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一日凌晨。
今年的國事祭,沒有一點國事祭的盛況,因為各個城邦,沒有人能出席,連個城主都沒見著。天池還是一樣冰封著,冷風颼颼,一切都是安靜的,安靜的。
沒有一點腳步聲打破寂靜,天法一行人已潛入了玉泉的地界,在一座高山頂上,讓亨施展眼神通先探勘形勢。
天池池畔正是元老的住居,放眼望去,是遼闊的岩門平原,今日確實是元月一日,也就是國事祭的日子,然而今年卻看不到國事祭應有的盛況,因為各個城邦,沒有人能出席,連個城主都沒見著。天池還是一樣冰封著,冷風颼颼,一切都是安靜的,安靜的。
正當天法一群和三個城主在探勘地形,突然背後不知何時飛來一人,打破寧靜:「呵!好久不見啊!各位。瞧你們的樣子是去戶外教學是吧?」很顯然,正是松下。
「怎麼?不抓人了?」封策帶著輕視的眼神道。
「你說天法小乖乖啊?不用了吧!那不過是誤會一場,我來這裡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罷了!維護世界和平人人有責嘛!哈!」松下笑著。
「有什麼事嗎?」文君此時轉了頭,看著松下道。
「有什麼事?」松下重複了文君的問題,接著說:「不就是元老的事咩!總不能讓他毀滅世界吧?我還想多活點呢!」
「所以呢?」很顯然文君是故意問的。
「所以?不就去阻止他嗎?」松下歪著頭回答著。另一旁天法等人則無視於他的存在。
只是不知何時,在山的一頭一把火炬在空中揮舞著,接著兩把、四把相繼出現,而平原的另一頭也是相同的情形,只聽見無數的腳步聲以天池為中心向元老的住居衝去,山的一頭明顯是山嵐的人民,而平原的一頭不時發出陣陣爆炸聲,接著就是玉泉外城倒下,岩門和天焱聯軍順勢而入,聲勢浩大。
山嵐的人民很快的駕著風,叫著「還我老城主!」的口號,直逼天池內城而去。而遠方的岩門也自外城破口大肆湧入,隱約傳來「古岩之恥。」,同樣天焱人則是不滿濁口被夷平。
「他們自己亂了呢!」行涅說著,看向左右兩批人的兩位城主。
「部署圖畫出來了,可以進攻了。」天法說著接過亨遞上的紙,舉劍指天。只見天上烏雲早已籠罩整個玉泉,雷鳴陣陣響起,在天法舉劍之時,一道巨雷隨之降下,在城門與高塔之間的城牆打出一個大缺口,大片的十字星暴民進入了內部城牆,和侍衛展開了混戰。
「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封策有些不耐煩的說。
「太操之過急了,只是都進了內城,什麼都沒反應為免也太奇怪了吧!」文君看著十字星的暴民道。
空原來都是靜悄悄的,文君的一番話,驚呼道:「不行,不能再讓他們攻下去了。」接著空舉起風權杖,把下面其中一個人捉了起來,竟是......
「靠!拿開他!」封策叫道。
「果然,人民都成了殭屍了。」文君嘆道。
數道雷轟隆的打向了在場的每個殭屍和天池衛軍,天法的一招天罰,只見殭屍爆成碎片,而侍衛的叫聲遍野,來個幾道就把附近的土都燒成炭灰,持續了一分鐘,天法便收手回力,只見天池附近是焦土片片,威力可想見一般。
松下此時還是一臉笑裝的很誠意的樣子說:「你這招可不可以教一下啊?」
「你似乎沒有學這雷的必要。」行涅代天法回答。
「沒必要?可是我喜...嗚...哇~。」松下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一名身穿白色戰袍的女子打飛,盈一臉邪笑樣的走了出來。
「你一個人偷跑出來玩,對嗎?」看來松下又要被盈請饅頭了。
不知哪刻起,除了松下的陣陣慘叫外,下面突然一片寂靜,只見一道綠光自天池打了上來,直衝天頂,把天法原來製造的雲打穿,接著狂嵐驟起,雲也以光柱為中心環繞了起來。
「走吧!」文君向空道。空則是點了點頭,風權杖一轉,三個人便浮了起來。
「行涅。」天法叫了聲,踏上行涅的鐵尺,兩人立於稍稍放大的鐵尺跟上三名城主。
行涅把附近的風都削弱,並穩住天法。
「那麼喜歡轉啊!」天法說著雙手舞了個圓,馬上烏雲轉得更快,形成颱風。颱風眼卻更加誇張的化為龍捲風。
「哇!真想把它拍下來。」逐天在原地說著。
龍捲風捲起得不只是沙石,天池附近的建築也難以倖免。整個龍捲風就這樣把光柱蓋過去了,對光柱中的事物破壞力更強,天池的水估計被抽乾了吧!
另一邊的山峰,兩個人若無其事的看著。
「情況很不妙呢!小樂。」玉看著下面一片亂。
「嗯!那...?」
「靜觀其變吧!」玉輕輕地說著,一邊納悶著不死遲遲沒有出現。他便拿出了畫冊,隨地而坐,看著龍捲風便畫在畫冊上了。
「你畫得真好!玉君。」樂開心地說著,她最喜歡看玉畫畫了。玉只是微笑不語,繼續畫畫。
然而就在松下和盈在打鬧時,白色的巨劍就像甦醒了一般,從松下的背上飛進了龍捲風處,不停的旋轉。就在剎那間,巨劍放射出七彩的光芒,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人登時出現在龍捲風的中心,不死就在眼前現形。
「黑帝斯!」只見不死一聲咆嘯,一道驚人的怒波瞬間陣散了龍捲風,將早已殘破的大地徹底粉碎。接著下來的一道劍氣,不偏不倚的打上了逐天等人和松下所在的山峰,炸得粉碎。
「哇!」逐天驚叫一聲,被炸飛出來空翻了一圈落到了隔壁的山上,雙腳一站地都裂了,也多虧了那防彈長袍才沒受傷。而亨和坎在坎的球殼水界中飄來了這兒,這結界外水內冰,裡面可以站人,外面有水抵消衝擊。
「此間諸坤聽我號令!炸!」行涅舉尺喝道,天池近處地面隆隆作響,突起了一個個土包,最後炸開,一聲聲的轟炸之下,全部都向上噴出了墨色物質,觸及之物全化成飛灰。只見墨精上端漸漸凝成一把巨劍,向上直攻不死!
「逆雷!」天法一手拍在行涅的肩上說,巨劍上立即閃現一層藍紫色劍罡,甚至向劍尖之上延伸,延長了攻擊的距離。說來長,實際上自土包隆起至巨劍臨不死只有一瞬,不死眼看便要被消滅。
眼看巨劍已到,不死卻連看也不看一眼,閃身離去,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就在此時,天池的水如此地被收乾了,光柱依然存在著,只見一個人從光源緩慢上升,正是月的靈魂。
「什...麼...?」空整個人呆掉了。
「這只是還陽的代價,空。」一個人自三人後出現,正是變成克伊分身的坦門。
「為了滿月的條件,只要闇王能解除封印,一切......」坦門說到一半,突然地一道氣打向坦門,坦門一掌擋住,嘴角微微上揚,一個手勢,一群烏鴉在坦門之後排出了結界。
「換你們了,如果你們來得及阻止祭品的話!」坦門消失在空中。
結界起了光芒,正對而去的不只有城主三人,遠方的天法和行涅、山頂的玉、樂,可能都受波及。接著光芒化成了道道劍氣,直逼城主們而來。空和文君用了風水牆阻隔,雖然成功擋住,但衝擊之強仍是被推向天法他們。而沒擋到的劍氣,則掠過天法和城主們,向玉和樂打去。
「那傢伙是欠打啊?沒事朝我們打來幹嘛?有沒有公德心啊?」受到波及的盈忍不住的咒罵著。而一旁的松下依舊嘻嘻哈哈地玩著飛沙走石,跟小孩子沒兩樣。而樂早就發動了她撰寫的山之卷,「山陣」抵擋攻擊,向他們而來的餘波劍氣自是傷不得他們。
不死要跑,巨劍隨急轉彎追上,竟追過了不死,斜斬而下。
坎把逐天弄進了水界,便讓水界飛出了結界範圍,劍氣全被水界擋下。
「那是什麼?」逐天問著。坎一臉嚴肅道:「我也不知道,那元老果然不對勁,把人民當工具就算了,身為首長還通外敵。」
「十字星元老果然出了大問題,真是個人渣。」天法說。
不死此時飛進了光柱的下方,會見元老,克伊站在湖下暗室的一頭,面對著水鏡臺假作思索道:「怎麼會帶兇器來啊!靈首?」
「什麼?」不死有些困惑,原來直到現在,他都不曉得自己一直被巨劍追殺著。
「化零。」原來天池的位置放進一個陣法,只要像巨劍這種東西,打進陣裡便化為零攻擊,這可是守護首都中心的陣法,竟被克伊利用上了。
天池密室外,月的靈魂不斷的上升,眼看就要到天頂了。
「絕對不能讓月到天頂上。」三人在劍氣消滅後穩住腳,文君向身後天法道。
此時一旁的空用了龍捲,試圖把月抓回來,然而龍捲在接近光柱時消散了。
「怎麼會?」空訝異道。
「渡。」亨念完經文,一道金光自天而降,而此時天池上衝的光柱正被行涅的墨劍所遮掩,月的靈魂被超渡了!
「破!」巨劍只是前端劍罡被「化零」,但主體仍在,此時劍尖射出一束紫電,但這束紫電竟帶起了一片電漿,全打下天池中去。
此時天法及行涅已接近天池到百尺之內,行涅喘著氣控制巨劍,天法則專注的看著天池,瘋狂的加強紫電的威力。
「對惡人的憎恨,對力量的渴求。」坎擔憂地看向天法,說著回頭道:「危險了,亨,你準備保行涅,以防萬一,我要出手了。」
「您......」亨驚得說不出話來。
颱風開始下起了暴雨,坎拿出了小木劍道:「驚濤駭浪。」
古岩港,海水開始倒退了百里,天空忽然暗了。
「山洪爆發。」一列的山脈皆爆出洪水,向玉泉滾滾而下。
「地獄黃泉。」緊接而來的是玉泉的大地被地下衝出的大水打出一個個破口,一柱柱水柱噴湧而出,地面卻正在下降。
「噬雨。」颱風的暴雨竟一夕之間化成了酸雨,一切可說非常駭人。
「為什麼有些好像沒看到效果啊?」逐天問向坎,坎顯得有些疲累道:「待會就知道了。」
「祭品被超渡了啊!真麻煩。」只見不死高舉著白劍,一道更強的白光直射天際,巨大的滿月竟在元月一日出現在颱風眼中,顯得十分詭異。
克伊此時怒吼著,四周開始竄出了黑氣,注入了克伊的身體,闇王已經開始復甦了。
同一時間,大地之上捲起了水龍捲,玉泉境內的水又被抽乾,之後全部擊向坎。而方才的紫電不但毫無效果,反而加速了復甦,闇王自己本身的護體結界不斷的吸收紫電,紫電成了名副其實的催化劑。
同樣的情況,再度在這塊大陸中上演。破土而出的,是一具具的殭屍,無論金國、十字星,數億的殭屍四處遊走,整個大陸逐漸被地獄淪陷,人民哀嚎遍野,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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