟然憑過度強大的力道讓幻術完全崩解？怎麼可能？」貘良驚叫著又回復邪笑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奧賽羅。」



　　只見他在圖鑑上就要按下「儲存」。



　　「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本整人筆記了吧？嗯！全力自虐不止？真是簡單又邪惡的方法。」吳用不知何時出現在貘良的旁邊，手拿著圖鑑，而貘良的手按下的是捕鼠器……所以他手被夾住而慘叫著：「啊──！」



　　「所以還是按放棄好了。」吳用說完按了「放棄」鍵。



　　「不！啊啊啊──」



　　「還你……」吳用把圖鑑遞了回去，貘良趕緊出另一隻手要接。但他還未接到，一枚錐雷已把它炸了，同時皮卡丘也消失了。



　　「才怪！」吳用笑道，接著一把劍把他上半身砍下。



　　「這你不就出來了嗎？在這裡卡那麼多年幹嘛？」吳用說。



　　「可惡！本大爺一定會復仇的！……什麼？」上半身在水裡漂的貘良就在放狠話時，猛然見到下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還來不及閃就被拖了下去，頓時慘叫聲不斷，看來貘良真的玩完了。



　　吳用回到艦上，脫下了特製的抗壓潛水衣，李白走來道：「路勇正因何而怒？」



　　「我才登艦他就在那打排球，攪來攪去都睡不好，能不把他也整一整嗎？」吳用答，原來這就是他想那樣整貘良的原因。



　　卡片艦登上了四孫的本艦，吳用開小艇出來，到水下八百公尺的天海床上尋找向下的路徑。



　　突然一道不屬於探照燈的光芒照來，眾人朝光源探去，赫然是一道綠色光柱點亮了一大片海底。



　　「這是……什麼？」



　　奇異的綠色的光柱，帶著詭譎的氣氛，眾人見狀都有同樣的疑惑。



　　一切漸漸變得鮮明，天池的凹陷表面閃著波光，地上喪屍無數，天雷瘋狂的把他們一批又一批的打成飛灰，上方的黑暗隱隱露出烏雲環繞的景象。



　　此時吳用卻注意到一個眼熟的人在一座山上被扁──就是當初擄走狙擊手跑不見的松下。



　　可是看起來竟像是松下被那狙擊手痛扁著。



　　另有三個人浮在空中，後面是兩個人站在一隻放大版鐵尺上飛行著，站前面的吳用認出是在98關解決超級賽亞人的行涅！



　　「怎麼一個個都不用飛行器就在天上飛啊！」吳用納悶地才回想起這裡其實是八百公尺下的海底。



　　「我是『追憶者』。」一股意念清晰的傳入了潛到天海底的所有人腦中：「現在我將五百年前的那場大戰的歷史還給你們。那場造就了這片大海的歷史。」



　　「五百年前……傳言竟然是真的。」吳用心想。此時潛艦上的人們已經開啟了錄影系統。



　　龍捲、颱風、黑色巨劍；喪屍、不死、克伊闇王；神仙、城主、美女槍手？一個個驚天動地的招術接連上演，加上追憶者的解說，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豪華的立體電影！



　　也有野餐中的金國皇室、躲在一旁對飲的狼人與吸血鬼、盤旋空中的奇怪禽鳥。



　　看見五百年前有槍隻委實讓吳用嚇了一跳，不過更可怕的是拿槍的那人還跟扁松下的那個暴力女長一模一樣。因此他開始懷疑，該不會那天狙擊他的是一個從五百年前就在當狙擊手的這個人吧……



　　紀錄到不只冷眼旁觀甚至在旁邊野餐的金國人，讓四孫以及艦內的凡人軍成員不禁罵出口道：「金國的歷史記載果然都是狗屁！」



　　過沒多久，傳說中仙女的移山倒海真的上演了，山洪暴發、地下水被抽出造成地層下陷、另一面的山丘漸漸升高成山脈，最後天池連同整個玉泉都被天外淹來的巨浪淹沒，變成玉泉澤──也就是今天的天海。



　　看見持槍美女、看見移山倒海，讓凡人們不禁懷疑，該不會民間謠言才是真的？



　　話說五百年前的大戰以後，各國都有各國的史料留存。



　　易島有專門的觀察者紀錄了實況存放在易島上的歷史儲存庫中，不過大陸上的人並不知曉，詳見《異途》一文。



　　金國的史官記載，當朝君主「玉」帶領「松下」親王與「盈」郡主，將滅門魔「甘禮良」逐出海外，殺了被闇王上身的十字星元老「克伊」以及發了瘋的逸人「天法」，拯救全世界。一看就知道是刻意在褒揚自己家皇帝。



　　十字星的歷史記載，某屆元老「文君」帶領三大城主，斬殺被闇王所迷惑的上一任元老「克伊」、封印闇王，且感化了殺性大發的逸人「天法」，不過祖傳的十字星權杖也為此而毀。也是一樣把功勞都算在自己元老頭上。



　　另外還有民間的傳說，有一名絕世美女手持史上第一把槍枝，在一位仙女及兩位勇士的幫助下，擒闇王、殺天法，而且還說最後那名仙女移山倒海，造就了天海，把闇王鎮壓在海底。



　　後來金國分裂，金國歷史的解釋開始出現分歧；十字星滅亡，十字星歷史殘缺不全；而民間傳說更容易被添油加醋。最後，有人綜合了各家說法提出了目前最被普遍相信的說法：



　　金國郡主「盈」是個絕世美女，她拿著金國剛發明的史上第一把槍枝，在仙女「藍水」及兩位勇士、四位城主的幫助下，射殺被闇王控制的十字星元老「克伊」、封印闇王，且將差點毀滅世界的逸人「天法」逐出海外，還感化了當時的頭號通緝犯白袍死神「甘禮良」。其間仙女藍水為破壞闇王的陰謀，移山倒海，將天池化成了天海，鎮壓闇王在天池底打開的冥界通道，因此天海水才是鹹的。



　　但是大家都知道，其中錯誤處肯定不勝枚舉。



　　可笑的是，一本被世人視為幻想小說的書《滅世軼聞錄》，才是當下與史實最相近的人間紀錄。它原本是一本國別史，五百年後竟被大眾視為神怪小說。《滅世軼聞錄》原為十字星元老文君之子所作，五百年後因手抄之誤，現今流傳的版本上作者的名字竟成了「蚊子」。這本書，其實弘翔手上就有一本。



　　接下來天法開鎖、波紋橫掃的畫面出現，吳用這下馬上就認出他來，因為那白髮紅眼的獨特神貌在這世上絕對沒有第二人──那是在軍營出現過的滅啊！



　　原來當年出手平亂的那個滅，竟然就是五百年前造成世界大戰的大魔王！這個反差未免太大了點？



　　「……複姓混沌，單名滅，字天法。他長久以來內心都封印著一個嗜殺的自我，想將世間一切生命都殺盡，是一種被稱為『滅者』的人格。這種人的精神會無比的強大，而天法又剛好是修仙的人，因此法力瞬間爆增。他出現以後，闇王直接就被冷落了……那道致命的波紋橫掃了半個星球，被掃過的地方八成的生命都死絕了；剩下二成則變成屠殺機器，他們會攻擊能發現的所有生物；只有不到萬分之一的強者有辦法撐過去保有自己的本心而不死…」



　　「這……這還是人嗎？比超級賽亞人還扯！」吳用聽了追憶者的說明後不可置信的說著。



　　此時吳用注意到，行涅在一邊把那個叫亨的胖子一丟，自己就在半空中化成了一輛腳踏車，接住亨載了就走。對！載了就走！在半空中急馳的腳踏車，速度甚至比噴射客機還快！



　　「恩，要是他能當我的腳踏車就好了……」吳用正自語著，突然腦袋莫名奇妙受到一擊，但怎麼找也找不到是誰敲了自己。



　　「太快了，我完全沒注意到。行涅不是剛才才在９８關幫你解決掉那個超級賽亞人嗎？那剛才應該是他打的。」吳用腦裡的前世說。吳用這才想起來，說：「對喔！他還活著，還是不要亂講話好……」



　　「等等！剛才從鳥變成人的那個人我好像也見過……」吳用回想了一下，才發現這些五百年前參與大戰的傳奇人物，怎麼五百年後的自己都見過的樣子？全都是不會死的老妖怪啊！



　　接著滅隨手就是超級天災的狀況一一上演，衝上去的「兩位勇士」與「金國皇帝」都像被打著玩的，不過後來「持槍美女」還真的把滅一邊肩膀轟掉，讓人們開始相信謠言也是有來由的。



　　可是闇王呢？闇王在五百年前不應該是很強大很可怕的東西嗎？被天法那顆強大到變態的泯滅打到剩半條命就算了，至少也要有點破壞力吧？結果只是搞了不少喪屍，而且還被一招光之復就全部恢復了？



　　那光之復也是很扯沒錯，整個就是主角威能，不過闇王根本就被路人化了嘛！五百年前的他原來也這麼沒用，聽偽吳用說闇王廢的很，原來還以為是力量還沒恢復，結果竟然是本來就很廢了……



　　解說說到不死背叛闇王，把闇王丟在這裡結果自己跑回去，冥界大軍連個鳥都沒過來，讓吳用開始覺得闇王根本就是個搞笑用的丑角。



　　正當十字星人的一大堆攻擊包圍住滅的時候，天上又來了個眼熟的人──練妖壺裡的白道。



　　看到他那睥睨的神情與高傲的語氣，讓大家幾乎不敢相信他就是練妖壺裡那個慈祥的老人，根本就是個紈褲子弟嘛！



　　然而，大家馬上就知道他轉變如此之大的原因了。



　　他放出大招，正要露出朝笑的時候，一大顆藍紫色電漿球瞬間炸開壟罩了眼前的一切，大家都下意識的作出防禦姿態，心中只覺得死定了，然後才想起來，這不過就是個影像而已……



　　然後白道就飛不見了，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原來他是打擊太大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啊！」大家心中想的都差不多。



　　戰況變得更加絢麗，之前盈的邪神化就算了，現在曉天劍、漫天藍焰、壓縮火球一個個來。然而，改過自新犧牲自我去攻擊滅的克伊慘遭毒手化成兇靈，城主們的象徵與玉的神物都被摧毀，世界彷彿已經絕望！



　　這樣的絕望遠比闇王今天掀起的瘋子潮流來的直接、恐怖百倍！



　　之後，一道刀痕莫名其妙出現在滅身上，一名白袍人憑空出現在滅背後，然後影像就停止了。



　　「……其實當早一輩的元老向我們透露出闇王想擴張冥界的事時，這場大戰已經無法避免。因為克伊元老和闇王的契約，使的他成了一粒闇王手中的棋子。如果放任他，世界的平衡將可能破壞，甚至造成世界的毀滅。因此，為了不讓世界毀滅，前一輩元老找出了闇王的棋子時，用他的性命將之封印，但封印咒終究還是無法阻擋闇王的黑暗意念，而且還不幸的把滅者的意念弄醒了，不僅造就了五百年前的滅世劫，同時也造就了天海。而後的情形就如你們所見的一樣，有人前來收拾殘局，並把大陸回復成原來的樣子，這個事情才告一段落。……但是……闇王終究還是存活了下來……」



　　「……所以如果還有人能繼承這段歷史，如果有人能阻止滅世後的餘孽，留下這些就有價值。」追憶者說：「要怎樣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手中了。」



　　說完，眾人眼前的景象便隨著追憶者的消失而消失了，四周再度回復了黑暗。只留下了一個小光點引領眾人來到了海底深淵──闇王的所在。



　　「就是不死走的湖底密道嗎？可是已經沒有結界了，總不能門一開就讓水淹進去吧？」吳用沉思著，此時眾人都已經回到了主艦上，共商進攻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