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上不見殘雪,蘇隄是一條柏油黑路。原想著蘇、袁等古代文豪筆下的仙境該能令我大開眼界,如今卻有「廬山煙雨浙江潮」之慨。不知是西湖變了,還是我老的太早?
「羅紈之盛,多於隄畔之草。」觀光客們往來不絕,西湖山水中間是佈滿異服人群的漆黑柏油路,彷彿一隻怪手伸進了畫卷哩,讓大批小蠹蟲沿著怪手散佈出去,蠶食著破爛不堪的畫卷。別過頭不忍看下去,偏偏又望見湖水彼端,螞蟻窩一般的水泥城市蛀壞了本來或許優美的壁畫,我只得闔上眼嘆了口氣。
在船上望著湖水發愣,上漆的鋼鐵船舷畫過混濁不堪的湖水。我無奈的望向雷峰塔,看見那根「華美」的避雷針──金色的擎天柱纏繞著五六圈金環──之後,不由得又是一陣絕望湧上心頭,只好把幻想提升成幻覺,來掩蓋那股失落。「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A,後句是我後來所加)
於是,當時的我寫下了頌讚的西湖思,歸台的我卻寫下了遺憾的念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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