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殭屍戰裡,在一旁的三人看得很清楚。炎刃之役也才告一段落。
「你們還好吧!」空起了話。
「當然!那山壓可真厲害呢!」封策回道。
「冥界。」兩字在欠合的嘴裡說出,似乎暗示著什麼。
「果然,你們是失蹤多年的沁水和天焱前任城主──文君和封策大人,看來是水之印的效果讓你們的身分隱藏吧!」空道:「畢竟知道冥界傳說也只有五年前的城主們知曉。」
「既然知道我們的本名,你究竟是誰?」封策將炎刃指向空道:「只是一個使用風之力較厲害的人,知道蠻多的嘛!」
「月,是我的父親。」一道風支開了炎刃,空淡淡的回道。
「怪不得。」文君道:「再過十餘天,即將顛覆的是──這世界。這是老元老曾經對我們說的警告呢!」
此時一陣狂風吹起,很寒冷,而且夾雜著肅殺之氣。
「此地已經不能久留了。」空道:「沒想到,已經有徵兆了。」
「和當時的古岩、寒水一樣的力量,不同的人驅使,不走的話,會來不及的。」文君帶有種平時不常表現的警示道。
「天法,該離開了。」封策叫向天法道。
「那就這樣走吧!」天法三人降到看得見的高度回應道,此時坎和逐天也出現在巨龍之下。
不遠處,盈騎在樂的身上,正在施展酷刑,樂哀嚎不斷,看來真的挺慘的。而水逐天在盈的「刑場」旁還幫著腔呢!
「找到啦!」只見松下突然跳起來,一招「黑吸玉手」立刻將水逐天吸了過去,才剛到手,水逐天立刻化成水,灑了松下一身濕。
「什麼?這是分身!死樂,你給我滾出來!原來盈搞了半天,這樂竟也是分身。
......
在濁口激戰時,不死正端坐在通天樓內,好像在等待什麼。過了五分鐘,一道炫目的白光降臨於此,一名身穿龍袍的男子緩緩而來,其冷靜的面孔散發一股帝王之氣,此人正是金國皇帝──玉。
「你遲到了,光明。」不死漫不經心的說。
「那可真不好意思啊!不過,阿薩斯,我個人比較喜歡你叫我玉,而非那無聊的名號。」
「無聊的名號?那可是只有帝王才能繼承的名字啊!在整個廣大的元境內,這名字簡直與神無異。」不死冷笑著。
「哼!那又如何?算了,來談正事吧!十字星邦聯於元月一號所舉辦的盛會,你有何打算?」
「殺!」不死簡潔的說著。
「這樣啊!不過那元老恐怕沒那麼好對付喔!」
不死冷笑著,對玉的提醒毫不在意。
「反正你到時候記得到就對了,另外你可以的話,把黑帝斯找來,我挺想見他呢!」不死笑道。
「黑帝斯?你是指那個只會搞笑得傢伙啊?」
「搞笑?還好吧!不過他很強倒是無庸置疑的。」不死隨意說著,回想幾年前和黑帝斯的對決。
「我明白了,那到時候見吧!」玉說完,隨即化成白光,朝濁口而去。
......
濁口在被沙塵覆蓋後,除了一些人影四散外,一片寂靜。人的氣息漸漸消失,顯的有點詭異。
「學姐應該會更生氣吧!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樂正在巨龍附近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施展了咒文,飛上天空。
「去吧!」只見樂隨手一揮,數十隻紫色小鳥飛向巨龍,那些鳥正是專門對付招喚物用的。
巨龍一揮翅膀,前行的同時揮出一片強風,吹向鳥群和樂。
「咦?那個搞笑藝人沒那麼簡單啊!要崩解水分身的力量可足以把海嘯都平息呢!」坎說著揮手一道水箭打去阻止樂追趕便掉頭走了。
「唉!又沒得玩了。」逐天說著玩火跟上,兩人便跳上巨龍。
「空、離光,一起上巨龍吧!」文君道。接著三人隨著空放下的一陣風飛躍到巨龍之上。
「往玖沙嗎?」天法問著,卻不忘先使龍飛離濁口。
「神行。」行涅見人多,下了個神行術給巨龍,自己踏尺飛在龍尾上空,防著可能的突襲。
樂的小鳥實在太小,自是擋不住強風及水箭,一下便被吹的四散。
而樂本身則被風吹上了高空,輕笑道:「下雨吧!」,周身環繞著閃閃發亮的符文。緊接著落下了數百顆約房子大小的巨石,砸向了巨龍。
就在落石發動之際,有兩人乘著一黑色斗篷飛出了煙霧迷漫的濁口,正是松下和盈。
「樂!你給我過來!」盈叫道。
「唉呀呀,現在是什麼情形啊?」松下懶洋洋的問著,當然,沒人理他。
巨大鋼尺再度出現,猛一拍向樂而下,落石也一齊打飛出去,紛紛砸向那三個金國人。
「我的天啊~」眼看著巨尺拍來,樂只有傻眼的份。那知道就在巨尺要碰到樂時,反被樂身周突然冒出的符文開了個洞......
此時地上一個人影抱著一本書奮力跑出漫沙濁口,這人正是錢嵐,手上抱的無非就是那本小說了。他一見上空有人,便大呼著:「救命!」一閃竟已抱上松下大腿......
「金國瘋人的光速伸縮!」行涅看見叫了出來。
錢嵐一手抱著松下大腿,一手抱著那本小說,向上一看道:「耶!是上次的有錢人!快救我!」
「石頭加上次的怪人這是啥情況勒?」松下依舊懶洋洋的。
「咦?你誰啊?」盈邊以怪力打碎飛來的巨石邊疑惑的看著錢嵐,想不到盈竟然連她哥也不認得。
「炎刃既得,直飛山嵐,是吧?空」封策道。
「嗯,我回來不只是為了同樣的目的,另外也想知道父親的去向。我一直相信,能找到他的。」空回。
「轟!」下方一聲巨響,文君道:「下面出事了。」
下方,數以萬計的喪屍在風沙中出現,一步步逼近能見的所有的活物。
「直赴山嵐。」天法說,巨龍持續加速,把風沙遠遠拋在後頭,偶有特別快且能飛的僵屍趕上,也被行涅通通打退。巨龍前半身的球形區域在天法的坐鎮下風平浪靜。
松下大腿上的錢嵐不怕死的回話說:「老子錢嵐。你這凶暴女猩猩又是誰啊?」,這自然是因為看到盈秀拳轟爆巨石才脫口而出,但想不到作哥哥的也忘記了自己的妹妹,這家人八成是沒救了。
「凶暴女猩猩?」盈的眉毛微微上揚,正當錢嵐還想多說什麼時,一群喪屍突然蜂擁而上。
然而松下等三人突然被拉上了更高空,一下子解了喪屍之圍。而拉他們的竟是頂頭上的金國皇帝──玉。
「光返?主子,你把光的象徵給帶來啦?」松下打趣的望著隱隱泛出白光的玉。
「唔...唔...救...就人...哪...」錢嵐上氣不接下氣的慘呼著,因為此刻盈已用皮鞭狠狠的纏住了他的脖頸,預料再過不久便可鬧出人命。
「玉君,我們可以...先回去嗎?」一旁的樂悄聲問道,原來剛的巨尺以及現在噁心的喪屍,早把樂嚇得花容失色,一心只想回家。
「嗯...那松下,你先幫我護送公主回去,其他的以後再說。」玉快速的下達指令。
「公主?樂?她不是...」松下有些困惑。
「這以後我再解釋」玉語音方落,一招「光送」登時將四人送的老遠。混亂的濁口如今只剩玉懸浮在高空。
「還是先處理一下好了。」玉看著下面難以計數的喪屍,搖了搖頭。
「天羅神征。」玉猛然一聲暴喝,一道半徑少說一公里的聖光,瞬間降臨,將該地整個夷平......
「私闖民宅已經過份了,還把鎮給毀了?」一個喪屍浮在空中向玉說道,似乎沒有受到剛才那招的影響。
「我只想說...你長的真噁...」懶的多談,玉隨即發動了「神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那麼沒種啊。」面具一撕,坦門在風沙中消逝。地面的喪屍也隨風散化。
「...果然是瘋子國之君,竟然隨便就到別人國家用地圖兵器,我記得金國跟十字星還沒宣戰吧?」行涅說。
「不知道。冥者已去了。」文君道。
此時天法已經看的見玖沙的影子了。
次日,巨龍才到玖沙上空,眾人只有吃點乾糧度日。
「我們得這樣撐到山嵐嗎?」逐天問,因為亨的肚子實在太吵了......
天法伸手一道雷劈下,烤了隻麻雀便扔到後面亨那裡。
亨也不管他被烤的跟焦炭一樣,而且還是葷食,張口便咬了下去。
「亨你破戒了!」行涅看了叫道,亨也不管,就啃他的炭。
「真是人為財死,亨為食亡啊...」行涅搖頭嘆道。
「不然玖沙就在下面,行涅你下去買些補給上來好了。」逐天說,看亨那個樣子,她倒有點懷念。
在軍中,餓點肚子跟消耗國內過剩食品是常有的事呢!逐天想著,她過去也貪的很啊!
「行嗎?」行涅問道看向導遊們。
「無所謂吧?」封策道:「只要玖沙沒有僵屍。現在看看到都想吐。」行涅聽完隨即踏尺飛下巨龍。
「不過要快點就是了,靈蛇似乎是跟著我們跑耶!」文君指向前方的「銜尾蛇」道。
「亨啊!你還要吃素火腿嗎?要的話我直接下去好了。」空躍下了巨龍,採食去了。
那些銜尾蛇速度上竟比巨龍還快,已經在巨龍四處盤旋,就像在擺設一個陣法。
「唉,煩啊!」封策怨聲道。
「當遊戲玩吧!」文君已經擺出了戰鬥姿勢。
「我要抵抗高速飛行造成的衝擊,你們去吧,我支援。」天法說。
逐天早已架起狙擊槍,可是沒裝彈匣......
扣下板機,明明沒有彈匣的狙擊槍槍口居然發出了一小粒火球,但是還未到蛇前就快消散了......
「唉~果然還不夠。」逐天嘆道。
「夠了。」天法說著,火球突然化為一道雷電劈向一蛇。
銜尾蛇此時排成一列,雷電便導入銜尾蛇中心,一陣巨響後,銜尾蛇消失了,反而是一隻手握著十字星杖詭異的浮在空中。
「元老......」文君此時轉為嚴肅道。
「找到這裡來了嗎?吃這招吧!炎龍剎!」封策說著一刀揮去,炎龍飛騰,直向克伊那之手而去。而那隻手把十字星杖轉了起來,沒一會兒炎龍灰飛煙滅。
「無謂的反抗啊!封策。想當初坦門也是在如此的情況下被我打敗的。呵!」克伊的聲音傳來。
封策不耐煩的答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今天是你們幸運,哪怕你們在十字星的何處,你們永遠都逃不開我的掌心。既然見面了,當然有見面禮......」只見十字星杖招出了萬隻烏鴉,掠過眾人,飛向東南。
「當鴉噬狼血後,於元日之時,你們將付出代價,我的時代...就要到來。」語罷,克伊的手消失在空中。
「狼...金國是嗎?」文君淡淡的說。
此時空駕風回到巨龍背上,身後無形的風送來的是一堆食物。空站定便道:「嗯!我買了超多東西的,有素火腿、素鴨、素雞、素魚翅、素干貝...」
「我們可從沒吃過這麼好...」行涅駕尺歸來看向正大口進食的亨道,手上拿來幾包豆類。
「城主出逃、信物之爭。十字星眼看是出大事了,金國也牽扯其中,在這塊地上的人只怕都難逃牽連。天法。」坎說著卻看向導遊們。天法嘴角一揚道:「我當然不會錯過!」
「兩位...或許是三位城主,我想你們可以不用再隱瞞了。」天法說。
「既然天法先生都這麼說了,也沒什麼必要再裝傻了。」封策接著說:「如你所見,我們的目的是拿回四元之力,同樣這也正是元老克伊的目的。只有這方法,才有機會阻止末日。」
「末日啊...」天法笑的帶點自嘲,但坐龍頭看路的他背對著眾人,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停下自嘲的笑接著問:「緣由?」。
「十字星每年元月和六月都有國事祭典,事情就是發生在八年前的十二月。其實現任的元老克伊並非十字星人,當時縱城動亂,克伊就在陰錯陽差下被老元老收留,但當時卻沒人知道他身後的可怕。直到六月的國事祭典,故知天城翼相訪,下了預言,一切的事情如今天一樣的上演。」文君無奈的說:「這事情原來的命定之日在五年前,但老元老延後了它五年,為的就是要給我們時間,找尋方法解除克伊和闇王的契約,然而我們始終沒有找到。」
「闇王,就是冥界之主。而且『靈首』也已經行動了。」空說。
「所以問題就是現任元老一個人?」行涅總結道。
「前方就是山脈,要直接飛越嗎?」逐天問。
「隨你們吧!」欠合說:「我們的目標是新月港,」
同一時刻,青城的王城內,某間華麗的房間。
「所以說,你原本是音之國的公主,因為政治聯姻的關係才來道金國?」盈大致將樂的解釋重整了一次,此時盈腳下的錢嵐仍不住的伸吟。
樂微微點頭,算同意了盈的話。而其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旁熟睡的玉,玉因施展「天羅神征」的關係,至今仍靜靜的睡著。
玉睡著,樂望著,盈踩著,嵐哭著。這對松下而言眼前的景像是如此的和諧,真希望就這樣優哉的過一輩子,可惜啊...松下還有事要辦,他便輕輕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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