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禁閉四人
星元一八零九年。
陰暗狹小的軍營禁閉室裡,只有幾個人默默的坐在一角。
「嘿!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一個人打破了沉靜問道:「叫我奧賽羅,說來也真是倒楣,我在執行例行巡邏時發現草叢可疑的四腳獸,當場依照軍法第十二條槍斃,結果就來到這裡了。天曉得長官會在草叢裡做那種事。那你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耶!我只記得我被派去拆除違章建築,結果就進來啦!對了,我叫真,請多指教。」話說真所炸掉的那棟大樓,其實是剛完工的新司令部,而要拆掉的目標則是在隔壁十公尺,不僅如此,那天還正好是新司令部要啟用的大好日子呢!
「長官怎麼不會做那種事?我就是偷了某位長官的一些不堪入目的『圖畫書』、『錄影帶』去變賣,前些日子被查到,才會進到這裡的呢!」一個身形瘦小的少年說著,隨後補了一句:「對了,我叫吳用。」至於變賣來的錢,早被他大吃大喝掉了,偏偏他又只是個身無分文、無親無故的孤兒,而且破產了上百次,想罰鍰也沒得罰,這才是令他上司頭痛的地方。
外面突然間出現吵雜聲,正向禁閉室而來。
「喂!我是無辜的啊!只不過長官喜歡福利社阿桑嘛!我就在裡面加『調味料』而已啊!哪裡知道他就到草地裡打滾,有事沒事被一個白目用槍打斃了,這是有原因的啊~!」接著門一開,一個人就被推了進去。
「乾脆這樣好了。我就幫你提早『放逐』算了,就和那些人一起。好好跟奧賽羅真吳用發瘋吧!」班長語畢,門又被重重地關上。
「唉!倒楣!」那人摸了摸頭,見著正談話的三人,第一個就盯上了奧賽羅:「不好意思喔,打個岔,剛剛那班長鬼子有講到一個名字叫啥『奧賽羅真無用』的,你知道這傢伙是誰嗎?」
一片烏鴉聲就此閃過,那個人的問話被完全無視,三人繼續有說有笑。不過那人倒也蠻樂天的,大概早就習慣忽略啦!
不知過了多久,三個人聊了一整個晚上,天都亮了。
突然門又再次打開了,一道嚴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滾出來,你們這群該死的雜種。」
門外來的無他,正是人稱「新兵殺手」的訓練官,也是擔任「放逐」執刑者的狠角色,據說是之前體罰處置不當而遭軍方資遣,沒想到又回來了。
四個人就此走了出來,那名訓練官不屑地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要去『實戰演練』,整裝上車吧!」
其實所謂的「實戰演練」只是說好聽的,「放逐」動用私刑倒是真的,一去就鮮少能活著回來,他們受的傷,也都以事故處理。
四個人很快的被趕上車,過了不久便到達了目的地訓練場,那裡有不少一看就不像是好東西的軍官們。
「快下去!」訓練官發出了邪笑,下車一推一就的把四人推到火坑。
哪知訓練官笑到一半,旁邊一名他自己親信的士兵突然將他撲倒在地,亂咬亂抓,其他人竟也隨後跟進,一個個都發了瘋開始撕咬訓練官,頓時鮮血四濺。四人趕緊藉機躲了開來,任訓練官慘遭瘋人之手,四個新兵看了倒有點傻眼,快速跑了回車上。
訓練場附近大部分的人都在這短短幾秒之內發了瘋,變成了瘋子四處攻擊、破壞,然而第一名犧牲者顯然就是那名可憐的訓練官。
「幹什麼啊!不要咬我的鳥啊!啊~……。」訓練官悽慘的叫聲,很快的結束了,除了有肉被撕裂的聲音,現場一片寂靜。
突然碰的一聲,只見一名滿嘴是血的瘋人狂暴地敲打四人所乘的軍車,而其他的瘋人不久也來湊熱鬧,瘋狂攻擊車子起來。
「嘖!現在怎麼辦啊?吳用。」真緊張地問向吳用,畢竟在水滸傳,吳用可是個智多星呢!
不過才回頭,只見吳用竟在瘋人衝向車子的時候,就已經開溜啦!
「媽的!就這樣跑了是不是?丟我們三個人在這。」新進禁閉室的那個人從後面一跳,跳到了駕駛座,猛然一採油門,車子迅速甩了個尾,幾隻手臂和一個面帶邪笑的頭應聲掉在擋風板上。
「太爛了吧!沒油了?奧賽……媽的,現在怎樣?人又跑了就是了。」只見四周的瘋人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軍車在瘋人的反覆揉擰下,已經開始出現嚴重傷痕。
另一頭,吳用奔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正暗自鬆一口氣,突然一雙手從後方緊緊抓住了他,他趕緊喊了出來:「救命,不要殺我!」
「笨蛋!是我奧賽羅啊!」奧賽羅應道,似乎追得有點喘:「你跑那麼快,是知道回家的路嗎?」
「我哪有家可回啊!」吳用答道,他可是個孤兒。
「不過我在這附近有一個據點。」吳用說著熟門知路地領奧賽羅到一個防空洞裡,這個防空洞只有一個狹小的洞口以鋼梯與地上連接,兩人爬下來後,吳用看奧賽羅已離開了鋼梯,便道:「我偷接了兩條火線到梯子上,我現在把開關打開,待會碰了梯子後果我可不負責。」說著他伸手把牆上的一個開關按下。
只見梯子漸漸地變紅。
「這通道是緊急逃生口,接附近的下水道。」吳用指著另一頭的一大扇門說:「只能出,不能入,而且門跟鎖都生鏽了,很用力才打得開。這可是我偷挖的,不能說出去喔!」
「然後這有武器庫,雖然都很爛,總比沒有好。」吳用轉向牆邊的一個櫃子說。上面菜刀、西瓜刀、開山刀都有,就是沒有殺人刀;破舊的幾把軍校打靶用槍及少少幾十顆子彈,看的出來是失竊的那些,還有其他古怪的東西。
「這下水道通到哪?」奧賽羅問。
「通到哪個人孔蓋都行,附近好像有個村落吧!」吳用說著拿了幾把輕巧的小刀跟一把槍。
一陣刀槍衝殺,訓練場一帶散落了無數的屍塊,屍臭滿溢。
「那兩個傢伙真不夠意思。」真不悅的說道,邊擦拭著他的愛槍──黃金散彈。
「喂!你的劍法還不錯嘛!叫什麼來著?」真向身旁的那位說道。
迴刃在一陣迴旋砍殺後,那人一把握住,隨手拿起白布擦拭刃身說:「小弟弘翔,你也挺厲害的。不過他們這一走,我們該往何處走呢?」
「附近好像有個村落,今晚就去那落腳吧!」真扛起了在車內的火箭筒以及一箱物品,兩個人就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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