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鍾山曉
鍾山曉家。
一人寬高的門,門裡便是客廳,木椅、木几,几上一個電話,沒有冰箱,也沒有電視。
真是個標準的清寒家庭。
甘禮良從破爛的紗門外看了看,看沒有電鈴便伸手在紗門的木質處敲了敲。
一個只能用「狼狽」來形容的人迎了出來,正是鍾山曉。
「請問鍾山曉在嗎?」甘禮良看他那狼狽樣,再加上已經過了不只四年,一時竟是認不出來了。
「甘…禮良?我就是鍾山曉啊!」鍾山曉認出來人後激動的說著把人給迎進了客廳。
「看樣子你這幾年過的不怎樣啊!」甘禮良坐穩後說。
「是啊。」鍾山曉說著,神情非常的落寞。
「對了,你呢?」鍾山曉收起落寞向甘禮良問道。
「我也好不到哪去,上星期,我爸媽……一齊升天了。」這次換甘禮良落寞了,卻沒有鍾山曉那樣嚴重。
「呵!原來,我們是同病相憐啊!我爸媽…也都在幾個月前去了。」鍾山曉又恢復落寞。
「你也……」
「告訴你吧!才出事這一兩個禮拜你或許還有毅力支撐,要是過了一個月,你大概就不能這樣硬撐了,該流的淚,還是流一流好……」鍾山曉說。
那天,甘禮良大笑自嘲,之後又說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便大搖大擺的找慈濟幫忙安了父母的後事,再一下午為找工作徒勞的拼命,一切的哀傷都深埋心底……
「想想吧,時日已久,仍然只能拾荒度日,三餐泡麵。而當年父母仍在時,父母的無邊親情,那些難忘的美好回憶……」鍾山曉持續催淚。
鍾山曉把手放在甘禮良的肩上,而甘禮良已泣不成聲……
喪父喪母之痛,如何能輕易忘懷?
甘禮良是一大早來的,如今甘禮良一泣到中午,鍾山曉開始為午餐發愁。
甘禮良擦盡了淚,手伸進口袋摸出車票。
「我想,我知道上人的意思了。」甘禮良說。
「上人?是慈濟那個上人嗎?」鍾山曉問。
「是啊!如今,我就是在他那寄居,做義工,今天這個,算是奇怪一點的義工探望吧!而他給了我兩份回程車票,當然就是要把你也給帶回去了!」甘禮良說。
「是嗎?不過那也得等我們先解決午餐吧!」鍾山曉說。
「原本還想問你去不去的,不過,的確是午餐要緊…」
兩人頓時面臨本世紀最大問題││午餐吃什麼?
這可是個超級大問題!從流浪漢到總統到首富哪個不是為這傷透腦筋?
流浪漢要找吃的起的,總統要找吃了不會被在野黨找話題的,首富選擇太多,每個都想去,也一樣難選……
結果,兩人去便利商店買泡麵解決了。
下午鍾山曉準備齊全,跟甘禮良去了花蓮。
一到甘禮良這七天住的精舍後,便有人幫鍾山曉安排好了,兩人一齊住在這精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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